同父母谈场异地

同父母谈场异地

立冬之后,人们开始在凌冽的寒风中裹上大衣,后知后觉重庆的秋天短暂的可怕。总是有人慨叹,还没来得急细评银杏的金黄,就要迎接深冬的萧索。每当这个时候,孤独在疾风中酝酿成忧愁,而忧愁牵动着思念,思念沉淀成理直气壮的想家。正如吴英奇的《故乡》中所说: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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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妈妈说:冬天来了,该买衣服了!

有一种冷,叫做妈妈觉得你冷,这种冷在离家之后感受的更加深切。当我在重庆的寒风里裹着大衣开始发自内心的颤抖时,妈妈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的骨肉开始变的凄凉。于是便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孩子,我昨晚梦见你在教室冷的发抖,重庆的冬天冷不冷啊?”

“你的孩子在冬天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现在还不算太冷,还能扛!”

“冬天来了,该给你买衣服了。”

我眼眶渐湿,半开玩笑的说:“妈,这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我说该买衣服了!”

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有很多理由把你变成包子来抵御寒冷,“衣柜里还有那么多衣服,多穿两件呀”、“把保暖内衣穿上,秋裤也穿上”、“出门给我再穿个棉袄,你看看外面这么冷”、“围巾、帽子、手套,只要你不热,这些你都需要”等等。现在在重庆这个中西部城市里,求学的游子们没有温暖如春的暖气也没有深不见底的衣柜,唯有留下母亲电话线那头不痛不痒的安慰温暖心灵。其实家并不远,母亲在牵挂的那头,我握着思念的这头,抬目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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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爸爸说:学业再忙,也要吃好点!

说来好笑,我爸爸属于标准的重庆男人,我妈妈属于标准的重庆女人。或许有外地的同学会问:“标准的重庆男人和标准的重庆女人跟其他地方的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呐?”只要你走进我家就会发现,永远是爸爸做饭刷碗、妈妈指挥大局,而我就比较厉害了,我被两边压迫,惨不忍睹。

每次离家,妈妈总会一大早拽起睡意朦胧的爸爸张罗出一桌好菜。香气弥漫周遭后,我总是会一声不响的享受离别前的晚餐。

“来来来,多吃点,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多喝点鸡汤…….把这个鱼头吃了,我给你熬的。”

我一脸质疑的问:“妈,你确定你能熬出这么完整的鱼头?”

“我让你爸专门给你熬的!!!都差不多嘛!”

每当这个时候,我爸就会不耐烦了,“你让孩子自己吃,都成年人了,咋跟个宝气一样。”

“这不孩子马上要走,在外面吃的东西有……”

我同父亲陷入沉默,如同战士要上前线,归期不定。视乎在千百场反复演练中,我们达成了某种默契,面对别离决口不提。

当我背上行囊、浪迹他乡,一向倔强的父亲却开始担心起我入口之食。或许只有惦记你的人才会知道你最习惯的味道,才会将弄好的美味寄送到身旁。每当班长收到他妈妈邮寄的糖醋排骨都会面含微笑,每当朋友吃起她妈妈制作的麻辣羊肉都会倍感温馨,在旁人羡慕的眼光里,对家的思念开始慢慢堆积,最后化为一张奔向家的车票,面带笑容去迎接简简单单的幸福。

我也有这样的思念。

爸爸给我发短信:孩子,一个人在外无论多忙都要好好吃饭,要是吃不惯重庆的辣就回来,我给你炖鱼头。一定要吃的饱饱的,别亏欠自己,你还在长身体。

我在静湖的许久不散的涟漪里,在中山图书馆璀璨的灯火里,嘴角微微上扬,许久后只恢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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