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泵》笔记4

《直觉泵》这本书第16章的标题是常识映像和科学映像,副标题是观察世界的两个不同视角。

●如何协调科学和常识?

科学要讲什么?要讲严格性、精密性,最好都要用数学公式来表达,不这么表达都不能显出你的高大上来。日常生活它讲究的是什么?讲究它的语境性、暧昧性,它是要跟着语境来走的,比如说像“这”、“你”、“他”这些代词如果没有语境,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就日常生活的特点,讲究它的语境性、暧昧性,但是,在科学里面一定要用非常严密的术语来表达,这两套话语气场不同,你要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会不会产生阴阳不调的问题?有时候就会产生这个问题了。

所以在《直觉泵》这本书的第16章,丹尼尔·丹尼特就引了他的一个哲学前辈塞拉斯说的话,美国哲学家塞拉斯说:理论上来说,哲学的目的就是理解最广泛意义上的事物是如何在最广泛的意义上相互协作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当科学和常识之间相互发生冲撞的时候,得有一个中间人来做协调工作,这个协调人可以使得最广泛意义上的常识和科学之间的冲突得到化解。此中介人是谁?哲学家是也!哲学家就是干这个的,有点像居委会的大妈。

●什么是本体论?

居委会大妈要在不同的人之间进行协调,你有时会碰到鸡对鸭讲的情况。我们都知道鸡对鸭讲这个词,就是鸡有鸡的话语体系,鸭有鸭的话语体系,你得把鸡和鸭的话全部听懂了,然后把鸡话翻成鸭语,把鸭语翻成鸡话,双方才能做协调。不同的话语体系叫什么东西呢?叫本体论。

为什么叫“本体论”这个词,它的外文叫ontology,实际上在哲学行当里未必要把它翻成“本体论”,要翻成什么呢?要把它翻成“存在论”,这也是可以的。我觉得翻成“存在论”更加有利于把问题讲清楚,为什么?因为ontology这个词的词源就是指关于存在的学问。

有点奇怪,你前面不是说了吗,鸡和鸭之间不能沟通是因为鸡和鸭之间的话语框架不一样,你说“话语框架”这四个字不就成了吗?你们哲学家就是讨厌,“话语框架”不用,非得用“本体论”或者“存在论”这种我们听不懂的词,有必要吗?

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存在论”这个词,ontology这个词好在哪里。

想想看,什么叫存在论?字义上来讲,就是关于什么东西存在的学问。有人说这件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这件事情大有说头!因为每个人的话语框架不同,他认为有些东西存在,别人就会认为不存在。也就是说,不同的人会对“世界上存在着什么”这个问题做出不同的解答。

●不同人之间的本体论

当你去观察一下,大凡胸有大志的人,就是自动996,所谓自动996,不需要老板加班,天天要求996。我们这些学者很多已经不能用996说了,我知道一些很刻苦的科研工作者,那是997,那就不谈了。凡是有这样的大情怀的人,他们都比较看重自己未来的发展,他们看待世界的时间线是非常长的。

请注意时间线这三个字,就是这个时间的线索可以绵延到未来的很远。他们躺在床上就在想,未来五年我的规划是什么?未来十年我的规划是什么?20年的规划是什么?大凡胸无大志的人,他们的时间线都非常短。大家也许听说过“三和大神”这个词,就是只有一些流浪的人放弃了所有的职业规划,就做这种流浪的状态,对他来说时间线可能也就72小时。

这两类人对世界做出了不同的本体论承诺。时间线比较长的人,他们认为遥远的未来是存在的,虽然它不是我抓的到的,但是它仍然存在在某个地方。而有些它的时间线只有72小时的人,他的整个本体论的框架就更接近于动物,他们就把现在能感受到的东西当成是存在的,不会想5年以后会怎么样,20年以后会怎么样。

这里稍微说一下,正常的女孩子要找男朋友,应该不会找时间线短的,因为女孩子对安定的生活看得比较远。

历史也是这样,你说说我们现在的中国人为什么要学古代的历史,为什么也要学学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的事儿?有些人就说了,那就是应付考试,但是你会发现生活中有些人,他们早就走上工作岗位了,不用历史考试,也会买一本什么《曾文正公传》看看曾国藩,看看李鸿章的传记,看看左宗棠的传记,了解一些和他根本没有半根毛关系的人在官场上、在事业上是怎么成功的。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时间线向历史绵延上百年上千年。他们觉得曾国藩这些人虽然他们不认识,但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和曾国藩是连在一起的,他的成功和失败和我们当下的商场上的成功失败也有一些关系,这就是有时间线干大事的人。相反地,他不喜欢看历史的人他就不关注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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