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隐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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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

  月光下的我们都是那么阴暗丑陋吗?幽静又凄美的映射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把我们分割成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样子,即熟悉又陌生。它是我们的影,是我们的暗就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既可怜又卑微。我漫步在人来人往的蓝波街上望着淡蓝色幽幽发亮的月光,那月光如同鬼魅一般使我惶恐不安。这月光发出的诡异光辉将我身处的空间渲染成一幅死亡画卷,我不由心里感到毛骨悚然于是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因为这种恐惧逐渐从我内心开始蔓延并将其吞噬。其实我早已明白了这种恐惧,毕竟从原始时期开始人们就已经知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往往就越恐怖从而心生敬畏。

    我迈大步子向前方不远处的巷子口拐进,稀稀碎碎的嘈杂声在耳边挥之不去。巷子一边是黑色破旧的三层小屋我和罗森合住,这是我和他共同选择的地方。因为这座小屋通体黑色又与埃勒里.奎因写的《上帝之灯》中的黑屋很像,于是我和罗森便为它取名为“黑屋”。不单是为了居住更是为了工作,我们与房东阿婆谈好价格后最终在三楼开了家“九尾猫侦探社”。

  整个楼就只有房东家和我们房间的灯亮着,我走在楼梯口外的路灯下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叼上一根在嘴里然后点上想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我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向空中喷云吐雾,那一丝丝白烟犹如跳华尔兹般在空中盘旋。我抖了抖烟灰把烟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收拾收拾好心情便向三楼走去。

    来到屋内正换鞋时却听见坐在不远处靠椅上的罗森的声音:“看来我们的主角登场了!你又抽烟了是吧,天浔?”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能闻得到?”我不由感到惊讶。

    “你觉得这个距离我能闻见吗?”

    “哪你是看到我上衣口袋装有烟盒吧?”

    罗森看这样说摇了摇头,“不,不对!这个无法成为你抽烟的依据,单凭烟盒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有从烟盒里拿过烟。”

  “哪是什么?”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罗森推了推眼镜指着我的袖口,“那个就是证据,你的右手有你抽烟时掉落的烟灰,况且你换鞋时我发现你鞋底有几根烟丝。我说的对吗,张天浔?”

    我抬起手臂看了看右手袖口果真如他所说有一块灰黑色的痕迹,我拍了拍手笑道:“真是精彩啊!即使感冒了闻不出来,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看透对方。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只可惜今天下午刚换的衣服又脏了!”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急忙接起电话三言两语之后我从罗森说道:“你我之间的游戏结束,真正的侦探游戏现在才开始。在我刚回来的蓝波街上犯罪的序幕已被拉开,有人被杀了!”

    我让罗森呆在家里,自己从衣架上摘了顶咖啡色的鸭舌帽,又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双白手套和一件咖啡色条纹侦探服。一切穿戴完毕后,我把交代的事情向罗森交代清楚便迈出房门匆匆忙忙的走了。

    犯罪的气味是血腥味掺杂着玫瑰花香吗?可怕的往往并不是犯罪本身,而是操纵犯罪的幕后人的心理。不管他的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终将还是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所在的世界好比万花筒中的景色那般复杂多变,我们的生活也深受其影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犯罪的种子早就被某些人播种在心里有的根深蒂固,有的生根发芽。

    不知不觉我已到来了蓝波街上,也许是时间问题原本人来人往的街上如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街上走动。我按照电话中管理员所说的地址来到了凶案现场,没想到平常毫不关心的一家书店,现在却在我的眼中变得格外醒目。

    警戒线外都是一些少男少女,还有闻讯赶来的记者。爱看热闹和看别人笑话的往往都是我们中国人。我无奈的摇了摇从人墙的夹缝中钻了进去,钻进警戒线之后将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来到书店门口一名身穿警服的人从我跑来,脑门上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到脖领着急的对我说:“你可算来了,书店二楼上的店长办公室里发现了死者的尸体。”他急促的说道:“我现在为你汇报死者信息,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对他说:“到现在为止有我没有破解的案子吗?”

    就只见他从胸前掏出一支中性笔和一个可以方便携带的蓝色笔记簿开始念道:“死者白清尘 女 23岁 未婚 目前有一个追求者,但多次被死者拒绝。英文,法文双博士生。噢,对了!我们来时据第一发现人说当时门是锁住的,而且只有死者自己有钥匙。死者背部被人用书架上的仿古刀杀死,死亡时间在21:30到22:30之间。报告完毕,天浔探长。”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让第一发现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神色紧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我有些问题想向你确定一下,你能回答我吗?”

    “好……好的,我21:20本来想回家,可店长不让我走让我继续加班。说要把仓库里的书整理一下。等我忙完后已经累的不行了,可她又让我给她拖办公室。我说我刚忙完能不能休息会儿时,她突然一巴掌冲我脸上扇了过来,她是经常这样子的。”她边说边流泪,我不由也有些同情这个苦命的人了,便从裤子口袋掏出纸巾递给对方,“我只好忍着脾气把地拖完便回家了,干完时已经是22:00。可回家后发现钥匙在店里,可来店里时,却没想到店长她……”

  我来到书架旁,里面的书都是英文和发文,虽然看不懂但我发现有一套书是按4、2、8、1、9排列的。于是我转身问管理员:“这里的书是这样排列的吗?”

  “嗯,是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书这么摆,店长让我打扫时从来都不让我碰那些书。”

我注意她的手上有一道淡色的印子,手腕处的印子倒很深。

    “噢,好的!你可以离开了去警局录口供了,如果有什么事想起来的话请赶紧与我取得联系,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

    等人走后我又观察了一下房间,整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二楼除了这间房以外,其他地方如角落和屋顶中央都安装了监控器。

    根据我的要求,我们来到三楼最东边的监控室,在监控室的斜对面就是仓库。最后我们根据监控上显示,果真如管理员所说拿着拖把进店长房间,除此之外还有两人——死者的追求者和书店经理。

    当时全场的警员都将目光凝聚在这小小的监控视频上,“看你也累了,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吧!其他的嫌疑人的谈话笔录我会发在你的电脑上。”陈警官看我有些疲惫便让我先回去,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陈警官点了点头便从监控室离开。我边走边思考:凶手的个子偏高,据现场显示书架也就不到1米8的样子,所以才会够到书架上的仿古刀。可是4、2、8、1、9又是什么呢?正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来到楼梯前,边上还有一个圆柱形的垃圾桶。我突然看到垃圾桶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蹲下身子把垃圾桶挪到一边果真发现一个透明的塑料碎片,看样子好像是录音磁带上的碎片,于是我又只好脱下手套徒手去翻垃圾桶。终于找到了剩下的黑色卷带和余下碎片,反正先交给罗森再说吧!便把所有的碎片和卷带装到我准备好的证物带里便下了楼。

    出了门口警戒线外原本围观的群众和记者都不见了。我顿时松口气,却抬头看到居然还有人坐在对面的长木椅上望着书店的二楼。如同坐在

大剧院里的观众席里一样,看着这面前所发生的演绎的一切。虽与自己无关,却有渴望看到事情的结局。

    他戴着黑色帽兜面无表情的安抚着抱在怀中的黑猫,他慢慢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黑色的长袍在凛冽的寒风中来回摆动,犹如从黑暗深处降临的使者那般神秘莫测。见我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猫微微笑道:“别来无恙,天浔探长。”

    我惊愕的看着面前这名黑衣男子,他锐利的眼神如尖刀般直逼着我后退了几步,我定了定神在脑海里一直寻找这个人的面孔,但一无所获。我指着他厉声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说的果然没错堂堂的原刑侦科的科长,现在却沦落为一个不知名的侦探。就因为你女朋友出车祸所以你才辞职与罗疯子在一起开事务所,你早已忘记在孤儿院里对我所说的话吗?”

    我深深地低下了头袁诺的死我又责任,但当时我是没有任何办法,当时我被公安厅派到外地成立专案组实在是……我不禁握紧双拳嚎啕痛哭,一时间感到天昏地暗跪了下来。

    见我如此伤心难过,黑衣男子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还爱着她的话,就赶紧给我把这个案子破了,你还记得在孤儿院你曾对我所说的那番诺言吗?”

    我终于想到了这名黑衣男子是何许人也了,没想到年少时在孤儿院的一句话却被一个傻瓜记在心里12年。我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笑道:“呵,我从来都不背叛我的诺言这一点你放心,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齐恒吧?”

    黑猫摇了摇尾巴抬头望向自己的主人,齐恒将猫放在肩头上那只猫居然乖乖依附着。他转过身去向身后的我说:“没错是我!我之所以能记住那句话是我觉得她的死不是死于意外。因为当时他死后我在车里看到了这个。”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向后抛向了我,便默默消失在了迷雾中。

    我立刻接住张开右手只见是一枚六芒星胸章,这枚胸章我知道来自哪里我甚至拥有过它。它是隐修会教徒的胸章曾经的我也是其中一员最后被教徒推崇成教主,但因要与袁诺结婚遭到他们反对,所以只好带着她私奔。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要害死袁诺来要挟我。一路上我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今晚齐恒的出现那么突然?

    回到了家看到罗森正摆弄他的发明,我已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将证物袋放到茶几上。罗森推了推眼镜看到我如此狼狈的回来打趣儿道:看来你也有破不了的案子嘛,要不我帮你把案子破了?”

    我笑道:“这个世上就没有我破不了的案,再说如果让你去岂不是抢了我的饭碗。不过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我指着面前的证物袋,“你能将这袋子里的碎片和黑色卷带复原吗?

  罗森停下手里的活来到茶几面前,拿起证物袋眯着眼从我笑了笑说:“试试吧!”便径直走向角落尽头的那间实验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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