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宽敞车辆密集的公路,年轻的博文骑着自行车在人行道上前行,博文脸色沉闷,心,一副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博文骑车来到十字路口,博文看着前方禁止前行的红灯,博文停下车等待可以前行的绿灯。
博文看着示意左转的绿灯快要熄灭,心中想着却是前段时间投稿的小说迟迟收不到回复。想到这里,博文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叹息。
博文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连连摇头,心里想着若是自己辛苦写的小说再迟迟没有下文,那索性不再管它。打算以处在低谷期的自己,不,是处在平稳过渡期的自己为蓝本重新再写一本全新的小说,不能浪费自己这么好的素材“。
当博文想完这些后,看到左转的绿灯正好熄灭,赶紧骑车过公路。只是博文没有看到自己要等绿灯并没有亮,亮的是左右两边前行的绿灯。
“呜呜“,博文骑车来公路中间才被两边轰鸣的汽车明帝声惊醒,博文猝不及防地看着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的汽车。
在充满现代化的城市中一处不起眼的出租房里,博文坐在书桌上的电脑前,眼睛注视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动电脑键盘。
也许是身体累了,也许是心累了,博文停下动作,注视一圈只有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座衣橱的狭小出租房。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坐在电脑前重复每天每一天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博文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年。
“嘀嘀“,电脑里响起聊天信息,看到是一个名为楚玉的人发来的信息,博文不自觉露出笑容,脸上流露出喜悦。
一番聊天过后,博文脸色忧郁,眼神有些迷茫地注视着电脑屏幕,右手放在电脑桌,手指不停敲打桌面。
过了一会儿,博文从电脑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铁皮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置的是一副崭新的塔罗牌。博文把塔罗牌摊开放在桌上,顺手抽出一张,翻开一看,是一张高塔牌的逆位。
一座类似巴比伦塔那般,直插云霄的高塔屹立高山之上,一道闪电直击高塔塔尖,高塔上冒着火光,两个金发年轻人从高塔上坠落。
博文看着手中的塔罗牌,脸色变得凝重,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嘴里喃喃道:“这是结束了,还是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叮“,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博文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的信息,一瞬间,脸上的阴霾尽散,博文像是下定了决心,眼神也变得坚定而有神。
一天的下午,落日的余晖照射在幼儿园的涂鸦墙上,幼儿园门外站满了人,幼儿园门口前的公路全被人群占领。
“哐当”,幼儿园的大铁门被打开,一批接一批的戴着小黄帽的稚嫩孩童走了出来,站在门外的家长们一个个上前去接自己的孩子。
年轻的幼儿园老师的孙玉莺,她站在门口负责维持秩序,她弯下腰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温柔地指引着一个个孩童走向来迎接他们的家长们。
幼儿园门外的人群渐渐散去,一个高个子男人一直矗立在幼儿园门口公路的另一侧,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孙玉莺。
男人穿着一件绿色长衣,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男人的头发很长,乌黑的头发遮盖住眉毛,藏住半边耳朵。男人有一双杏眼,显得男人长得犹如女人一般,非常秀气。
孙玉莺似乎也发现高个子男人在看自己,她站直身子看向男人。男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伸手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孙玉莺感觉男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见男人开口说道:“楚玉,是我,博文”。
听到男人这么说,孙玉莺一下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她之前见过男人的照片。照片里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再配上长长的头发,别说还说挺帅气的。不过,照片拍摄的角度有些不太好,显得很矮,为此她还调侃他身高只有一米六,现在看来他确实很高。
男人看了看左右,看到公路上没有汽车,这才穿过公路,走到的孙玉莺的面前。男人对着低自己一头的孙玉莺,非常高兴地说:“是我,一直和你聊天的博文啊,真没想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不会是大老远特意赶来的吧”。孙玉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用温柔的声音地说道。
听到孙玉莺的话,博文眼神有些飘忽,连忙说道:“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文学进修班,地点就在这附近,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那你现在住的地方?不会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我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地方,现在住附近的旅店里”。
孙玉莺伸出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区,“我就住在那个小区,我经常看到我们小区里出租的告示,你可以去找一找,去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房子”。
博文一听,立刻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你帮我一个大忙。要不这样吧,就让我请美女请一顿饭,也不知道美女赏不赏光”。
孙玉莺轻轻一笑,温柔地说:“好,正好到了下班的时间,等我去换身衣服”。
不一会儿的功夫,孙玉莺就从幼儿园走出来,博文看着走来的孙玉莺,眼睛一亮。孙玉莺穿着一身素白色连衣裙,柔顺的头发顺着微风摇摆。
在一家不算热闹的餐厅,博文与孙玉莺对视而坐。博文看着面前坐着知性漂亮的孙玉莺,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道想要开口说什么。
“博文,我有一件事隐瞒了你很久,其实我是一个单亲妈妈”。
在孙玉莺说话的时候,餐厅响起一首动听的歌曲,一个悠扬动人的女人声音在餐厅响起。“微风吹着浮云,细雨漫漫飘落大地”。
“想不到竟然还会听到这么复古的歌”,博文不禁感叹道,紧着他向着面前的孙玉莺,笑着说道:“不知道你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还是有一个帅气的儿子?”。
“我有一个女儿”,孙玉莺平淡地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强调过很多次不想结婚生子的,没想到你这么迅捷,迅捷到”,博文话说到一半,看了看面前的孙玉莺,又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很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就这样悄然发生“。孙玉莺非常坦然地说道。
“没事,余生还很漫长呢,说不定,最珍贵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听到博文的话,孙玉莺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动,孙玉莺仔细看着面前坐着的博文。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孙玉莺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
清晨,博文穿着一身轻薄的运动衣,头戴一条黑色的头巾,迈着均匀的步伐跑进小区。正好在小区门口孙玉莺领着一个三岁左右,头上绑着着两股小辫子的孩童。
博文一看到是孙玉莺,立刻跑到她和孩子的面前,先是热情地向孙玉莺热情地打招呼。
“早上好啊!“。紧接着向孙玉莺身边的小女孩,扮鬼脸说道:”早上好呀!小安妮“。
“叔叔早上好”,小女孩安妮非常高兴见到博文,“妈妈说晚上想请你来我们家玩”。
听到自己女儿安妮的话,孙玉莺无奈一笑,借着安妮的话,向着博文说:“今晚来我们家吃晚饭吧”。
“那真太好了,我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博文非常痛快地回答说。
夜晚,月明星稀,天空飘过几朵薄云。在一间不算高的公寓里,孙玉莺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饭,博文和安妮坐着儿童地毯上愉快地玩耍。
“叮叮”,突然响起一阵门铃声,孙玉莺听到响起门铃声,放下手上的事情,来到门前打开公寓的门。
一位满头白发,和蔼慈祥的老奶奶走进公寓。坐着儿童地毯上的博文一看来了一位老奶奶,立刻拉着安妮站起来,博文非常礼貌拘谨地向老奶奶鞠躬行礼,“奶奶,你好”。
在一旁开门的孙玉莺这时开口说道:“博文,这是我的奶奶。安妮,快向曾祖母问好”。
安妮用稚嫩的童声向着老奶奶说道:“曾祖母晚上好”。
老奶奶脸上露出笑容,回答道:“我的小安妮,晚上好呀”。
博文有些尴尬地向老奶奶礼貌说道:“奶奶,我是玉莺的朋友,我叫博文”。
孙玉莺的奶奶先是看了一眼关上公寓门的孙玉莺,而后看着博文,一脸慈祥地说道:“小伙子长的蛮精神的嘛!”。
晚饭的时候,博文和孙玉莺的家人坐在餐桌前共进晚餐。博文低着头躲避着孙玉莺的奶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吃着饭。
“博文,我听玉莺说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孙玉莺的奶奶慈祥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博文说道。
“咳咳”,博文差一点吃饭噎到,博文抬起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奶奶。我原本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的”。
晚饭过后,孙玉莺把安妮哄回卧室睡觉。博文和孙玉莺与孙玉莺的奶奶坐在客厅沙发聊天。
“博文,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奶奶,博文是一个写小说写很多年的小说家“,孙玉莺拉着奶奶回答道。
“我是一个落魄的小说家“。
“哦,原来是小说家“,孙玉莺的奶奶点点头,”博文,你写小说了写多久了“。
博文挠了挠头,看了看坐在孙玉莺的奶奶的孙玉莺,说:“怎么说呢,差不多写了将近十年了吧“。
“确实是写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过从事别的工作“。
博文笑着摇摇头说:“从来都没有想过,就算是一无所有,我觉得只有要热衷的事情在就足够了“。
博文的话,似乎引起了孙玉莺的奶奶的兴趣,只见老人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绣有五角星的黑色收纳袋。老人从收纳袋里取出一副淡绿色的塔罗牌,抽取三张塔罗牌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这不是塔罗吗?,奶奶您还懂得塔罗牌占卜?“。博文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奶奶可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占卜师,很多人说我奶奶占卜的非常灵验“。孙玉莺揽着自己奶奶,颇为自豪说道。
博文看到那三塔罗牌分别是死神牌的正位、宝剑二的逆位以及权杖十的逆位。
孙玉莺的奶奶看了看看茶几上塔罗牌,然后看向博文,慢悠悠地说:“博文,我简明扼要说下这组牌组的含义。你注定是进入国企工作,你再怎么拼命反抗也是于事无补的“。
博文听到后,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应付。
对于博文的反应,孙玉莺的奶奶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博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应该感到高兴,你们家族当初应下的承诺,将会在你的身上得到见证。奇迹将会在未来发生,你们会在未来见面的“。
博文先是非常诧异,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孙玉莺的奶奶,接着博文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奶奶您说的是真的吗?“。但很快,博文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一番思索过后,博文支支吾吾问道:”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那么可不可以将其更正。这样的话,或许对大家都好“。
孙玉莺的奶奶表情严肃且郑重地向着博文,说:“博文,你要知道没有过去,就没有未来。如果未来发生改变,那么过去将不复存在“。说完这些,孙玉莺的奶奶严肃的表情变得舒缓,”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如果你非常强行更改的话,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的,甚至是你的生命“。
孙玉莺的奶奶的话,让博文陷入沉默,孙玉莺的奶奶见博文,也不再说话,默默收起茶几上的塔罗牌。而坐在一旁孙玉莺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客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卧室突然传出“妈妈,妈妈“,安妮的呼喊声。孙玉莺闻声立刻从沙发上前,赶忙前往卧室查看安妮的情况。
博文看着着急往卧室跑去的孙玉莺,不禁叹息一句,“一个人照看孩子确实不容易啊!”。
“是啊!这些年来玉莺确实不容易”,说到这里,孙玉莺的奶奶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博文,说道:“博文,你想不想看一看你这一生的情缘”。
不等博文说话,孙玉莺的奶奶就抽出三种塔罗牌放在茶几上。博文看到那三张塔罗牌分别是世界牌的正位、战车牌的逆位和圣杯王牌的逆位。
孙玉莺的奶奶朝着博文微笑,道:“博文,从刚才你看塔罗牌的表情来看,你是懂塔罗牌的人。看到这三张塔罗牌,在你的心中肯定是认为你为你所之人的付出,终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哪怕是跨越了一座座的城市都是值得的。但我却认为恰恰相反,有些事都是注定好了的”。
孙玉莺的奶奶停顿了片刻,看了看卧室合上的门,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趁着玉莺不在这里,我就直说了,你和你的家族都在等一个人的出现,甚至都等待了上千年”。
博文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奶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孙玉莺奶奶拉着博文,用温和的语气,慢慢安抚博文,说:“博文,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如果真的想改变这一切的话,那你就去做,但你想清楚这代价是不是你所能够承受的”。
皎洁的月光洒进公寓楼层的过道上,博文一个人有些神情黯淡地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前。借着皎洁的月光,博文看到自己公寓的门前出现一个男人的黑色轮廓,等到靠近一些,博文看清男人的样貌,博文有些地错愕地说道:“父亲,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站在博文的面前正是他的父亲道之。道之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博文,我们进去再谈吧”。
博文点了点头,随后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博文的父亲道之随博文走进公寓,这是一件不算大的公寓。博文的父亲道之扫视一眼公寓,公寓内的摆设也非常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电脑桌以及电脑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博文的父亲道之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地坐在床上,博文则坐在椅子上。博文向他的父亲,问道:“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母亲告诉你的嘛?”。
博文的父亲道之没有回答博文的问题,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信封,将白色信封递到博文的面前。博文接过信封,疑惑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博文的父亲道之这才开口说道:“这里是国立博物馆的介绍信”。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博文立刻联想到孙玉莺奶奶的话,博文顿时感觉自己手中拿着的信变得沉重起来。
博文的父亲道之微微垂头,神情有些悲痛地说:“博文,你的大哥已经死了。没有办法,只能由你来接替你大哥,希望你不要怨我“。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医院的病房。孙玉莺的奶奶穿着一身蓝白色的病号服,她半躺在病床上。孙玉莺的奶奶眼睛注视着窗外快要掉落的树叶,慢慢陷入沉思。
“哐“,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推门的人是博文。博文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衣服,头发也剪短也不少,露出了眉毛和整个耳朵。
孙玉莺的奶奶看到博文的到来,感到非常意外,“博文,你怎么来了“。
博文走到病床边,非常客气地说:“奶奶,我刚刚听玉莺说,说您身体不适住院了,我就赶过来看看您。见您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有劳你挂心了,博文“。孙玉莺的奶奶上下打量一番博文,说道:”博文,你这是要去哪里“。
“奶奶,我要走了。您说的一点不错,我马上就要入职国立博物馆,以后要在博物馆里工作“,博文拿出一袋厚厚的牛皮信封,交给孙玉莺的奶奶,并说道:”这个还请您收下,这是我唯一能为玉莺和小安妮做的事“。
“博文,你已经决定好吗?”。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无意忤逆”。
“那你有没有和玉莺告别”。
“不辞而别,或许对我们来说更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奶奶您和玉莺,还有小安妮,以及在这里所发生一切”。
“我该走了,奶奶”,博文向孙玉莺的奶奶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转身离开。
孙玉莺的奶奶并没有叫住博文,只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玉莺她从小就喜欢风铃草,还说风铃草会把自己的爱随风传给自己想要表达的人”。
一天的清晨,博文还是依旧在这一间生活许多年的狭小出租房里,房间还是依旧只有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座衣橱。博文的双鬓有些泛白,脸上也充满岁月的沧桑感。博文洗漱完毕,穿上一身整洁的西服,而后走出出租屋,乘车来到国立博物馆门前。
博文一走进博物馆的大门,一位年轻的博物馆职员正好迎面走来,热情地向博文打招呼,说:“景馆长,早上好!”。
博文也笑着答应道:“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