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里的四季风景(12)

这YQ时好时坏,相应的“手势”也是时紧时松。说起来,又有20多天没有去单位了。在此期间,切换到线上办公,各种交互平台交替使用,倒也没有多少不适。

得知10月27日恢复可以进出单位,就提前安排了一个在28日开的线下会议。会议是上午9点开始,但我还是习惯5:40就出门了。

这次没有去车队坐单位的通勤车,而是搭乘地铁。地铁站挺方便,离我们小区不足100米,直达单位,两头都不需要走很多路。就是地铁上耗时比较多,需要坐19站,耗时足足45分钟。出门后,尽管穿着棉毛衫外加运动服,但还是颇感几分凉意,毕竟时下已然霜降了嘛。进了车厢,因为太早,人极少,座位空荡荡的。一路无话,打一个盹,也就很快到了。

到单位是7点不到,此时天已大亮。前几天下过雨,这一天倒是没有下雨,但天空仍然灰蒙蒙的,地面有点湿漉漉,踩在石板上不敢大步流星走,年纪大了,生怕运动鞋打滑而摔跤。人烟极为稀少,倒也显得极为静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年来所到之处几乎没有看见熙熙攘攘的场景,习惯成自然,对这份静谧却是十分享受。

进了单位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侧150棵银杏树组成的银杏林,但我没有兴致细看,主要是枝不繁、叶不茂的它们和二十多天前似乎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是叶的黄色加深了一点点,远没有达到通体金黄的程度。

首先解决早餐问题,那就沿着通往食堂的方向走。来到单位内的小河浜附近,远远就看到了木芙蓉,它就在桥头的一侧,根部比水面高一点,却长到了桥面上方,看上去大约有4米高。远看,整个植株上挂满了红艳艳的花朵;近看,发现不少花其实已经凋谢了,然后转向结果阶段,留下部分花朵与晚秋同在。

其实,木芙蓉开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9月中旬就在单位的另外一处看到了,现在一个半月过去,它们依然在绽放。据说,一棵大的芙蓉树一年中可以开出二三百朵花,持续一两个月,从中秋到现在的晚秋,可谓绵延不绝。时下已是霜降过了好几天,百花败了、百草枯了、百叶黄了,而木芙蓉却还在热情绽放,真可谓“唯有芙蓉独自芳”。

看完木芙蓉,继续朝前走,这次我没有走之前的几条老路,而是另辟蹊径,就沿着小河浜的另一侧走。紫叶李远远一看,在朦胧的天色中,似乎光秃秃的,与前面红黄绿相间的低矮灌木一起构筑出油画般的景致。

秋冬之交,河边的垂柳依然青绿,香樟树也是绿意盎然,但更多的是树叶染上了或黄或红或白的颜色。正是这多彩的颜色,给秋色平添了几分靓丽,不至于让人因为百花的残败而倍感落寞。此时此刻,也有部分树几乎一叶不存,只剩下裸体般的枝干与枝条,显然它们提前入冬了,只能经过漫长的等待寻求来年大地回春后的英姿再勃发。

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另一个桥头,这里有我们之前说过的迷你型芦苇荡(见《小小芦苇荡》)。我站在桥下,几乎走到河岸临水处,举目遥望对面的芦苇,能够明显感觉芦苇抽穗更长、颜色更深(图19)。小河浜在这里分成了两支,一支延伸到了单位外面,另一支拐了一个弯。就在这个拐弯处,但见不太厚密的一小片芦苇中居然夹杂着不知其名的几棵草,高高的、细细的、绿绿的,其高不亚于芦苇,只见这几棵草的顶部有如冠盖般,又如发辫状的花,硕大无比,黄橙橙的(见图4)。

百叶泛黄了、百花凋谢了,百草自然也留下了这个时节特有的印痕。小河浜边上种植的草虽然还有部分焕发出其美艳,但更多的草正在失去它们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之前看过不少友友写狗尾巴草,倘若时光倒流十几天、二十天,它们的确颇有姿色,但此时此刻却是通体变得灰黑。

不知不觉就到了食堂,人不多,我吃得也简单,前后十分钟就解决了。看看时间,才7点出头一点点。要9点开会,还早呢。于是,出了食堂,信步在单位里面看看风景。穿过杨梅林、紫叶李林,来到香樟林,这里还有其他一些树木夹杂其间,此时它们的叶子已经变成红黄相间,与边上绿油油的香樟树形成鲜明对比。

两片香樟林之间,是一个大草坪。大草坪两侧则是人行道,人行道两边都是梧桐树。很明显,梧桐树泛黄、落叶要比很多树种要早,看草坪上已经洒落了不少褐色的树叶。微风吹过,这些树叶就会随风起舞,还有轻微的沙沙声响。

出了草坪,看到的风景似乎更美了。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树,尽管参差不齐,但这时似乎都披上了节日盛装,五彩缤纷,绚丽多姿,彼此争奇斗艳。让我流连忘返的是这里的樱花林。单位里的樱花树数以百计,其中还有部分是直接从东瀛引进的,在往年我在每年的3、4月份都会很多次光顾这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可惜去年错过了,今年同样错过了,真是一件憾事。

没有看到春花,这一次却看到了樱花树的秋叶(见图10、13)。樱花树的身型是向四周延展,每到花季就显得枝繁叶茂,煞是好看,由于高不过6、7米,与人可以亲密接触,似乎抬眼可见、伸手可及,很是受人欢迎。之前没有特地留意过樱花树的秋叶,这次看了,发现也有着异乎寻常的美。甚至可以说,如果不作特别说明,远远一看,还以为是繁花似锦呢。

看罢樱花林,再往前走,发现小河浜又蜿蜒到了这里。这里也有一座桥,但它是铁索铺上木板形成的木桥,走在上面还有一种弹力,人体可以随着脚步的移动而上下起伏。桥那边的风景,迄今为止我还从来没有去看过,那是一个什么所在,里面藏着怎样的风景,不得而知,以后有机会再去瞧。站在桥上,看河水波平如镜,看两侧花草树木五彩斑斓,周边空无一人,不禁心旷神怡(见图11、12)。

眼看时间差不多8点了,我惦记着9点的会议,还想在此之前到办公室处理一点其他事务,就开始往回走。站在小广场上,往办公室方向回望,香樟林一头的金黄的小银杏树与另一侧泛红的樱花树交相辉映,远处绿油油的香樟树与之相得益彰。

到了我办公的那座楼,四周以及呈工字型的南北楼之间的空地都是紫荆和桂花。很早就惦记桂花了,一度以为它不会来,但最终还是来了。先在小区,后在公园,我已经领略了银桂、金桂的风采,就差丹桂了。一度以为不会在单位看到桂花了,没想到在深秋时节还能够与它重逢。

我没有直接进大楼,而是走在小径上穿行于桂林之中。这些桂花树比我小区所见的桂花树高大多了,植株也更加绵密(见图15)。这里看见的桂花是橙红色,也就是丹桂,与我在小区看到的银桂、公园看到的银桂加金桂不是一个品种。由于枝叶过于绵密,加上这个品种的桂花不像白色的那么耀眼,只能在近前端详才能捕捉到它的美。小径上布满了花末,与我往年看到的厚厚一层略有逊色,或许是我来迟了,错过了它的花期抑或来得太早了还没有等到它的完全怒放。

会开完,处理了一些事情,又得考虑吃午饭了,并坐通勤车回市中心的单位。在从办公室去食堂的路上,我非常认真地看了洒落于地上的各种落叶,五颜六色的落叶在微风吹拂下的游走,简直是另一种景象。

吃完中饭,我利用候车的几分钟,把包置放于草坪上,径自拐到了河边。远远看到河那边的一排树中有几棵树的颜色几乎通体是红色,可惜此时空中有了厚厚的云层,我也没有刻意把镜头拉近,目前的照片已经显示不出它的壮美(见图17)。再看河中有一棵树,其根部几乎都裸露了,在河水冲刷后盘根错节的树根清晰可见,而这棵树本身仍然在茁壮成长(见图18),这倒是充满了几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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