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年纪里,我们还是想要再去看世界

从故乡出发来到世界。这是一个关于“她们”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2018 年 11 月 17 日,She's Mercedes 联合单向空间打造的智荟空间,在长沙当当梅溪书院举办了女性系列沙龙活动第三场“朗读之夜——故乡、世界与我”。

活动中,作家桑格格把我们的记忆拉回到童年,街角那家服务员脸很臭的国营面店,依然坚守着最令人安心的味道。

作曲家田艺苗则引领我们的思绪去往大陆尽头迎接第一缕阳光,那里有无情的狂风巨浪,也有壮阔动人的大海。

时尚设计师 AvaFoo 解锁了老上海别样的“打开方式”,带我们游荡在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神秘弄堂。

在全球化的时代里,世界前所未有地向所有人敞开大门,地球上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无限可能,生活正等待着我们去探索,于是现代人纷纷踏上了他们寻梦的旅程。

以前世界在远方,我们只能遥望。如今我们走入世界,故乡却留在了旧时光。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故乡是如何造就了你,世界又是如何改变了你?女性用她们更加细腻感性的方式,诠释着这些与自我成长有关的人生命题,她们的智慧为漂泊的灵魂指引方向,她们的精神在智荟空间碰撞,闪耀出动人的光芒。

故乡是人生旅途的原点,

离开后才发现原来我们很爱她

故乡是这样一种地方:当你身处其中时,你会觉得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你不会特意去数每天放学后都要光顾的那间小卖部的货架到底有几层,你不会关心今天又有哪里在拆迁或是哪栋高楼又被建起,你不会记得某日傍晚你和邻居爷爷在小区门口相遇,他问起你又跑到哪里去玩。

直到有一天,你离开了这个地方,在陌生的城市里被陌生的人问起,“你从哪里来?”,你才第一次开始回头注视自己的故乡。

桑格格是成都人,可她说自己每次回到成都时,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外地人。记忆中的旧街道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现在成都女孩那种时髦、精明的特质,她也没有,就连出租车司机看到她上车都会主动切换成用普通话跟她聊天。

田艺苗的情况也与此类似,她的老家台(tāi)州以前是个常年被台风肆虐的小镇,现在却变成了被高度开发的旅游景区。她在去妹妹家的路上会迷路,每次回家都毫无悬念地生病,我们甚至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郁闷,“好像回家反而是水土不服了”。

AvaFoo 更常遇到的困境则是,无法准确告知对方自己是哪里人。出生地和成长地不同,家里的老人还在她出生的地方生活,她则早早跟随父母来到了大都会上海。成长的记忆让她对上海有归属感,也让她目睹了这座城市的变迁。年少时玩耍穿梭的弄堂越来越少,象征着现代、发达的摩天大厦倒是此起彼伏。

现代化令我们的城市变得越来越像,所有的地方都在吃麦当劳、喝星巴克,不知从何时起,故乡和远方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依照起同一个范本开始生活。然后此时,故乡在我们身上悄然打下的烙印,才像一颗种子般破土发芽。

对于桑格格来说,故乡是一种味道。

让我觉得很幸运的是,我最喜欢吃的一家面店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拆,只是非常破旧了,但是每次到那里还是老样子,售货员还带着国营店里的那种一脸厌恶的表情,这反而让我感觉特别亲切和安慰。每当我吃到这家面店的面,才会觉得我真的又回到了成都。

你的胃其实比你的头脑还要重要,它是如此顽固地占据着你。

而在田艺苗的记忆中,故乡是一种声音。

我们在乡下可以听到很多渔民唱歌,听到我们海上有一种大奏鼓,因为海上风浪很大,渔民出海会很危险,所以他们在出海之前会有祭祀活动。在祭祀的时候就要演奏一种非常大的堂鼓,虽然都说江南是很委婉的风格,但是我们海边真的不是那种风格,他们会大碗喝白酒,打最大的鼓,然后听到大海上的风声。

我小的时候就在海边捡很多螺在耳边听,你会听到整个大海的声音,我觉得这些都会开阔我整个音乐表达的途径。

AvaFoo 的故乡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她最初做梦的地方。

我们小时候都是住在弄堂里面,上海有很多的弄堂,里面像迷宫一样,然后我又是一个特别爱做梦的人,每天脑子里都像演大片一样,所以我的梦里面有 50% 以上的内容都是在弄堂里穿梭,甚至于现在我年纪已经不小了,都还在一直梦到小时候住在弄堂里的场景,永远都是像在走迷宫一样,很有探索的感觉。

我在里面穿,我很想到达一个我以前没有发现的地方。

小时候的我们每天想着如何快点长大,如何早点离开家乡,如今的我们开始在远方想念她的一切。故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定要等离开之后你才会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爱她。

故乡与世界共同成就了我们,我们把故乡与世界联结

如果一个人在故乡生活得非常舒适——这种舒适有物质上的更有精神上的,他便不会想要背井离乡。如果一个人急于离开,可能是因为家乡本身跟他有格格不入的一部分存在,他想去更广阔的世界中寻求真正的自我。

出身音乐世家的田艺苗,从小的志向便是西洋古典音乐。对于这样的她,离开当年那个只有祭祀时才会响起堂鼓声的偏远故乡,是实现梦想这条路上不可避免的选择。如今的她,每年飞去维也纳的次数,比回台州的次数还多。在西洋古典乐发展得最好的地方,她仿佛找到了自己事业上的故乡。

但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中国人大多是演奏不好德奥音乐的,比如舒伯特和海顿,因为他们音乐里面那种短促、活泼的韵律是跟德奥的语言有关的,中国人不懂德语,就拉不出纯正的感觉。这个发现激发出她更多的灵感,她认为中国传统审美中的线条感恰巧可以把巴赫音乐中那种立体感诠释得很美。拿故乡中国的美学精神去重新表达欧洲的艺术,这正是融合的美妙之处。

桑格格把自己形容成故乡的“背叛者”,但她的第一本小说便是“逃”到广州后用成都方言写成的,而这本书又影响了不知多少读者,使他们爱上了成都这座城市。桑格格说,恰好是离开带给了她创作的可能。在上海、广州、北京等地的生活,构成了她精神中不同的相对面,她在这种坐标当中,才终于看到了成都对于她的重要性。

AvaFoo 则发现了时尚与传统在上海这座城市碰撞后产生的宝藏。我们因害怕失去,所以要把那些曾经住过的房屋、走过的道路、去过的地方,都记录下来保存到我们的记忆中。这正是她“上海宝藏”拍摄计划的初衷,让世界了解上海,让本土居民与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看到那些隐藏在上海神秘弄堂里的不一样的美。在 AvaFoo 的作品中,上海是混搭的,不管是哪里来的人都可以在这里泰然自若。海纳百川,这就是上海最了不起的地方。

其实故乡世界与我是一体的,它们从不独立存在,它们彼此也并不矛盾,它们没有哪个概念更大或者更小,是我们自己对生活真实的体验,把故乡和世界联结起来。我们生活在世界上,精神却从未与故乡分割;我们回到故乡,心中却怀揣着整个世界。

在这样的年纪里,我们还是想要再去看世界

与桑格格、田艺苗、AvaFoo 一样,今天的我们,可能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去寻找一份工作,我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地球的各个角落旅行,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其他地方,我们好像都面临着更多的选择,同时可能也面临着一个很有趣也很具体的问题:

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让你去择一城而终老,你会选择回到故乡,还是在中国或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桑格格对自己目前生活的城市还算满意,但她未来依旧会根据自己的状态变化,继续在城市间迁徙,终老对于她来说,还太遥远。

对 AvaFoo 来说,爱人和家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故乡。只要至亲的人还在身边,她便不会离家太远。

20 岁时,田艺苗曾想要定居纽约或者伦敦,而 40 岁以后,她又想住到环境特别好的北欧去。可当她真的站在空荡荡的北欧小广场上时,她又开始想念静安寺,想念上海乱糟糟的感觉。虽然空气差一点,但她还是宁愿看着这里变化,也希望能看着这里变化。她说:“在我们这个年纪,你想到以后就这样了,你还是会恐惧的,你还是想着要再去看世界。

其实,无论理想的地方它是出现在过去的故乡,还是出现在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里,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重要和致命了。在今天这个环境里,故乡和世界再也不是一个二元对立、彼此冲突互斥,好像你永远不能同时拥有的两样东西了。如果我们花一点力气,如果我们对生活有足够的热情,也许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里,都能搭建出一个很小但能够让我们获得犹如故乡般安宁的小天地,而那里同时又充满了更广阔世界中的丰富性和多元性。

在智荟空间两个小时的讨论中,三位女性创作者通过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生活与工作感悟,与现场来宾们共同完成了一次寻找精神家园的旅程。

不难发现,勇敢、独立、自由的女性早已成为当下社会的独到风景,她们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同事、亲人,甚至是我们本人,为了成就自我而踏上了寻找星辰大海的旅程。在这样一段激动人心的旅程中,她们也许会面临漂泊带来的孤独,也许会在探索世界时迷失方向,但无论如何,她们都将因此得以成长。而梅赛德斯-奔驰愿意成为所有勇敢“她们”的同行者,一道在寻找自我的旅途中不断前行。

也正是因为怀抱着这样热切的愿景,梅赛德斯-奔驰于 2015 年打造了汇聚力量、启发灵感的女性社区—— She's Mercedes,旨在凝聚更多积极向上的女性精神,建立全球女性的灵感基地,定期为会员举办的社交晚宴、沙龙会谈为各领域的杰出女性提供了高质量的专属学习交流资源,还持续为各界的先锋女性提供缤纷多彩的独特体验。

而在 She's Mercedes 联合单向空间打造的智荟空间里,自由女性的灵魂得以碰撞,她们动人的精神之光正在以全新的视角和平台被世界见证。从智荟空间出发,让我们一起在寻找精神家园的路上,遇见知己,更看见自己。

12 月 15 日,单向空间 x She's Mercedes 女性系列沙龙将带着新的主题“新年派对——天堂都是图书馆的模样”前往最终站杭州,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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