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互联网在营造适合中华的科学环境
疾病影响各不相同,有些很快出现,马上置人于死地;有些并不立即致命,人们会痛苦一段时间后死去;有些不那么致命,但长期带来不便,严重影响幸福感;有些能治愈,但会增添痛苦,靡费钱财;人们还频繁遭遇诸如运动损伤、腰椎突出等毛病;随着年龄增加,每个人都会遭受各种不便,腿脚不灵了,眼睛不再工作,牙齿脱落,丧失生活乐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的问题就是,就算医学无法治愈各种疾病,能否帮助避免各种麻烦,古稀之年也能耳聪目明,口齿伶俐,享受吃喝拉撒睡的快乐,渡尽天年而去。很多老人能安度晚年,只要有一个人能做到,就说明所有人都有希望。
问题还可以简洁点“十年后我会怎样”。
答案并不乐观,医学忙于应对那些成型的疾病,没功夫回答类似问题,贴近生活的一切都非常稀薄,关乎健康的知识非常有限。
很多人都有各种疾病的征兆,甚至就有各种疾病缠身,只能去眼巴巴地求救于医生,恶劣的态度如何不重要,复杂的过程也不重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关键是,医生也没有多少真知,只接触有限的医学知识,这是些泛泛的结论,没法个性化地帮助我们。
两年内、五年内、十年内、二十年内,我们中的每个人总会遇到麻烦,很可能遭遇致命打击。但很遗憾,我们并无办法避免。当下的医学并不能回答“我如何远离病痛”、“十年后我会怎样”之类的问题。
西医在努力回答“十年后你们会怎样”,比如十年后的癌症发病人数、十年后的寿命预期,但绝不涉及具体的人,最多根据家族遗传因素,个体基因指标等做一些空洞的预测,无甚意义。
科技有限,生命太复杂,我们远远搞不懂其中奥妙,所以没法预测未来,这是当下最科学的解释,我们宽容地原谅了医学。现在应当反思医学的漏洞,或许有更好的解决途径,但西医放弃了这类努力。
可换换方式,比如,简单基于人际比较,人有很多先天和后天的特征,周全地收集它们,结合大容量存储技术,高速运算技术,进行多元的比较分析,能否获得改进。和我们基因相似的人遇到了何等麻烦,和我们体质类似的人,从事工种相同的人,他们如何长期保持健康,我们就不至于无助而被动。
这只是初级阶段,随着样本量的增加,我们可进行多维度的组合,参考依据愈发详尽,有效率会明显上升。我们能进行对照研究,两个几乎一致的人,由于某些细微差别,导致不同命运的,就可成为重要论据。
我如何远离病痛,这包括长期的预测,也有短期的考量,可以先预测下月的状况,再扩展到一年后,再扩展到十年后;前期不能预测所有疾病,可从那些容易克服的问题开始,起点低没关系,总之是往前走了一步,可不断改进。
我如何远离病痛,这没有确定性的答案,不会导向命中注定之类的结论,需要我们的不断配合,不断提升认识,不断改进自身。
我如何远离病痛,这不是空洞的预测,因此导致科学名目下的欺骗,是可以实证的计划,坚持一段时间就能获得很多数据,证明各种观点和方法的有效性,获得改善的判据。
我如何远离病痛,虽说是基于人而获得依据,根本来说是对身体的理解和预测,身体是因果的,所以精确到每个人是哲学上可行的,需要我们孜孜不倦地努力逼近。
生命保全的主体是形态各异的人,人是世间最复杂的存在,又是最具备潜力的存在。比如,亿万块石头堆起来,只是数量上增加了,亿万个人联合起来,就具备各种强大的能力。
我们就能达到这样的隐秘真相:西医过于强调自身的唯一正确性,贬低民间智慧;西医因为自身的特殊要求,采取强硬的管理措施,否认其他创造力;西医聚焦于疾病救治,放弃探索疾病前期,导致人类生命保全能力的伤害。需要结合时代生产力,采取措施加以改进。
做个极端的假设,停掉所有的实验室研究和新药开发,把已有的一切迁移到互联模式,把那些测量工具布置到生活中,及时发现异常变化和不良趋势,然后启发人们相互模仿,充分尝试生活中的方法,和中医的方法,能否带来更大进步。
有人会质疑上述方案的可行性。他们会举天气预报的例子,人类做了长期的努力,只能勉强预测24小时内的降雨,更长期的预报就很难,人们因此主张,生命的长期预测也因此做不到。
两种预测不是一回事:大气层只有一个,人们对各种影响因素的理解也相对丰富,但诸元分散行动,相互牵扯,制造了无法应答的复杂性,各个地域的表现各不相同,相互之间又有过渡带,等等,制造了极端复杂性,工作到了一个阶段,就很难突飞猛进;生命预测不同,生命是共性之上的个性,个体之间的相互影响较小,有亿级别的个体可供比较,每天都发生着大量生命事件,取决于我们如何利用。我们对生命的理解还很初级,这是不足,也是机会,更换思路后,可能长足进步。
一旦技术上能提供支撑,那些有危险倾向的人会首先认识到其重要性,并积极地配合展开;少数人的成就会给其他人以示范,不断扩展规模;从对少数危险状态的关注出发,会发展相应的工具和方法,会扩散到其他领域,满足更多需求,激励更多人参与;会从低下的当下出发,不断提升预测准确性,不断发现影响因子,不断获得关键指标,不断发展医学判据,更好地契合每个人。
我如何远离病痛,不管这个问题是否内涵清晰,是否有别人问过,是否有科学家思考过,至少它是所有人都关心的,关切切身利益,因而是最需要回答的。
我如何远离病痛,这个问题对所有人都适用,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都有相应的要解决的问题,可使用相应的措施;得病的人和健康的人,都有需要关注的重点。
这个时代的人们在热切地预测各种进展,最大的进展,是对“我如何远离病痛”的回答,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当人们充分认同这个任务,我们的医学才会走向更好的未来。
不管怎样,对警觉又负责任的人来说,他在当下的处境是非常悲哀的,他能获得各方面的医学知识,但不知道它们的真正效率,有些知识还相互矛盾。他无能为力,缺乏比较指标,缺乏数据支撑,只能茫然行动,或许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或许引入各种危险但不自知,或许导致恶疾的最终产生。
这是科学时代对觉醒的人们的惩罚,越是有长远眼光的,越是立志于保全自身的,越会遭到打击。
在基督徒看来,“我如何释罪”是人生的永恒追求,是一代代人的光荣使命。我们也应当凸显类似的一句话“我如何远离病痛”,把它当作永恒的追求,激励我们不断检视当下,不断激励自己,推动医学的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