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点事儿第一部 31

        烟酒不分家。

        关于香烟,那时候北京有个流行语,“革命干部抽牡丹,城市青年抽香山,工人阶级两毛三,贫下中农卷得欢。”基本上反应社会各职业阶层香烟的消费水平。

        北京的情况是(其它城市小有价差):普通中华大概是0.60元,带过滤嘴0.72元,其次是牡丹牌香烟,大概是0.51,一包。

        在高档香烟中,牡丹牌应该是垫底水平,不过一般商店很难看到,到了逢年过节,还是有一些供应的,。

        价格最低的是9分钱一包,好像是“经济”牌香烟,我抽过一只,比较难抽。

        一般香烟价格在0.20-0.40元一包,也是北京老百姓消费比较多的。上面说的两毛三是北海牌香烟,“香山”是北京产的本地流行香烟,简装价格是0.34元,受年轻人喜欢,此外还有红叶牌、大前门(上海产)等,简装价格分别是0.32和0.36元。

        如果是锡纸包装的就是精装版,一包价格多两分钱。

        以前的香烟都是软包,硬纸包装很少见(除了飞机发的,其它我没见过),现在好像软包的香烟都是高档货。

        以上香烟一般没有过滤嘴。不过上海凤凰牌香烟有过滤嘴,1974年春节在北京首发,特受欢迎,价格是0.64元一盒。

        那年夏天,我在上海买过凤凰牌过滤嘴香烟,价格是0.62元,正是因为便宜了这两分钱,我一口气在南京东路的一家商店买了两条。

        印象中,偷偷抽完那两条香烟抽完以后,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吸烟,开始小有瘾头。几十年下来,直至今天,一整天不吸烟的日子,加起来不到100天。那时候很多北京孩子都是14、5岁吸烟上瘾的。

        贫下中农“卷得欢”,是指把报纸裁剪好,直接卷上生烟叶子,没有任何加工或添加剂。

        这种烟,我们称之为“大炮”,自己卷,就是“卷大炮”。

        我们红大楼的看门人李大爷抽的就是这种生烟叶子,他用的是眼袋锅子,我们熊孩子都偷偷用他的烟叶卷过“大炮”,很呛,不好抽。

        卷大炮,城里人没有生烟叶子,但是有一种特别实惠的烟丝,卷出来的大炮非常不错,这个烟丝应该是“大丰收”,大概0.52元1000克,塑料袋装(那时候塑料袋是高大上的标志),可以顶数条香烟,在烟民当中很受欢迎,在贫下中农那里,属小奢。

        记得以前商店有专门卖卷大炮的烟纸(现在网上应该有售),买一包“大丰收”,不敢拿回家,就放在发小牛老五家,放学跑到他家卷,我们几个发小,卷大炮的手艺算就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种“丰收”烟丝,据说是牡丹烟的下脚料加工而成,不过这有点胡说八道,因为牡丹牌香烟产自上海,大丰收卷烟丝是北京产的。

        市场上还有一种丰收牌烟斗丝,也颇受欢迎,价格好像也是0.52元一包。烟斗丝调制得相当有水平,打开以后,一股浓浓的夹着甜丝丝的酒香味扑面而来,是很多烟斗客的首选。不过那时候虽然有烟斗,好烟斗不多,而且清理烟斗比较麻烦,使用的人很少。

        烟酒后面就是茶了,北京的茶实在没什么好扯的,基本就是茉莉花茶,按照等级划分,最低是“碎末”、“高末”然后就是三二一特几个等级,应该都是南方运来的茶叶经过加工而成。

        前面介绍过,北京地区的水质不太好,水偏硬,味道也不好。不过我们在西城区生活,自来水的质量还算马马虎虎。据说到了大北窑往外,水就非常难喝,这种状况到了80年代,仍然还存在。

        北京地区的自来水,一般需要烧开后再喝,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有烧开水的锅炉,自带小杯子,自己可以接开水喝,到了中学,似乎一切都乱了。

        几乎所有在北京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北京自来水水垢比较厉害,

        但实话实说,北京的自来水煮开了也不好喝,很多北京人都喜欢放一点花茶,调节一下。

        七十年代,南方很多名茶,对北京人来讲就是传说,这也是当时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一种现象。

图片发自App

图片:照片画中的这种烟,我们又称之为“大炮”,自己卷,就是“卷大炮”(资料选自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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