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魔女”:
己丑年乙亥月丁丑日,你和这个世界初识,而我是闯入你视线第的一人。
十二年前天还未亮,我就接到“怪老头的电话,他说你妈妈昨天晚上就去医院了,可一夜你还没出生。
放下电话我是衣服都没穿整齐,就从三十公里外的老家,赶到了医院,闯进了产房,对!是闯,我看到你妈妈,在痛苦的呻吟,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都寖泡成一缕缕贴在脸上,宝贝那可是十月的天气,那天还下着小雪…你有一为坚强的妈妈。
而当我看到医生和护士,在旁边办公桌那坐着聊天喝茶,她们说时间不到,孩子太大只能等…,我刻即给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她是这个医院的领导,那个刚刚还让等的医生,接到电话后亲自去产床,五分钟后你就被“请”了出来,而我是第一个接过你的,刚好你睁开了眼睛,小小的你,白白净净的,尤其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很亮,还咕噜噜的转动,我喜极而泣。
从此平静枯味的家里,因有了你变的生机勃勃!
一家人分工明确:“怪老头”负责买菜煲汤做饭,你奶奶和你妈妈负责护理你,陪你睡,给你换尿布,洗尿布。
你有时很乖有时很“怪”,哭起来六亲不认,狠起来连你自己都挠。小脸上被你挠的血痕累累,你指甲太长,可“怪老头”按老风俗不让我们给你剪,说是不满月剪指甲会得疯病,当然我和你妈妈都不信,有天看着你白白净净的脸上又添新你的“战绩”,我和你妈妈忍无可忍,刚好“怪老头”不在房间偷偷的给你剪,也许是你不配合,也许是做“贼心虚”,一下子把你的左手大拇指给剪破了皮,你突然间哇哇哇大哭,声音像“嘹号”,响亮无比,我和你妈妈是又心疼又害怕,怕那个“怪老头”听到。
我和你爸小时候都很怕他,他也很少和我们说话,可自你出生,千年不变的“冰块脸”,“融化”啦,还“开花”啦,对着你时,那温柔的笑容,我看了都觉得幻觉,别说我了就你爸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他四十岁的老来子,都没你这“待遇”。疼你就像他的眼珠子,要是他知道我给你把手剪破了,他会冰火两重天,从你的温柔,转到我这就得暴跳如雷,说不好还得揍我一顿,唉!“世上哪有高冷之人,只是他温暖的不是我而已”羡慕嫉妒恨呀!哈哈…
还记得你一岁生日时,我给买了个仿真娃娃,没想到竟然把你这个“小魔女”吓哭啦,被“怪”老头吵一顿,从此只给你买衣服。
你不到三岁就上幼儿园啦!你从我们家的“小公主”荣升到,幼儿园的“小公主”,因为刚好我在一所幼儿园做管理,也刚好你的第一位启蒙老师是你小姑姑,她就是个“宠娃狂魔”,加上你这个“小魔女”你们那个班的娃常常被你“修理”,每次我都是批评你小姑,那时候你小姑最惨,哄被你欺负的娃,给娃他爹妈道歉还得被我这个领导批评。
那时的你是快乐的,幸福的,因为你是全园几百个孩子的羡慕对象,每次园里的大小活动,“小主持”人必定是你,园里从门卫到厨房再到老师,她们都宠着你,你只要在园里走一圈,就会“收获”好多小零食,幼儿园四年你是在鲜花和掌声中度过的,俗话说:“有得就有失”。
记得你刚上一年级时,第一个星期见了我,就哭着说那个学校不好,想回我的学校,还说想吃幼儿园的馍,因此幼儿园出现了一个“偷“馍馍的园长。其实我知道,那是你不适应小学的生活,那也是每个初上小学的孩子必经的阶段,我也常常在检讨我自己,是不是上幼儿园时给你的优越感太多,而到了小学,落差太大才导致你不快乐。可我却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如此。
你是个聪明伶俐,热情活波的孩子,你很快适应了小学生活,因为你爱学、好学、有礼貌老师都很喜欢你,因为你爱助人为乐帮助同学,很快融入到了班级那个“新家庭”里,还交到了好朋友,你又是那个自信睿智的“小公主了”。
你学习成绩优秀,常常获得嘉奖和奖状,你成了那个“怪”老头的骄傲,你给了他无限的满足感和快乐,你把他给“教化”的成了“孩奴”。
随着另一个“小魔头”的降生,所有对你的关注开始转移,因为那家伙出生就是带“任务”来“历劫”的,小小的他病魔缠身,身体状况层出不穷,肛门脓肿、每次药浴疼的他全身发抖,他唯一的表达只能哭,甚至哭的力气,都没有,疼在他身痛在咱心。
还记得因为他消化不良,不让他吃东西,他饿的捡掉在地上的馍渣吃,那时候他才两岁,每每想起来我都心如刀割的难受,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家连空气都是沉焖的,很容易忽略你的情绪,有时候因为心情不好,也会让你也受“无妄之灾”,因为你也是孩子,所以你委屈… 对不起宝贝。
其实你也是疼爱“小魔头”的,只是不会表达,不过你一直都是“怪老头”的宝,如果说那时“小魔头”是他放不下的“痛”,而你确是他心里常回味的“甜”。
你十岁时,“怪老头”“走”啦!临闭眼时还喊着你的名字,出殡那天你痛哭一场之后,很少提起他,我知道你在逃避,逃避他离开你的事实,别说是你我也是,从此你变的沉默,那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不说话了,但是你的成绩一直很好,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纪念他。
转眼你十二岁了,因为你每天上学也因为我工作的变故,这两年我很少见你,可我依旧爱你,宝贝!我清楚的记得你:第一次背诗、第一次读书、第一次写字、第一次唱歌、第一次跳舞、第一次做“小主持人”,还有第一次送我的礼物,那是你亲手做的,我一直在珍藏。
其实你爸爸也很爱你,你是他的骄傲,他疼你弟弟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你别怨他。
他以前也是我的小弟,那时候他不像“小魔头”,他很乖很懂事…
现在的他是被生活所逼,“生活”这个东西他有时和你“和颜悦色”让你快乐,而有时他会残忍无比让你“生不如死”,会改变人的性格,宝贝大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现在之所以让你好好学习,就是让你将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不要为了活着而去工作,而是为了爱好才去工作。“怪老头”那一代人是为了吃饱饭而活,我和你爸爸是为了孩子而活,希望你们将来能为自己而活。
这是我第一次写了那么长一封信,可确不一定让你看,只是偶尔有感而发,明天就是你十二岁生日了,祝我的宝贝永远: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爱你的姑姑
2021.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