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发现了世界的柔软与善意


        我是活生生的凡人,可我的心是闪电交汇的中心。——题记

   今天晴。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对付出去三个稿子,这搞得自己象综合文字的人,没办法,年底到了,各种材料要出去,什么进博立功竞赛典型案例、什么支持浦东高质量发展措施和明年计划、什么支持浦东生物医药发展条例情况说明,从早到晚就忙了这三个材料,断断续续一直忙到十点钟,当我和其他处室同事联系工作时,他们都也还在加班回家晚归的地铁上。没办法,年底的公务员大多都是这个节奏。回首这一年,似乎过得兵荒马乱,行于人世,风尘仆仆,有微光的欢喜也有阴雨的无常。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我感觉特别累,于是我习惯性地打开朴子的朋友圈看上面的美图解乏,这几天她发了一组日本插花,侘寂得让人落泪,还有一组是煮茶的壶和炉,温暖得让人想哭,尤其是那组屏风,古朴的原木中间用象牙镶嵌着几个字:“日日是好日”,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她曾写道:“喝一泡水帘洞百年真枞,还是入口难忘的,成人世界的确有一些条框与烦闷,不可躲避,很多时候我们仍要以成熟的心智去遵循,应对。然而,这并不妨碍你我保留一颗天真之心美好如初地去生活。”她在今天的文字中还有这样一句,“娑婆世界里的弄花香满衣...”,确实好久没看她折腾衣服了,也挺想念她的。

          那么什么叫娑婆世界呢?娑婆,其实是从梵语翻译过来的。翻译成我们现在的中文叫“堪忍”?什么叫“堪忍”,就是我们所住的这个世间,有种种的不如意,种种的烦恼。我们众生如果生活在这样一个苦难的世间,如果我们不懂得修忍辱的话,那我们在这个世间,一刻都待不下去。如穿新衣服是快乐,但被尘埃染污就生烦恼。又比如人最欢喜的是发财,可是财发得再多,死时亦带不去。在生时,即使一分钱也算得清清楚楚,没有得到钱时,就想法子去得,没有得到,心里贪求是苦,已得到了,又怕失去,这都是苦,可是你不觉得苦。患得患失,怕得不到,死时一分钱也带不走,你说这是苦?或是乐呢?这两样东西,是世界上人人所欢喜的。一切乐,皆是苦的因,不过你尚未觉悟到,故此世界叫“堪忍”。

  这个娑婆世界,有两层意义。一般来说,狭义地说,就是指我们凡夫众生所居住的这个苦难的人世间。是指六道当中,尤其是我们人所居住的这么一个世界。因为我们人所居住的这个世界,是不完美。人活在这个娑婆世界,我们凡夫众生都是来这边受业受报受苦。在这个娑婆世界当中,没有人不苦。所以我们修行,其实就是真正知道这个人世间的苦。然后知道这个苦的原因,然后找到痛苦的消除方法,然后让我们真正能够修道,脱离这些痛苦。这个才是修道的一个正常的程序。所以从狭义的角度来说,所谓的娑婆,指的是我们现在苦难的人世间。但是如果从广义上来说的话,娑婆世界指的是我们人类所居住的大千世界。就空间而言,我们认为我们所住的这个宇宙是没有边际的。从时间上看,宇宙是前前无始,后后无终。因为这个宇宙间,由无数个这样的三千大千世界组成的。所有的这些三千大千世界,它们都有成住坏空。都是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它们都是在迁流变化当中,它们都是在循环不息当中,没有片刻的静止。也许,娑婆世界,就是影子的世界。风景很美,这风景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过眼云烟?是不是光影中事?都是影子!什么叫娑婆世界知道吗?就是影子的世界。娑婆世界的苦是无尽的,具足三苦、八苦,无法计算的各种苦,没有一点快乐,所以名叫娑婆世界。这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苦事。

  比如,我们这个世界,第一件苦事,就是最初在母亲肚里的时候生出来的时候的苦。那个时候的痛苦,真是说不出,话不完的。所以小儿一生下地,总是哭的,就是这个缘故。不过等到大了会说话的时候,就记不得了,所以这个叫做生苦。第二件苦事,就是我们这些人都是父母生的,吃的是五谷,天气又忽然冷、忽然热,所以病痛是总不能够免的。各人有各样不相同的病,就有各样说不尽的痛苦,这个叫做病苦。第三件苦事,就是老了的苦。世界上的人,若是没有到老就死了,自然人人说他是短命人,总说是很不好的。不过人到了老,就也有种种的苦了。譬如要看什么东西,眼光不清楚,看不见了。要听什么说话,耳朵也不清楚,听不到了。要吃什么东西,牙齿又脱落了,咬不动了。要跑到什么地方去,脚又走不动了,坐船坐轿也嫌辛苦,总之种种的不能够自由自在的苦处,这个叫做老苦。第四件苦事,就是一个“死”字。一个人到了死的时候,实在是极苦的。人临死的时候,大半舌头是很硬的,透气是很急的,手脚也是很不灵便的。浑身酸痛。要吃又吃不下去,要吐又吐不出来,四肢百脉,处处难过,要交代后辈,偏偏神志不清楚了,不能够说话了。或是神志倒很清楚的,不过嘴里要说话,喉咙里头又偏偏哽住了,说不出来了,若是急病,或是飞来横祸死的,那更说不尽了,这个叫做死苦。第五件苦事,是极要好极恩爱的夫妻儿女,天天在一块儿,很有趣的。忽然或是碰着了刀兵灾劫,或是死了,只得硬着心肠各自分开。或者亲戚朋友曾经天天聚会在一处,等到有了什么事情,就不能够相聚了,这到了那个时候,有一种难分难舍的苦处,这个叫做爱别离苦。第六件苦事,就是一个人,总有不要好的人,或是反对的怨家,巴不得不要见面的,偏偏又常常要碰着。避又避不开,逃又逃不过,碰着了又无缘无故,生出种种的烦恼苦处来。或是想出法子来破你的钱财,或是害你的性命,也是有的。这个叫做怨憎会苦。第七件苦事,就是要东不得东,要西不得西。譬如想要一件东西,或是盼望成就一件事情,或是要到一处地方去,或是要看见一个要好的人,偏偏都做不到。种种不能够称心的事情,这个叫做求不得苦。这七种苦,都叫做果苦。还有一种苦,是因为五阴炽盛得着的苦,叫做因苦。七种果苦,一种因苦,合起来就叫做八苦。

  什么叫做“五阴炽盛”呢?分色、受、想、行、识五种。凡是有形像可以指得出来的,都叫做“色”。“受”是受着的种种苦的、乐的境界。“想”是心里头转着的种种好的、坏的念头。“行”是心里头持的念头,接连着没有停歇的意思。“识”是分别那种种境界的意识,因为有了这种五阴,就有贪、瞋、痴的心,这“炽盛”两个字,譬喻这五阴的迷惑人,容易得很,像干柴容易着火一样。有了这五阴炽盛的一种苦,就会生出上边所说的七种苦来。因为五阴炽盛,所以叫做苦因。那上边所说的七种苦,譬如结的果子,叫做苦果。总之,这个世界上,苦的事情多得很。富贵人有富贵人的苦,贫贱人有贫贱人的苦,哪里说得尽?

            今天的微信日历上说:“我是活生生的凡人,可我的心是闪电交汇的中心。”因为我们是凡人,之所以说我们这个世界叫做娑婆世界,因为它的意思就是一个“要忍的世界”,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无论你是以什么形态来生活,都是要“忍”的。所有一切的获得和付出,均需要做出相应的忍耐和忍受。忍,又是忍可之意,忍可就是认可。六度当中的忍辱波罗蜜,包含了三种忍:一是生忍,作为有情众生的生命体,需要忍受着生命体本身带来的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等种种生活和生命之苦。二是法忍,作为生命的主体必须依赖于外界的客体环境,也需要忍受着外界他人和自然界带来的春夏秋冬、世态炎凉的种种思考、衡量。三是无生法忍,对于修道者所达到的超越世间的境界和智慧,也要能够忍受个中滋味。除了被动和无奈的忍受之外,这里更重要的是有深远的洞察力,看到了世间的因果缘起性和出世间的无我之空性,从而对一切人生百态都能够看清楚其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也因此就会“忍可”这一切的发生。无论世间还是出世间,都是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和唯一性,认可了也就不再抱怨和恐惧,反而更加心甘情愿、君子坦荡荡地面对一切了。走在这娑婆世界,不为往事扰,只为余生笑 ,行过岁月的风口,余下皆是感恩和温柔。作家马家辉说,生命无非是,苦来了,我安顿好了。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厄经历,冷冰之水流过坚韧的生命,而今它们早已成为身上的一块锈迹,熔为记忆缝合点里的一个刺点。反正忍得住,世界就是你的。忍得住,是因为能认得清楚,认得清才能忍得住。忍可就是认可,认可了自己的理想,就能获得理想的实现。同样,我们行走在娑婆世界,也得到那些时光深处的爱,伯乐的赏识,父母的理解,爱人的扶持……每一个安宁顺遂的日子其实都值得被感恩,它让我们发现了世界的柔软与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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