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林圣尧-芳华

2017年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映入了大众的眼帘,也让这部严歌岑的小说走进了观者的内心。

小说《芳华》原名《你触碰了我》(you touched me),是严歌苓连载在《十月》期刊上的中篇小说,所现不单是一人的青春,更是一群人的。冯小刚对芳华二字的评价是这样的:“‘芳’是芬芳、气味,‘华’是缤纷的色彩,非常有青春和美好的气息,很符合记忆中的美的印象。”然而,这段美好的青春芳华在严歌岑笔下却变得那般扯人心碎。

故事发生在一群文艺兵之间,以“我”(萧穗子)的叙述为主线而展开,然而真正的主角却并非穗子。穗子父亲在当兵期间才获得重新评价,何小曼在父亲自杀后与母亲一道卑微的寄居在军转大老粗的继父庭长家,郝淑文则是身材丰满的军二代,声音娇好的林丁丁体弱多病受人怜。女主角们自觉地享受老好人刘锋的各种福利,直到其被评为标兵时才第一次为他鼓掌。不过当刘锋的手向林丁丁伸去时,大家都明显放下了包袱,原来圣人不过是伪装出来的,于是在短暂的坚持后残酷的批判开始了,结果自然是被批的一无是处的刘同志去了基层。

旁观的何小曼开始疏离这群不知感恩的人,甚至一度装病放弃来之不易的主角机会。中越战争时期,受伤的刘同志不知是崇高还是为了求死,引导弹药车先送弹后送重伤的他前往治疗,而身材娇小的何同志艰难搀扶受伤的男性战友后被在场的宣传人员发现。二人而后立功,不过对刘来说没什么用,而何在精神上开始了一段痛苦的经历。改革开放后,曾经的郝、林、萧三位女同志虽然婚姻最终不幸收场,不过日子还过得去。曾经的英雄刘同志却如失败的游荡者一般,卑微的在底层求生,没有收获成功,结果就是因为癌症离世。结尾小曼的出现告诉我们刘对于林的深情导致刘何之间并没有产生应该是读者期待的爱情。

一个时代,是有像刘峰那样的人存在,如果每个人都相信人该如此,生活真成了一出琅琊榜,家国大爱铁血丹心。然而归根到底,人性是自私的,人善被人欺,被欺负了几回,人们就会变聪明变圆滑,学会捍卫自己的利益,在适当时候才付出那点好。刘峰的好,多么珍贵,又有多么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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