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与雪

不知道诸君是否在昆明的南屏街散过步,穿过簇拥的人群,乘着惬意的风,视野中不断变换的殿台楼阁,踏着古朴的地砖……没错你猜对了,这正是午后人们的好去所,街旁的小贩的叫卖声,来来回回富有年代感的建筑,和穿着时尚的青年男女。总是那么令人熟悉和吸引人的,因为这就是生活吗。正在整个南屏街保持醺醺然时,伴着余辉西方突然来了一片乌云,与之其来的便是翩翩小雨。令我诧异的是,它并不讨人嫌反而令人喜爱,突然跳进悠悠然的柠檬汁,从芭蕉叶的叶脉中滑落,蹦到了玻璃窗中,万物不觉知间都与它有了肌肤之亲。清爽之意从指尖到内心让人难以忘却……

这就是云南的雨,我与它可打过不指打过一次交道,它不总是让人欣喜的。比如正赶着太阳毒辣时,它偏偏在北苑下起了雨。人们正在欣赏昆明澄澈夜空时,它又一脚迈了进来。其实它还是蛮在意你的。一次记得那是考完大学文科数学的傍晚,它忽然将至,这次它来的猛烈些,所有人都四散奔逃只有我放下伞停了下来,让它沁湿我的衣服,让我的视野里充满它的鼓点,耳畔富有急切而失去理智的电闪雷鸣。但是它实在太猛烈了,我摇了摇头快速奔跑了起来。你在跑,他在跑,仿佛芭蕉叶,长廊,绿柳都被它吞噬了一般,它太急切表达它的心意。终于我回到了宿舍,在烘干了衣物后,在也提不起精神,呼呼睡去,第二天春和景明,莺燕依旧唱着春天的歌,仿佛什么没有发生一样。

此后云南便进入了雨季,和此前不相同的是,这次它有点生气,你若是在疲倦的午后去北苑的路上它便由着太阳晒着你,无论我如何祈求它都板着一张脸。你若是和同学傍晚约一场电影,它便运筹帷幄,调兵遣将,痛痛快快倾灌整个菁华。其实它想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但是它从来不知道你希求着什么。

:“喂,老王我们去沃尔玛购物呀!

不了,为什么呀!

什么昆工那边下雨啦。

哎呦,它可真是,好了,它也没有饶过我。

尽管它时常换装,有时是彩霞,有时是乌云。可是这次的购物对我太重要了。因为听天气预报说下周它还要造访。它淋起来总是甜甜的很清凉的感觉,很沁人心脾。可是它也总是让你的步子慢下来,让你有些迷茫,让你整个周末都出不了门。此时我便发现了我一直拥有却不曾发现的东西。其实从我小时我就一直很喜欢很喜欢地平线的晚霞,时而变换颜色,时而变换位置。令人清晰明了,当你刚刚摸到门路时它有消逝不见了。永远让人那么想追逐它,永远那么吸引人。可是特别是这几天,漫天的乌云让我看不见地平线的晚霞了。可是它在闲暇的午后也是很想让人腻腻的陪着它的。此时正在我迷茫时我又想起了北方的雪……。

关于北方的雪素闻其名,打着旋儿的,呼呼直撞的,顺着缝儿溜进来的。总之它的出现总是弄乱一些东西,可是北方从不憎恨它。甚至好些人呀,到了年结岁尾呀,年轻人打开窗户远远望,似乎已经等它好久了,想一显身手。中年人在酒余饭后,提高嗓门,脸上泛起红晕,老年人总是在午后小舔后,长呼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笑着……。不知怎的,它还成香饽饽了。

想起那是高一的那个冬天,它来了,好些小伙子等的脸都红了。喝赤着白气,扛着锹镐踌躇满志,大步流星的走出班级。好像每个人都想露几手。随着长期经验的指导很快就分好了组开始干活。此时远方的山坡已经模糊了,只得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些人的铁推子里都装满了雪,人们一句没一句的打着,不久储雪区便堆满了雪。人们虽然感觉胳膊变沉。但依然抱着膀子抬着头,露出自得的微笑,很快清好的,干净的地面变浑浊起来了,雪球漫天飞舞起来,有些人被推进雪堆里,有些人追着跑,好像空气中充满了欢愉的笑声,可是之前的气氛却暝固了,远方的风雪似乎不理这些,自顾自的下着。我突然打了个寒噤,发现穿的衣服不暖和了。

此时,广播中让清理好分担区的同学自主选择回教室或到北门大操场去清理积雪。话音刚落。叮叮当当声便稀疏了起来,好些人都回教室了。留下的我们三五一伙儿,搀扶着,画着圈的,向北方走去。后面的唏嘘声多了起来,在抬起头发现北部的操场在哪里呀?正当我们迷茫时,脸部似刀伤的清凉感提醒我们,应该在哪极暗的地方。

走了不知有多久,手开始发热,膝盖处变得滞钝了,汗和衣服的界限也变得模糊。清雪是否完成已经不再重要,我们现在好像追求的是纯粹的,本原的,类似于胚芽从种子中萌发,鲤鱼从冰湖口中寻求氧气,候鸟即便会失去同伴也要越过高山……。

渐渐的们好像发现极暗的天空与地平线好像有一条好亮好亮的线,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清晰了。终于,我们到了。我们在快乐之余的时候发现好像操场上的人也很多。

我的思绪回到南方橱窗前,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淅沥的下着,月亮倒映在积水的水坑中,是那么的清澈透明,说实话,过几天天气转晴,我可能要离开昆明的雨好一会儿了,可能在明年的佐敦道品尝奶茶的同时我还会想起那甜腻的雨。或许心意难平,或许在想如果,或许涌上心绪万千。忽然脸庞拂过了久违的清凉的风,我抬起了头望见了远方地平线上久违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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