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来花未开

昨夜落雪,今天太阳出来,全部消融,润润湿湿的滋养着将要发芽吐緑的万千枝丫。

春风十里,但花还没开。

二零一九年的元宵节,我独自一人度过,没有团聚,没有陪伴。我不敢打开房门,怕别人看见。整个上午我窝在房间里,看手机微信和碎片新闻,更多的是些娱乐性的节目,我用这些打发时间。

昨天我给女儿发了短信:“元宵节让爸爸回家吗?”

没有回音,就像冰凉冰凉的水,让我的心冻得麻木没有了知觉,我该不该主动向家里迈开步子,我又恐她们拒绝我,试探的信息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家的其他亲人,也没一个打来电话问候我在节日里怎么过的,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亲情与我而言,不再存在。我感觉不到亲人间的那种手足之情,要说还是父母对我好点,其他我真的感觉不到。

好在今天天晴了,太阳出来,我的心不再那么沉闷和忧伤。中午婶子给我打电话让我上她家吃饭,我不会去,我怕见到他们自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现在不想让一些人看到我的悲,我的痛。世界上还有看别人笑话的人,或许我多想了。我真的不想再让人看见我流泪,眼泪是换取不了他人同情的,他们不会真心地替你着想,除非相互之间有些物质或利益的交换,他人不会管与其不相干的事情。

中午自己烧点白开水泡个在老家拿的过年的馒头,就点咸菜吃。馒头长了些绿色毛,用湿毛巾擦掉还能吃,自己不舍扔掉,那是大姐给我的,我吃得挺香。

窗外,明朗的天,有丝丝的暖,校园里的柳枝,还有花树,还沉浸在冬的梦里,或许已醒赖在被窝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不久的日子里就要着装起床了。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听说街上有民俗演出。

我骑上电动车出了校园,向公园骑去。心想着孩子和她妈妈会出来看演出吗,我想着的时候到了公园,演出已经开始,聚集了好多人,旱船、担花篮、抬花轿、舞龙的,几个老太太老头在那挥来挥去,没有劲。

县政府的歌舞也在演,没有秩序,人站的乱七八糟,紧紧的站在舞台的跟前,看不清演员的演出,人头·攒动,我又想着孩子和她妈妈会来看这些演出吗?我的眼睛没在人海中去搜寻,只是在心里想。

我仍然割舍不下这一段走过二十年的情怀,她们却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兜了一圈,一件羽绒袄看了两次还是没舍得买,手头不宽裕,自己对自己真的好刻薄,对女儿我总是很舍得,她也把我这个爸爸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又一个夜晚来了,我知道人们现在这个时候正在街上溜达看灯展。我在下午四点多就进了学校,我不敢晚了回来,恐看门师傅问我十五你咋不回家。

我学会了笑,学会了心里流泪面上笑,真的我感谢我曾经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的一切是是非非,让我在生活中懂得了世态冷暖,知道无论生活多么不容易和困难自己都要坚强隐忍,身上纵有千疮百孔也要活着,活着真好!

我还要看春天里的花开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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