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红藕香残玉簟秋（4）旧情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墨渊出关后由着实热闹了几天，大家的心气儿也就淡了下来，随着人们的离去昆仑虚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当一切走入了正轨，有心人便可以看出一丝不寻常。

墨渊恰巧就是这样的有心人。

作为父神嫡子，天地间所剩不多的红荒时期的尊神，墨渊有高明的眼力，曾一眼就认出当年的白浅是女扮男装，但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还是收了她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其中当然是有私心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直至在若水河畔魂飞魄散。七万年后他终于回归，但看到的是自己的爱徒即将成为兄弟媳妇。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于是就忍了，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放下一切，准备面对自己的新角色的时候，他那个一奶同胞的亲弟弟竟然死了！接到这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闭关，不得不为这事而终止闭关，去若水边劝回自己的徒弟。而现在他又以庆贺出关为名将所有的徒弟都叫回来，还是为了那个最小的弟子。

白浅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就连她最喜欢的昆仑虚的云海也提不起她的精神。看着爱徒整日愁眉苦脸，墨渊叫更加担心。他知道它本是狐帝幼女，曾经无忧无虑的青丘帝姬，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忧愁。

他准备和她谈谈，用自己的经验帮她排忧解难。

昆仑虚的后山，那片花海，一黑也白两个人影漫步其间，自然是战神墨渊和他的爱徒白浅。

“师父，我在昆仑虚几万年，这后山也来过无数次，怎么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看着美丽的花朵，白浅好奇的问道。

“这本是为师亲手种的。”墨渊叹道 “不过那时候用仙法隐去了，你们看不到而已。后来我魂飞魄散，那仙法就自动消失了。”

“原来师父也喜欢摆弄花草。”白浅笑着看向墨渊，“可惜徒儿不擅长这些，要不然也可以帮些忙了。”

“无妨，为师种这些也是为了讨人欢心罢了。”墨渊的语气悠悠的，带着惆怅。

白浅好奇心起，追问道：“那是为了谁？”

“魔族始祖少绾。”墨渊一字一句的回答。

“少绾始祖？”白浅道，“师父和她...”

墨渊抬手打断徒弟的话：“我和她曾是同窗。”他抬起头，望向远处，似是在回忆什么，半晌方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水沼泽聚集了当时的很多青年才俊，天族魔族翼族鬼族都有。同为凤凰，少绾和折颜经常为谁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只而争论不休，请我去见证。折颜是父神养子，也是我的兄弟，他那么自恋的一个人，我怎好拂他之意，便顺着他的话说，谁知这就引起了少绾的不满。”说到这他叹了口气。

白浅心中暗笑，师父你真的那么不会哄女孩子吗？不由问道：“后来呢？”

“后来，”墨渊回忆了一下，“我看少绾不高兴，就说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她这才高兴了点。当时在水沼泽，女生很少，除了少绾便只有一个瑶光。她出身天族，父神也很喜欢她，因此当时都传说我们是一对。这话传到少绾耳朵里，她就有些不高兴。”

“瑶光？便是将我关在水牢里的那个人？”白浅道，见墨渊点头心头便有些欢喜。

忽听墨渊道：“十七，其实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女的。你知道我为何破例吗？”见白浅摇头，他续道，“因为你长得像少绾。只不过她很少传白色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白浅想着不免有点失落。只听墨渊接着道：“后来我发现你很可爱，并不像少绾那么刁蛮，因此你的天劫我也替你挡了。再后来我生祭了东皇钟，得你保护了我的仙身，我这才能平安归来，想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啊。”

“师父您不必提这个谢子，其实我...”

“你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墨渊道，“没想到我的小十七那么胆大妄为，竟将你的师兄们灌醉偷偷将我的仙身带到了青丘。”

白浅脸红：“师父不要说了，我那时也是没有办法。”

墨渊看着爱徒：“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

白浅脸红：“师父不要说了，我那时也是没有办法。”

墨渊看着爱徒：“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

“师父...”白浅低下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耳边突然响起墨渊的声音：“十七，你离开了这么久，阿离他还好吗？”

“团子？他一直住在九重天，由他爷爷奶奶照顾。”白浅说完看着墨渊，发现师父也在目不转睛的可着他，不由脸一红，“怎么？有哪里不对吗？”

“孩子嘛，跟着爷爷奶奶当然好，”只听墨渊道，“但他已然没了父君，如果再不和自己的母亲多亲近...”

白浅悚然一惊，是啊，我光想着夜华，怎么不想想阿离，他还那么小就没了父君，再没有娘亲在身旁，幼小的他会多么孤单。想到这，白浅对墨渊行了一礼：“谢师父指点，我这就去青丘把团子接来。”

“不必着急，”墨渊笑道，“自会有人想着这件事情。”白浅奇道：“师父说的那个人是谁？”墨渊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现在先去瞧瞧你那侄女如何了。”

墨渊和白浅来到昆仑虚三代弟子住的地方。说起来三代弟子除了凤九和玉彬以外便只剩下几个小道童，他们其实只能算是昆仑虚的记名弟子，只负责洒扫杂事。因此这里十分宽敞，除了住的地方还有很大一个练武场。墨渊师徒来的时候凤九正在练剑。

看她练的认真，墨渊白浅便隐了身形在暗处观看。

凤九最精通的除了上古史便是厨艺和打架。在青丘时指点她剑术的主要是四叔白真。白真的剑术学自折颜，这老凤凰的剑术虽也实用，但看上去就像他的人一样有些华而不实。到了昆仑虚，墨渊知道她擅长使剑，这才让叠风收她为徒，因为墨渊的这些徒弟中叠风的剑法是最好的。可是墨渊却忘了一件事，一个人的剑法好并不代表他就能教徒弟，再加上叠风的剑法刚猛有余柔弱不足，并不适合女子练习，因此尽管凤九日夜苦练，也达不到叠风的要求。

凤九一套剑法练完，停了下来。墨渊和白浅也显出身形。小狐狸眼尖，一眼便瞅见了自己的姑姑。匆匆向墨渊行了礼，凤九一下扑到白浅怀里：“姑姑，我好想你。”

白浅宠爱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小九，这这住的惯吗？”

“嗯，习惯的很。”凤九拼命点头，“大家都很照顾我。”

墨渊道：“你刚练的是你师父教你的剑法？”

凤九点头：“正是。只是小九驽钝，并没有能仔细领会剑法的神髓。”

墨渊道：“能练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得到墨渊的夸奖凤九心花怒放，又谦逊了几句，忽见一个小道童走过来行了个礼：“师祖，十七师叔，有贵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