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那些年

        望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儿童玩具,望着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的孩子们玩着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玩具 。这些玩具在我这70后的眼里叫不出什么名儿来。在我儿时更不知道有“玩具”这样的词儿。

当我看到孩子们被埋没在玩具堆里玩得津津有味时,我的思绪常常被眼前的一幕拉进自己儿时的生活,那时的孩子和现在的孩子比起来却有天壤之别。

如今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除了爸爸妈妈伺候,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捧在手心里当宝,吃着最好的食物,穿着最好的衣服,上幼儿园抱出背进;上学时最次的接送交通工具也是电动车自行车。
    如今,我也虽然生活在这座小城市里,但过去便是那座村庄里地地道道的山里娃。
    刚能记事儿那年,爷爷将父亲分了家。父母亲在一座山脚下挖了两个黄土窑洞,并用土墙围了起来便安了自己的新家。我和弟弟从此也就有了“安乐窝”。
      早晨,太阳冉冉升起,温温热热地洒进来将整个窑洞照得通亮,窑洞的窗户留在门墙的最顶端,也当烟囱用。
      有时 暖暖的阳光随烟囱的形状直射进去到窑洞的最后面墙上,我和弟弟光着脚丫子伸起手堵上那一束光玩拍手游戏,看行成在墙上的手影子互相“打仗”,弟弟的手毕竟短一些,打不到我的手,这时弟弟便会不服气跳上跳下嘴里还咕咚着:“我打我打。”要是他仍然够不着的时候就会急得哭出来,当母亲发现时她总会对着我说:“让着点”。我只好乖乖地将手降低或者走开。
    我和 母亲有时起得很早,要去后山上拔些槁子捆成大捆背回来晒在门前,供烧水做饭用。

母亲在院子的隐蔽处还收集一些家肥换工分,她首先会用铁锹铲一堆黄土,每天早上都会把家里人夜间用盆子收集的尿和粪便倒在黄土堆上,盖上一层土,等到积多了并且窝透了的时候,我和弟弟就会抬着上交到队里换工分。
      后来我又有了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这时重重的担子便压在了母亲的肩上,她的身子不像以前那样硬朗了,当她每次从地里干活回来时,两条腿软软的走路似乎在打架,给小弟弟喂奶时总在打盹儿。我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好沉重的,我总是背着母亲偷偷流泪。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帮母亲多多干活。
      那年夏天的暑期,父亲也从学校回来了,那时他是在很远的一个乡村小学教书。听父亲说那时候每月的工资只有几元。当然了,父亲也是个特别勤快的人。尤其爱种树,一回家就给满院子、大门前挖坑种各种树苗。
        后来我和弟弟妹妹们慢慢地长大,也越来越懂事了。我将家里的活全部包在自己身上,母亲一心去队里干活挣工分。
        母亲大字儿不识一个,但她不失黄土的本色,她依然每天跪在黄土地上给粮食除草、割麦子,母亲干完队里分的任务活外,还要带上我去地坎儿上拔一大背篼绿草上交队里换工分。
      由于我的能力慢慢增强了,母亲也开始每天早出晚归,而我便自然而然地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做家务、做饭的职责。
      当天刚微微亮时,母亲出门了,我也早早起床,学着母亲的样子,将弟妹们叫醒洗漱扎辫。用汤瓶装满水将地洒得湿润,用米谷扫帚蹲在地上将不到一米宽的地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我们吃母亲烙的燕麦面糠糠,喝上些白开水,带上大弟背上小妹们去离家有一千多米远的村子里一所学校里念书。

      那个学校只有一位老师,教室不大,能容纳十来多个学生,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一年级上完课坐在旁边写作业或在院子里学习写字,一年级写字的时间里,老师才给二年级学生上课。

大多学生没有铅笔和本子,拿着一根小树枝在院子里的地面上画写字。本子和铅笔都是自家养只鸡下蛋换来的。

      有时我做完所有活也不去学校,而是和邻家的几个孩子跑到门前的一座小山上摘花。

      在这时候我会不顾弟妹因追不上我而大哭大喊第一个冲上山。山上有一朵一朵的火柴花,开的花像火柴头那样大小,红白相间雨伞状。我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小花,每人拔些坐下来编花帽子戴在头上。然后再编几条长长的辫子给女孩子接在原有的辫子上,再两手插腰扭一扭,一群女孩子也都站起身,将自己的长“辫子”一会儿放胸前一会儿甩背后欣赏彼此的美,这样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当玩耍到兴趣全无时,又向另一个目标奔跑。山坡山洼大树下都是我们的去处。

      如果回放儿时那一幕幕一件件事足够拍几部“经典”电影。那时虽然没有今天孩子这样有规律、有智慧、有先进的、科学的玩具。那种无比的快乐和强健的体魄成就了今天的我。
        现在看到大孩子们桌上有好看的画纸,漂亮的彩笔,各种各样的钢笔。小孩子玩着各种花式的玩具,这时似乎又看到一种新的希望。一种时代一种变迁,一个季节一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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