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

这次推荐的是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该书荣获茅盾文学奖。我读完后,深表赞同,获奖正是对它最好的肯定。

这是一部史歌般的挽歌作品。初翻开书,一道道画卷在我面前缓缓铺展开来。我先看了这部作品的字数,总共16余万字,它是部长篇小说,鸿篇巨制。作家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身份自述,全文分“清晨”、“正午”、“黄昏”三个部分讲述了这个原始游牧民族在将近一个世纪的生活历史。

由于篇幅太长,我一时间难以读完,我总共分成3次才真正读完。第一次读完“清晨”,第二次读完“正午”,第三次读完“黄昏”。其实这样说来,好像这本书也没那么难读完。书难不难读,要靠自己读读看。那我来分享下我的读书笔记。

开篇一句,“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定下悲凉的基调。全文是以一个老人的视角向我们介绍接下来发生的故事,这位老人是何须人也?为何向雨和火诉说她的故事,为何全乌力楞只剩下她和安草儿两个人不愿离开,其余人都下山了......带着这一大串疑惑,老人的故事开始了,我们仔细听。

全文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向我们娓娓道来,一个存在于额尔古纳河右岸,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民族的故事,显得真实可信。他们随季节变换迁徙居住,夜晚住在看得见星星的“希楞柱”里,夏天乘桦皮船在河上捕鱼,冬天穿着皮大哈和狍皮靴子在山中打猎,生活得好不惬意。

作者成功塑造了具有个性化的典型人物,如父亲林克、母亲达玛拉、姐姐列娜、瘸腿达西、丈夫拉吉达、酋长瓦罗加等等,这些名字深入人心,他们都曾经在老人的生活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的生活情况如网格状向我们叙述:鄂温克人饱经磨难,饱尝了瘟疫、雪灾、猛兽的侵害,但他们在首领的带领下,同心协力,同仇敌忾,沉着应对种种灾难。即使无力与自然搏斗,至少他们努力过,为民族而战。

人大多数时候是有情的,可自然却是无征兆地带给人毁灭性的打击。她身边的亲人大多死在与自然的搏斗下,老人的父亲是被雷电死的,有的死于与黑熊的搏斗中,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他们一个个地走了,身边人没剩下几个。“那场瘟疫持续了近两个月,我们眼看着心爱的驯鹿一天天地脱毛,倒地和死亡。死亡面前,萨满跳神也无补于事,死亡是象征灾难的符号。”驯鹿也未能幸免,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这个民族生活得很安宁,如果不受到侵扰,我相信他们会好好生活,像桃花源里的男女老少一样,可是受自然灾害的影响,他们不得不迁徙,姐姐在迁徙过程中被冻死,一系列悲剧接踵而来,无独有偶。

这部作品有很多传说故事,特别吸引读者的眼球,少数民族的神话故事确实引人入胜。鄂温克人信仰萨满。书中的妮浩每作法救一次人,自己的孩子就会死掉,但是她始终没有推托自己作为萨满的责任,直到自己也死在萨满的“岗位”上。作家迟子建把赞歌献给了神灵,她选取有神话色彩的人和事,以打通过去与现在的时空联系。

全文是以一个女性视角来叙述的,其中,有一些很滑稽真实的故事叙述。“我”和父母的关系很融洽,她不会跟他们客套,直呼其名,如:“那个晚上他一定很高兴,他和达玛拉在希楞柱里制造出很激烈的风声,只听得母亲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在这样的风声中,我的眼前闪现的却是那轮黑色的月亮,它撕裂了我的梦境,使我在东方现出白光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父母的情事在她看来是再正常不过,她喜欢听到父母融洽相处的声音,她觉得很好玩。第一次来月经时,她也是一样手足无措,求助于母亲,故事显得真实滑稽。“达玛拉兴奋地把我揽在怀里,她对父亲喊着:林克,我们的小乌娜吉长大了!母亲拿来一些晒干的柳树皮的丝线垫在我的身下,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每年春天她都要在河岸采集柳树皮,原来它是为了吸吮我们青春的泉水啊。 ”

好啦,故事讲完了,老人一生的故事就结束了。该书以小见大,从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角度出发,她见证了鄂温克民族的最后时期,自然的力量是不可逆的,她这一生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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