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笑

某年某月某日黄昏从临颍回家的一条路上，记得路是刚修好，空气中弥漫着沥青味，有些刺鼻，也许是太累了，我在拖拉机上有楼子那种睡着了，依稀记得，父亲拍了下我！

    “醒醒”

    面露疑惑的目光

    “车歪到路里了”

    环顾四周，原来拖拉机头连同装满石子的车鈄陷进未压实的路肩上，向后面看了看，后面路肩上掉了一条线的石子；父亲让我抓住车窗，只听后车轮打磨路的声音，右车轮带着土，越陷越深，左车轮也在柏油路上打滑的一动不动，西边的太阳藏在云里也不愿意出来。

    父亲打了电话，问同行的后面老乡帮忙牵引下，同乡问什么情况，父亲说为了躲车，走的太靠路边，车陷进了土里，父亲和同乡弄好牵引钢丝，尝试了几下，只见车上的石子晃了晃，零零散散，也没怎么掉下来！

    父亲又在路面拦卡车，同乡问了下车的事，“瞌睡了，不知道，也许是太累了吧”，那时可能是因为小，十几岁，在同乡眼里，父亲是很稳重的人，靠谱的人，也就没怎么说，现在想来，说话加了太多的东西，让人误认为父亲是因为疲劳驾驶才这样，很愧疚！

      因为拦不到车，也很晚，同乡就回了！父亲看了看我，没有什么表情，“你先到车上，记得别出来，我先到后面的村庄找人帮我们把车弄出来，等我”，貌似在我印象里，父亲没有什么言语，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也是走了，背影渐行渐远，勾起了以前去银鸽送麦秆的回忆，那时有些怕就我一个人，像电视里面的小乞丐去流浪。

    终于回来了，父亲看了看我，让我下车，只见有一家三口人开着摩托三轮，带着家伙什，铁锹、耙犁之类的，有一个年轻的30左右，从三轮车上拿着已经坏的苹果削掉一半给我吃，他嘴里正吃着已经削掉三分之二的苹果，我向父亲的身边偎了偎，“木事，吃吧”，也许是饿了，感觉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苹果，虽然刚开始看他削的时候皮还有点皱！

    刚好西边的太阳出来，一家三口把一小部分石子卸掉路边，父亲终于把车开出来,停在路边，他们在西边，把石子装车，我们在东边，看父亲不知从哪里拿的石粉块，在车边写写画画，小声对我说，成本***，雇人***，卖石子***，油加了***，还挣***；然后看着我，刚好一缕晚霞照着他的面庞，冲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