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5

摘酸枣

中午和姐姐去娘家吃饭，姐姐说她7点多就来了，怕下雨赶在路上被淋湿。这个秋天的雨真是特别的多，犹如江南的梅雨，甚或更多些。我10点钟给姐打电话，姐说先来吧，到娘家再说话。

在娘家客厅的门把手上挂着一支带着果子的树枝，果子稠密，半青半红，花生米般大小，我没看出那是什么果子。没等问，姐姐边说，二妹看看这枣结的多稠啊，你来尝一个。说着，便顺手摘下一个给我。我问姐姐这是什么枣，哪来的。姐姐说是她几年前栽在娘家楼前院子门口的，今年突然一下子挂出蒜瓣样多的果子。我说去看看树吧，姐姐说我陪你去。于是我跟着姐姐去看那棵枣树。

枣树的主干看上去还没有铁锨把粗，却是枝繁叶茂，果实累累。俗话说“七月十五枣红圈，八月十五晒半干”，现在已近中秋，正是枣子逐渐成熟的季节，只是这棵树的枣子结的太小。姐姐伸手摘下一颗，要我尝尝，刚才在家里都要我尝尝，眼神里充满着看笑话的渴盼。我伸手接过姐姐递过来的枣子，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捻抹几下便放到嘴里。姐姐迫不及待地问：“味好吗？”哈，这么酸，核子还那么大，感觉就是一层皮包了核，就像干好的龙眼。姐姐笑，玩笑似的笑，我明白了姐姐两次让我尝的心思，就是要看看我被酸的表情。姐姐笑着说：“我刚才尝了，齁酸，也让你尝尝酸不酸。”我说：“姐我还要吃，我喜欢这个酸味。”姐说：“回家拿个袋子来，摘点给你吃。”看着树上满满的果子，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我和姐姐回家给娘说去门口摘枣子吃去，娘说她也去，三妹也要去。于是，给娘套上长袖褂，把拄棍子递到娘的手上。我搬着板凳，拿着剪刀，姐姐拿着钩子，三妹拿着拍照的手机，我和姐姐各腾出来一只手分两边扶着娘，便往楼前门口去。

刚出来门，遇见老郑叔家的媳妇，远远地喊我娘：“嫂子这是干啥去？看恁这福气，出门还俩闺女架着，哦，前面还有一个。”娘高兴地说对她说：“仨闺女去摘枣，让我去看看。”“嫂子真是命好，仨闺女陪着。”娘说：“你家闺女也好。”“我那闺女远，一年回来不一次，啥用啊。”说着，眼睛竟然湿润起来，我拉一下娘的胳膊，娘释义，赶紧说：“妹妹去忙吧，俺去摘枣了。”

来到枣树下，我放下板凳，便站上去，娘伸手扯了树枝用力往下拉着，我怕枣树的圪针扎着，便用剪刀去剪，姐说不如打到地上再去捡，我们说着摘枣的方式，娘发话了，说还没熟透，算了，下个星期再摘。我乖乖地从板凳上下来，捡拾姐姐打下了落到地上的。带上刚才拿来的工具，在娘的带领下回到家里。已近中午做饭时间，我去做饭，竟忘记了那枣子，晚上坐在电脑前，才想起来，以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