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其会的遇见,也许是恩赐

我也有所念之人,她在遥遥远乡。

家乡已是隆冬季节,骄阳也不复盛夏的燥热,落叶也曾像深秋时节那样翩翩起舞,取而代之的是遍地银装素裹,漫天飞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轻轻洒落。

冬日的清晨,初阳半射的小巷里,有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来来往往的脚步,从巷口望到巷尾,热闹似这人间,如水般温润;我独自穿过这条石板小道,周遭的一切仿佛按下了静音键,像一场正在华丽上演的舞台剧。

在这熟悉的空气中静静回味,这使我内心更加安宁,穿过这条繁华小巷,似乎走完了我的前半生;巷子的尽头,是那栋熟悉又破败的家属楼,爬上5楼就是我从前的“家”。

我怔在原地,铺天盖地的回忆汹涌而来,那是儿时的我。

所有的想念,在寒风中热烈得如一团火,在这片宁静中,我似乎听的到小时候嬉闹的声音,我走上前去,再一次拥抱这份不期而遇,当真是美好的惊喜。

一片片雪花擦着我的肩膀落下,我想拍拍它们,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它们相继融化,有的已经拥入大地的怀抱,人生也像这漫漫雪花,转瞬即逝。

小时候的记忆是长虹长虹29寸(老式大头)电视机上的雪花点,是父亲准时准点翘着二郎腿吐出的烟圈,是母亲在厨房系着围裙一边抡着擀面杖一边唠叨父亲懒散的恨铁不成钢,是课堂上大言不惭的描述梦想,是洋槐树下婆婆们饭后的闲言碎语;也是腊月的清晨,父亲扫雪的身影。

年少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在洋溢着春光的脸旁擦过,时光从我们身边打马而过,带走了我们稚嫩的笑脸也带走了儿时的青梅竹马。

如今,时光在母亲的眼角留下几许深深的平行线,还有父亲满是风霜的鬓角以及那些关于悲欢零落的记忆。

那颗被妈妈用老虎钳拔掉的虎牙飞上了屋顶,我以为它是被妈妈顺手种在了瓦砾中,趴在床边日夜苦等,等来年春天它长出嫩芽;真的遗憾,它只与我相伴短短几年,这一生无法再与我作伴。

那些差一点就满分的试卷,骗过了父母和老师,却终究没有骗过作弊的自己。

假装奋笔疾书熬过的通宵并没有让我的人生走向巅峰,只有自己清楚的明白

这样继续下去,终究会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废物。

高考失利的时候,母亲依然给予真诚的鼓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从不指望我的儿女能成人中龙凤,只愿你们平安、健康。”

能接受我平庸的母亲,给我人生全部的力量,希望我自信快乐的去热爱这个世界。

就这样,我一直坦然自若的活到30岁。

这一切,适逢其会的遇见,在最好的年纪教会我领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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