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五年前春下乡拍的照片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关于生病,我有太多可以说。千言万语,暂且按下不表,只简单谈这场感冒吧!

病来如山倒。除夕夜,我依旧穿着那件传统小棉袄,在室外忙活着张贴大小对联,没感到任何不适。对联贴罢,一家子人都来齐了,聚在厨房包饺子。我进屋洗手,稍事休息后,坐到案板侧准备包饺子,突感一阵困意袭来,沉闷乏力,脑袋也闷闷的。直觉告诉我,感冒兄来拜访我了。

老家有风俗,新年刚开始尽量不要喝药,否则预示着一年都不太顺利。

大家都知道,在官方的话语体系里,遇到不好的事情,是要“把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或者所谓“打早打小”。原因无非在于,问题产生之初,消灭问题的代价较小,问题所产生的影响也能得以有效制止。

可是,感冒兄,久违的感冒兄,真的来拜访我了。短暂自责倒霉后,我开始直面问题,心生疑虑,到底该不该喝药?

接受了这么多年教育,是应该能正确看待那些未经证实的风俗和习惯的。当然,明天就是春节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任感冒严重的话,鼻涕横飞,哈欠连天,何以向各位长辈拜年?

三下五除二,拿起板蓝根颗粒就冲服一杯,又喝了三粒感冒通片,还不忘记服用消炎大神阿莫西林胶囊两粒。

喝药,是这么熟悉,以至于喝药的动作是如此娴熟而连贯。

判断的没错。喝药之后,果然好转。大年初一,身体恢复基本正常,饮食也好了一些。并没出现鼻涕眼泪横流的拜年场景哈哈。初一下午躺床。

初一的晚上,作为新人,我没有去拜访各位发小,而是选择在家日更。做罢家务后时间已不早,一个人在客厅写,即便是简单的小作文,也到了晚上十一二点。

病去如抽丝也是真的。区区一个感冒,我以为应该就要结束了,可事实并非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大年初二早上,感冒又有些严重了。

初二到初六为止,一直是坚持着去写,间断地服药。症状并未明显好转。初六早上,症状最为严重。头闷,乏力,大口吐黄痰,鼻腔里的鼻涕如涌泉之水,汩汩而出,无法制止,咳嗽止不住,严重到感觉气管要被咳出来了。

莫非,感冒老兄此番拜访,怕我不重视,所以顺带也叫上了多年故交鼻窦炎老师和气管炎老师?

此等热情,我怎堪消受?

清晨,窗外的树枝上,布谷鸟高歌“布谷,布谷,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我只想说,“不如买药,不如买药。”

更罢这篇小文,就去买药!!!

但愿,我的感冒,只属于我自己,不要像那个《流感下的北京中年》文中所写那样。哈哈

感冒的这个新年,竟然没怎么和同龄人联系。按理,我是得拜访发小们的,可是一直未能成行。自打前年冬天换了一个清廉但不清闲的单位后,自感人情寡淡,无意交往。人活在世俗世界,多半是利害交往,没了职权上的利害关系,也只得闲置在家无人问津了。恰巧感冒又来,只得“蜗居”在宅子里了。此番情景下,特别喜欢孟浩然的那首诗歌:

岁暮归南山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床虚。

限于才能不济,也就不去硬着头皮给诸君解说此诗了吧。

愿诸君身心健康,踏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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