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朕已24岁,朕发誓一定让我大清国强盛起来,我大清国复兴之日,就是扬眉列强之时,朕要让那个老女人看看,朕要让天下臣民看看,朕是怎样的帝王。
“皇上又有些奏折呈上来了,你是先用膳还是?”。
“呈上来吧,朕批完再说”。
咦!东林党的势力竟发展如此迅猛。
渐甫的奏折,不错,朕的北洋水师已经从南洋过冬回来了,哈哈!我北洋水师可谓东方第一水师,南洋的华侨、华裔怎能不震撼!要说他们对朕感恩戴德未必有些言过其实了,哈哈!
“来人,朕饿了”。
养心殿外的柳树都抽芽了,大地回春了,今年也是个好年啊。
“皇上,殿外有几个礼部的官员求见,说有事要请皇上定夺”。
礼部,八成是那老女人寿诞的事情,今年是她60大寿,不识大体的女人,国家用钱之际还挪用国库存银大兴土木,修建颐和园。
“让他们进来吧”。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有何事?”。
“回皇上,太后寿诞将至,臣等考虑是否开始着手准备,因需户部拨款,所以臣等不敢擅动,特来请示皇上”
“需多少银两!”。
“回皇上,150万两”。
“朕只批120万,你们退下吧”。
官员们面面相觑,只能退下,在出去的路上一个官员小声道:“太后好喜庆,120万要办的风光绝非易事啊!”
“别说了,尽力而为吧,实在不行,就再请求皇上批些,总不能让太后不高兴吧”。
江雨霏霏江草齐,
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
依旧烟笼十里堤。
四月的皇城一片盎然!
“来人急召翁同龢,文廷式见朕,朕有要事与他们商谈!”。
朕怎么还是那么急躁,朕要镇定。眼下这个情势虽有些复杂,但还不算太棘手。朕刚陷入沉思,突然一阵急促的踏步声传来,呵呵还是翁老是自己人啊!人未到就传来呼喘的声音,“翁同龢参见皇上”。
“翁老快快请起,你我师徒之间何必在乎这些礼节,翁老保重身体才是,朕身边不能没有你啊!”
“老臣惭愧,年迈不堪了,皇上急召臣前来,定有大事,敢问皇上……”
“不急,翁老先歇歇,来人,看座,等等文廷式”。
刚说着文廷式就进来了,一番礼节后,翁老与文廷式等朕开口。
“刚接到李鸿章转寄袁世凯的奏折,你们看看”。
文廷式接过奏折,与翁看了起来。文廷式突然跪下:“皇上,日本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万一朝鲜求助日本,日本必出兵朝鲜,扶持亲日政权,那时将会威胁辽东半岛,况且先皇陵寝就在奉天,臣实属忧虑”。
“廷式起来说话”。
“谢皇上”。
“本来朝鲜求朕,朕可发兵,然朝鲜并非遭受侵略,故朕深思熟虑,无意发兵。就算东林党取而代之,量彼也不敢造次,怎奈袁世凯透露朕如若不发兵,朝鲜或会求于日本,朕实属担忧,翁老有何见解”。
“老臣看来,此事最好和平商议解决,尽量勿兴刀兵。”
“翁老何出此言,日本纵有狼子野心,也不过弹丸之地,蕞尔小国,出兵朝鲜,朝鲜大开方便之门,且朝鲜与我清国接壤,我军占人和,地利何愁不胜,况朕亦有水师,可与彼之海军争锋较量,日本何惧之有。”
“皇上有此志向谋略,老臣深感欣慰,只是今年乃是太后六十大寿,此时妄动干戈,恐遭太后不喜”。
“太后那自有朕去说”。
文廷式看朕稍有怒意急忙道:“皇上即已有良策,小心提防便是,太后大寿亦是大事,皇上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当无碍”。
“朕这就去告知太后,你们先回去吧”。
行走在路上,颐和园内,亭榭楼阁,红漆梁柱,金漆木雕,一片金壁辉煌,树木葱绿,湖静如镜,一幅春意盎然之图。朕一点都不喜欢。
朕直奔乐寿堂,见到了她。
“儿子给皇爸爸请安”。
"起来吧皇帝,你可好久没来哀家这儿了"。
“皇爸爸息怒,儿子特来请教,朝鲜局势,皇爸爸可曾知晓。”
“哀家已经听说了,可是哀家已经还政,不敢妄议,否则有些人会借祖训发难,不过哀家认为,皇帝或可与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鸿章商议,毕竟渐甫是封疆大吏之首,又管着海防,他要比哀家懂得多。”
“儿子明白了,儿子告退”。
朕一刻都不想多呆,哼。这个狡猾的老女人。
乐寿堂内。
“李莲英,哀家的寿诞筹备的如何了。我听说皇帝只拨了120万两白银”
“回太后,据礼部与户部那些官员的回话是这样的。”
“哼”。
朕知道李鸿章是她的心腹,找他商议,岂不又要妥协。罢了,来人!传朕口谕询问李鸿章:“朕可否一战,速速呈奏”。很快接到李的奏折。
“臣久历兵间,深知时势艰难,边衅一开,劳费无己,但便挽回有术,断不敢轻启衅端,李鸿章俯奏”。
朕心里有点摇摆,看来要听听众臣公的意见了。明日大朝商议此事。
第二日清晨朕整理了下龙帽,迈步太和殿。
朕其实不喜欢这么庄严肃穆,没办法,身为皇帝不得不为。每次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帽子,朕都有种想要逃避的想法,因为每次来这里就意味着朝廷又出现了危机。
“咳咳,朕这次上大朝,是因为朝鲜局势紧张,日本意欲出兵,诸位有何见解,李鸿章你先说说”。
“臣遵旨,我军可在山东、直隶、东北调2万精兵,一旦入朝作战,后方空虚,北洋水师精锐战舰仅有8艘,6年来并未购买船只炮弹,且我舰速度不及对方。臣奏请通过外交手段,借列强威慑日军,使其不敢出兵朝鲜,此为上策”。
礼部侍郎志锐反驳到:“李中堂太平期间一直扩充军备,用兵之日,却一味妥协,李中堂为何不购船只炮弹。”
听了志锐的话,朕也很愤怒,“六年不购装备,李鸿章这是怎么回事”。
李鸿章道:“此时可问户部尚书翁同龢”。
朕有点懵,就听到翁老的声音。
“此事是我户部失职,近年来并未拨军费”。
朕恍然大悟军费被那老女人挪用修颐和园了。我看了眼礼部侍郎文廷式。
文廷式心领神会,”臣祈求削减太后万寿费用开支已资军用,不出兵朝鲜,必失藩国之望,寒天下臣民之心,且出兵朝鲜并非一定与日军作战,皇上应双管齐下,一边出兵,一边外交斡旋“。
朕听到下面臣子议论纷纷,他们完全没有听清文廷式后面说了什么,他们只听到文廷式居然敢削减太后万寿资金。这帮大臣简直毫人臣之理,朕很愤怒:“退朝”,朕拂袖而出,朕知道再商谈下去就是激烈而又无意义的争吵。
其实朕犹豫了,李鸿章的话让朕动摇了,国库空虚。
朕回到养心殿还在思考是战是和,翁同龢等人就来了。几人互相看了看,文廷式挺身而出,一句话语坚定了朕的战意。“胜日既是胜太后,胜太后则朝廷无后党”。
朕下定决心要战,可是朕明白要想出兵,老女人不发话,李鸿章是不会动的,那老女人总是摆出一切听朕的派头,傲慢而无礼。李鸿章斡旋在俄国、英国之间。俄国是虎,日本是狼,引虎驱狼莫不是前院驱狼,后院入虎。英国都是一群奸诈商人,只要不违背他们的利益,他们哪管日本是狼还是虎。朕怎能寄希望于他们。
7月23日,朕没想到日军悍然出兵,迅速攻陷朝鲜王宫,不宣而战,偷袭朕的运兵船。日本已然亮剑,战,增兵朝鲜。
不日接到李鸿章奏折。李鸿章租用英国商船“高升号”装载1000名清兵开往朝鲜。高升号被日本海军拦截,要求清兵投降,清兵不从,日本海军让英国相关人员撤离,要攻打商船,船长提出将船开回青岛。日本海军直接攻击英船,船只沉没。200名清军被过往船只救回,800名清军殉国。日军竟然敢攻击英国商船。
“无耻,卑鄙”!第二天也就是8月1日朕下旨对日宣战。交锋正式开始。
幸好朕已有一万三千人开赴到平壤,只要坚守平壤,胜利依然属于我大清。
可是朕没想到朕会败的这么惨,朕的陆军几乎全军覆没。
奏折随意的摆放在朕的眼前,朕看向窗外,树叶悄然飘落。一股凉风吹来,朕打了个哆嗦。朕的陆军,朕的将领,朕不明白,一万三千人固守平壤,粮草弹药充足,仅守了一夜。后来我知道了真相,总兵左宝贵英勇作战一日,于黄昏时分壮烈殉国,日军亦伤亡惨重,可是朕没想到当晚,主帅叶志超竟然率部“突围”,一万多人只有几百人逃回鸭绿江。“荒唐,愚蠢!”
朕不能自乱阵脚,朕还有北洋水师。
9月17日提督丁汝昌带领的北洋舰队在黄海与日本海军相遇,北洋水师率先开炮,打响了世界上蒸汽机军舰的第一场大海战。指挥舰遭到攻击,丁汝昌受伤,放弃指挥,军舰各自为战。致远舰管带邓世昌,率舰撞向日军主力舰“吉野号”,壮烈殉国。镇远舰,定远舰孤军奋战,重创日舰“松岛号”。 黄昏时日军撤出战斗,北洋舰队追击直到炮弹打光。北洋舰队损失军舰5艘,万幸战力犹存,损失虽大于日本,但朕认为,惨胜日军。后来朕才知道,此后李鸿章下令北洋舰队不许出战,去威海卫暂时休整,让出了黄海制海权。
“速命四川提督宋庆、淮军各部开赴辽东,在奉天布置防线!拔李鸿章三眼花翎,褫夺黄马褂。处死叶志超!”。
“报~~~日军于花园口登陆威海危急”。
“报~~~大连、旅顺相继失陷”。
朕的新年就是在这些炮仗似的消息中度过,甲午年过去了,可是甲午事还没结束,朕知道这个甲午年朕一辈子也过不去了。
军机处翁老神色锵然,折子掉在地上都未察觉。朕赶忙捡起来。
“丁汝昌下令炮轰威海卫炮台,自毁舰船,服毒殉国”。朕何以自处啊,朕嚎啕大哭,天下人心尽去,朕何以为天下主。
“皇上议和吧!”翁老叹到:“日本点名李鸿章谈判”。
朕看着墙上大清的版图,久久凝望着。
“秦顺儿,你看朕的天下大吗?”。
“回回皇上大”。
“很快一片地域就将在朕的版图上抹去了,朕无能,朕羞愧,朕愧对列祖列宗,朕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朕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秦顺儿吓坏了,他赶忙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1985年4月17日,朕来到宗庙,朕看到一幅幅我先租遗像,朕仿佛看到了他们骑着战马,驰骋沙场,朕看到他们的眼神犀利而阴冷,透露着指责与失望。朕跪在地上,不肖子孙载湉,未开尺寸之疆,反丢大清国土,载湉有罪,上不可慰先辈之灵,下不可安天下之心,朕枉为天子啊!
傍晚,在黑漆漆的皇城周围传来呜咽的声音。
世间无物抵春愁,
合向苍冥一哭休。
四万万人齐下泪,
天涯何处是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