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西部》读书随笔|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莫过于“心心相印”

你大概不知道跟死神赛跑的感觉,很多人都感觉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常叫一些学生去探望我的学生心印法师。心印得了重病之后,一直在跟死神抢时间,她忍受了剧痛,像活在地狱里一样。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能让自己白活一场,不能白挨一次病痛,要活出一种价值。这种直观的体验,让她渡过了很多一般人熬不过去的难关。最早她被诊断自己患了舌癌时,我对她说过,“人的尊严就是在生死关头体现的”,这句话一直印在她心上,她告诉我,每次死神和负面的念头扑面而来,想要让她放弃,想要让她懦弱,她都会想起这句话,她把坚守这句话作为对我的回报。

——摘自《一个人的西部》 雪漠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点一盏灯,点一盏希望

如果不是因为回到帽峰山后,看到了路边摆放着烛火和祭品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今天是鬼节。当然,有些地方不过七月十四,而是过七月十五。无论是十四还是十五,对鬼节本身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无论是十四祭祀他们,还是十五祭祀他们,他们都不会起死回生的。所以,只要活着的人有一种祭祀的仪式在,这个节日就是有意义的。

白天的广州市有着属于这个一线城市应有的节奏。每个人都在忙,每件事都要忙。“忙”取代了生活中的一切。即便是在七月半的这天,我在广州市区也感受不到太多有关鬼节的气氛。当然,在老城区的深夜,也可以看到一些人在进行路祭。所以,住在帽峰山和广州市区是有差别的。因为,在帽峰山我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流动,在帽峰山我可以感受到四季的变换,在帽峰山我甚至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

晚上的帽峰山相对于白天来说,少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寂静。站在屋门口放眼望去,总可以看到点点星火在闪烁。这些星火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了。或许,那些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凭借着点点星火就可以找到他们回家的路。即便在阴阳两隔的不同时空里,他们依旧可以看到他们的亲人,以了心中的牵挂。或许我的这种说法没有道理,你且可以当成我的一种想象。中国人总是喜欢用想象力,或者神话故事之类的来表达自己心中美好祝愿。

自打对死亡有了概念后,我便时而不时的想想这个话题。我发现,时而思考死亡不但不会令我感到悲观。反而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因为有死亡的存在,我们才要更好的去珍惜身边的人和自己的生命。因为,在死亡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再是事情了。在死亡的面前,即便你有再多的爱,也无法去表达。所以,对死亡的思考,让我放下了很多对人性的纠结,也让我释怀了这个年龄本应有的愤怒与烦恼。

曾经英杰告诉过我,他看到街上那些步履蹒跚的老人时,他的内心会产生极度的害怕与不安,甚至会想到死亡。是的,看到街头的那些步履蹒跚的老人时,我也总会想到自己的未来。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也是未来的我们。有的时候,我很喜欢和帽峰山的老人聊天。老人的内心其实很孤独,他们很喜欢跟我聊天。他们也经常给我讲他们自己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有关于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子女以及他们的命运。有些给我讲过故事的老人,已经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有些依旧步履蹒跚的走在山道间。我知道,未来他们也要步上另外一个世界的步伐,正如未来的我们一样。

这些老人的离去,不单单代表了他们生命的结束。同时也代表了,他们那个时代的意识形态的结束。一代人就有一代人的思想,一代人就有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在帽峰山这里,我从这些老人的婚姻中,发现了一个共性。他们大多数都是邻村或者邻镇,在亲戚的介绍下组成的家庭。当然,他们的这个共性也是在那个大环境下的共性。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活在时代的共性中,也都死在时代的共性中,几乎很少人能够真正的活着,真正的死去。所以,我一直都在思考我该如何活着,我的每一天该如何活着,我有没有活好我的每一天。

看着街边的路祭的的灯火,我的内心总会有一阵阵的感叹,我是谁的先祖?谁会把我在灯火前供下。当然,这个答案是由我自己去填空的。慎思之,深思之。


我与心印法师的手

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今晚读《一个人的西部》这本书时,刚好读到了今晚分享的这段话。我相信心有灵犀,我更相信融入了法界的心印法师一直活在我的身边,活在我的每一个呼吸中。在今晚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又与她相遇了。是的,她一直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边。因为,世界上最近的距离,莫过于“心心相印”。

写于2018年8月24日广州帽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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