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睡前故事——土匪

这个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当时不只是深山老林里有像座山雕那样的大土匪,就是在路鲁西北平原上也有一撮人落地为匪,他们经常出来抢掠,抢掠的对象即为村民家中的鸡鸭鹅,耕牛,粮食,过冬储备的柴火,这些都是他们抢掠的对象,这伙匪徒搞得方圆百里鸡犬不宁,淳朴的村民们也都对这伙匪徒极为忌惮。

之前我们村子里的王财主家的二儿子就层被他们绑了去,听爷爷说王财主家是我们县东半边天最大的财主,不过王财主却不像那些穷凶极恶的大财主一样,村里有村民过冬吃不上饭,王财主也给予接济,王财主的二儿子是我们县里面的早期党员之一,不料竟被土匪绑了去,组织上派人组织多方营救,家里也是急坏了,倾尽财物去找土匪沟通,可到最后土匪竟然撕票了,村民们都说是疏通关系的时候没有找对人,导致送出去的财物并没有真正到达土匪头头手中,说到这里爷爷不禁唏嘘,王地主家的二儿子真的是有才的人,又是县里最早入党的知识分子,未来本不可限量。

王地主家的遭遇更加是周围村子的村民人心惶惶,时间到了冬天的一个黑夜,只听村东头的狗乱吠,狗叫声此起彼伏,这是我的一个老爷爷早已出门查看,并号召大家集合自卫,说起这个老爷爷,那也是一个堪称传奇的人物,这个老爷爷和同住村西头的另一个杨姓的人平时好两人对练拳脚,而这个爷爷晚上也不大睡觉,喜欢走夜路,有时候站在房顶上,有时候站到院墙上,而且特别爱吃肉,那时毕竟肉少,爷爷说小时候看到他在屋前的池塘里捞起一条小鱼,对爷爷笑着说:“给你瞅瞅鱼咋吃”说罢抓着小鱼,仰起头,抓着鱼尾鱼头朝着嗓子,就这样一下咽到肚子里了,十分高兴的说,真香啊!这个老爷爷的长相是那种国字脸,大眼睛,眉毛黑的就像是戏台上涂墨的张飞一样,胡子也有中指折磨长,那时人们都是剃光头,我想如果不剃光头的话,这俨然就是古代那种骁勇的武将。

村东头遭遇抢掠之时,土匪头子派了一个人前来探路,那人趁着夜色从巷子里贴着墙根往西头来,时不时还四下观察情况,侧耳倾听动静,那个老爷爷本就在房顶上,映着月光早就看到了这个人,但没有行动,而是等这个土匪来到房前的时候,这个老爷爷一个飞身从房顶跳下,正好站到那个土匪身前,那个土匪自然被吓了一激灵,身子往后连退几步,但土匪毕竟也是见多识广,定了定神随即两人施展拳脚打了起来,这个探路土匪也是他们之中拳脚一流的高手,不料今天却和这个爷爷打的不分胜负,眼看这个爷爷越打越精神,土匪一看形式不妙,转身翻墙趁着夜色溜走了,回去和土匪头子说,这个村西头去不得了,人家已经发觉了,并且还有一个高手,并对土匪头子说,这种高手一般还有有个搭档一起对练,如果我们去了可能占不到什么便宜,土匪头子听罢下令撤退,不再骚扰村西头。

这一劫是躲过去了,不过谁也不知道土匪们啥时候会再来,不过我们村子里倒是消停了差不多一个冬天,马上就是春节了,家家户户准备过年了,那时候过年也吃不上好东西,一家人吃上一点白面就是过年了,白面也舍不得蒸馒头,而是掺到菜卷里这样吃。

这个老爷爷在腊月二十六晚上和村子几个老伙计说咱们今天放个太平枪,说起太平枪其实并不是枪,而是以前传下来的一尊小土炮,这个小土炮是石头做成的,长度也就是两米的长度,炮口直径大约两个拳头这莫大,这样的一尊小土炮,里面先放上土火药,火药外面再放上用胶泥做成的土球,这样就成了一尊具有破坏力的土炮,(胶泥我们小时候也经常玩,是一种湿的时候特别软,干了就特别特别硬的泥土)。

那天晚上大家填好了火药,放好了胶泥球,把方位对准东北方,因为那里是一片田地,,发射出去也不会伤到人,这个老爷爷举着个火把,点燃了引信,只听轰的一声,就如同一声炸雷,泥球早已飞出去不知踪影,在场的几个老伙计也不是第一次放了,这次也惊了一下,这次的响声特别响,比他们以往放的声音都大,大家互相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填火药的时候填重复了,这次的火药是双份的,怪不得这么响。

第二天正好是镇子里的大集,这个镇子就在我们村的东北方向距离村子七里地,村子里人去赶集的路上就看到路边的一颗碗口粗的柳树的树冠没了,树身这里折断出一个碗口大的断面,去集市上之后,镇里的人说,昨天晚上土匪在镇里劫掠,突然一声炸雷,就看一个树冠从天而降,砸到了一户人的院里,土匪本来说去抢你们村,结果看到这情况也没敢去。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老爷爷的太平枪真起到了保太平的作用,我追问爷爷,这个爷爷的功夫传下来了吗,爷爷说,没有,后边的人怕吃苦,没人学,临了全带到棺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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