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们曾无话不说,曾亲密无间,确在一个转身之后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枝叶茂盛的时候不曾去设想它枯满枝的样子,总会以为那只是季节的替换,与心无关,那一年的景,总茂盛在你的心里,一切那么美,连垃圾桶上的土层开出了一朵白紫的太阳花,你都会赞叹,都说心中有爱,更容易让人变得柔软细腻,应该就是这幅陶醉模样吧。
你们曾画着无数个心形的圈,笑着说着那是彼此的世界,你们曾听着那首【夏日里的春天】,你仰着头幸福的抿嘴撒娇,说不到终点不许乘换别的航班,没有彩虹的天空,在你的眼里却是比五彩多了一彩。
穿着宽大的睡衣,披着蓬松的长发,卸下了那些不明化学物,你也敢在他的面前坦然自若,因为你觉的在他的面前是透明的,心与心之间没有间隙的,所以怎会在意那一张蒙着皮的脸,在你的心里,没什么比灵魂的亲近更让人感到幸福了。
荷尔蒙的青春,就如潮涨潮落,起伏的晚霞日落于山头,从前不知道永远真正的含义是什么,而后,才明白永远只是属于记忆,当下的快活是永远中的一分母,一点点的积存,在分离的那一天,它才真正成就了永远,屈隶于永远的膝下,卑微的求生存。
春天开遍了山花,你却患上了色盲症,什么都成了单色,你试着切换着滤镜无数,却不知何故,它始终跳跃在单色的按钮,你询问穿着白大褂的医师也束手无策,你询问穿着绿色马夹的手机维修师,也摇头轻叹无计可施。
天很光亮很白,为什么那么白,天怎会没了蓝,你猜想,定是云端的机械如你一般出了毛病,喷散蓝的出口定是被不明物体堵塞了,你一口气一口气吹着,想帮它吹散那堵住的不明物,直到最后用了全身的力气,连呼吸都变得了失重,白还是白。
太过天真的人心里总会比别人多了一份固执,固执的你总会想要一个答案,不去在意事实的真相,而是需要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路边的水果摊,那调着高音的刺耳喇叭,正在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叫着:“西瓜很甜,不甜不要钱,”于是你买了一个,咬了一口,这明明是苦的,这哪甜了,你急着眼的去跟老板理论,老板吃了一口,嚷着“多甜呀,”你突然就没了争论下去的信心。
那年,人字拖的夹脚很难受,那年你还很幼稚,但确很阳光,那年你兜里有了买一份炒河粉还能剩下余钱买瓶饮料,你很成熟,但你的心却很靡烂,只会唱着发着霉的旧歌。
出厂的商品都有保质期,在你撕下标签的同时已是脱离保鲜期,离去的人只是在你拥有的那一刻,那保鲜期的时差已经在旋转。
一个转身,终于成了你记忆中的永远,再也不用纠结永远到底是多远,表面的不咸不淡掩盖着内心翻腾汹湧,从此只跟永远谈情说爱。
后来的我们什么都有了,却没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