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下班时路口随手拍的,2018 年 1 月 25 日。

“要下雪喽”

“我要堆雪人,爸爸。”

“那得下很大的雪才行。”

“咦,胡萝卜在哪?”

昨天,上海下雪了,久违的雪。

记忆中,2008 年来上海之后,就没怎么遇到过雪。当然,记忆这东西,是最不牢靠的,也同时是不可多得的。

我希望这场雪能下得大一点儿久一点儿,好与孩子一起堆堆雪人玩玩雪。孩子心中的雪,都是动画片里的桥段老师的口述亦或是绘本里的画面,他甚至知道雪人是snowman,却不知道雪是snow雪为何物。

绘画老师告诉他,雪花有多种,雪瓣多六个。

每朵雪花他都画了六瓣,却染上了自己喜欢的颜色。

没见过真雪的孩子,心中的雪花姹紫嫣红。

我想带他去室外感受一下真实的雪,玩一玩摸一摸尝一尝。希望不要破坏他心目中的雪。

记忆中孩提时雪是很多的,往往头天睡觉时只是星星点点飘落几片,第二天清早起来,院子里屋顶上树上白茫茫一片。

而后,便是忙碌的一上午。跟着大人身边,看他们把屋顶上的雪扒下来,把院子里的雪清扫出去,门口的路上也清理出三尺宽甚至打扫干净,把雪堆在河边。

倘若谁家疏懒没有清理屋顶,太阳出来雪照例是要融化的,顺着屋檐滴下来。次日早上,房檐冰溜一串串。

这冰溜掉下来会伤人但不多,碰到小猪小羊时有发生。

这冰溜掰一个咬一口,凉,脆;像极了冰棍。

是的,那时候,捧一捧雪可解渴,掰一把冰溜可解馋,不担心雪里会掺杂着“脏”和“毒”。

后来上学了,去最北方的城市,哈尔滨,传说中能到零下三十度的地方。

那一年早早地下起了雪,如果没记错的话,十一假期之后就飘雪了。

打电话给家了,告知这一情况。

不几日,便收到一包裹,一条手缝的棉裤,套着一条灰色的裤子。

后来听说,是母亲边心疼流泪边缝制的;在她心里,零下四五度的家乡,冷得出不了屋,零下二十度的黑龙江得冷成啥样呀。

据说有人夸张地描述说,出去尿泡尿,上面是热乎的,下面的就成了冰溜。

很快,室内供暖,热水暖器片。宿舍里,每间屋一大片,冬衣洗后挂屋里,三二天就完全干透了。晚上泡脚洗袜子,袜子晾在暖气旁,第二天早上就能穿。

教室里食堂里图书馆,门口二道厚棉帘,室内亦是暖气片,暖烘烘的。

再冷的冰雪,敌不过室内的温暖。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真的穿不着母亲缝制的棉裤,没法穿;就趁放假带回去了。

北方的雪,很厚,踩上去沙沙作响,很有感觉。但仅限于下雪当日。过二三天,不经意间雪上会覆盖灰蒙蒙一片。来年春天雪化了,不是清清流水而是浑浊不堪。

燃煤供暖,享受温暖的同时,也承受灰雪朦胧。

雪中的哈工大主楼。

回到现实,感受上海的雪。

小区雪景。推开窗户随手一拍,2018 年 1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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