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凯尔萨斯·逐日者

冗长的加冕仪式上,雷纳索尔志得意满,他向温西尔宣布,会把德纳修斯窃取的心能归还给温西尔——但是他需要时间来摧毁纳斯利亚堡的心能供给噬渊的通道。

温西尔们一片欢呼并表示理解;同时,雷纳索尔处置了一大批温西尔贵族和平民,提拔了几个心腹出任被杀死或流放的收割者。

完全的政治作秀。

罗曼斯想着,盼望着这场作秀尽早结束。雷纳索尔终于处理完了所有与德纳修斯相关的人员,然后才虚伪地接受温西尔子民的朝贺。


“祝贺您,雷纳索尔大帝。”罗曼斯向雷纳索尔施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感谢您的参与,噬渊行者。”雷纳索尔一把抱住了大法师,“衷心地感谢您在雷文德斯对于起义军的帮助,我们才能推翻德纳修斯的暴政。”

“雷文德斯会在您的领导下重现辉煌。”罗曼斯诚恳地说,“而我只是做了一些我认为正义的事情,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拯救了雷文德斯。”雷纳索尔一片感激之情,“而且证明了您强大的实力和维护雷文德斯的决心,我代表温西尔向您致敬,希望您能够一如既往地与雷文德斯站在一起,温西尔将是您最忠诚的朋友。”


加冕仪式结束后,罗曼斯就通过镜子去往了堕罪之塔,指控者正等着他。

“你来了,噬渊行者。”指控者把他迎接到了堕罪之塔内,“凯尔萨斯残留的力量中含有大量心能,这引起了德纳修斯的注意,也让他的灵魂遭到了永恒的折磨。”

罗曼斯感觉心脏被抓了一下,曾经以为不再疼痛的心脏有着一丝被揪的疼痛袭来。

“凯尔的灵魂有无穷的力量,也让他处在自我毁灭的边缘。”指挥者带着罗曼斯走到了凯尔萨斯的面前,“来,先释放他,我来引导他走上救赎之路。”


“别挡我的道!我要为族人复仇!”凯尔的灵魂陷入在混乱中,他只想为自己的族人复仇。罗曼斯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凯尔,觉得心里酸酸的,他知道凯尔爱奎尔萨拉斯,却从来没有想过凯尔会如此爱他的国家。

“无礼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指控者的声音含着一种特殊的节奏,可以对灵魂生效,“你生前就毁在了这种傲慢里……”试图抚慰凯尔的灵魂,却不想凯尔依旧执着。

指控者摇了摇头,对罗曼斯说:“德纳修斯为凯尔萨斯灌注了超乎想象的心能,每一点每一滴都承载着他人的罪行。”顿了一下之后她又说,“这让他的灵魂变和强大,但很不稳定——他困惑不已,濒临终结。”

大法师紧张地看着指控者,露出了希望的目光。

“哦,相信我,凯尔萨斯本身背负的罪恶已经够多了,我要施展幻相,你来帮我找出属于他的罪孽。”


当凯尔的傲慢、贪婪、嫉妒幻相出现的时候,罗曼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傲慢——作为陪伴凯尔长大的朋友,他太清楚凯尔的品格了。虽然曾经在追求吉安娜时受挫,作为一名王储在背负责任的时候,就会放弃爱情与嫉妒;而作为王室成员,奎尔萨拉斯的宝藏都属于逐日者家族,尤其是太阳井;只有傲慢,是属于每一个辛多雷,即使是凯尔也不能逃脱。

“是傲慢?”指控者用声音引导着凯尔萨斯,让他认清自己的罪孽,“你的傲慢在你体内膨胀,就像其他许多暴君一样。”

凯尔的眼睛开始变得赤红,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一些心能从他的体内溢散了出来。

又是一组幻相——凯尔投靠了巫妖王阿尔萨斯?古神尤格-萨隆?基尔加丹?大法师几乎是痛苦地闭上眼睛选择,这是他的痛苦源泉,每当他踏上奎尔丹尼斯岛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基尔加丹手下的凯尔萨斯傀儡,是如何疯狂地利用太阳井想要召唤欺诈者。

“可怜的孩子,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指控者的声音略带怜悯,“基尔加丹利用了你的傲慢、偏执和痴迷,让你屈服于他的意志,你却以为仅仅是一次利益上的平等交换,却不知道已经成为了他的傀儡与奴隶。”

凯尔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他似乎在回忆着自己与基尔加丹的交易,对子民的承诺,还有对局势的判断。

最后一组幻相更让罗曼斯痛苦:抛弃、背叛、魔化子民。这是凯尔在绝望之后,做过的、最令他难以相信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凯尔已经堕落,已经成为了一具傀儡。

“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而其他人都要承担后果,你辜负了你的人民。”指控者的声音如同炸雷一样,让凯尔萨斯·逐日者的困惑逐渐散去,他想起了他在奥利波斯被仲裁者审判的罪行,被判往雷文德斯的理由。


看到有些清醒过来的凯尔萨斯,罗曼斯小声地呼喊了他一声:“凯尔。”

“罗姆?”凯尔的眼中透出喜悦来,“你是来救我的吗?”

“是的,凯尔。”大法师的眼睛润湿了,“指控者会帮你稳定灵魂,然后再进行赦免仪式……”

“我得说清楚,我不会赦免凯尔萨斯·逐日者的任何罪孽。”指控者打断了罗曼斯话,“他需要做出改变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孽,这完全取决于他自身,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的灵魂彻底稳定下来,这样他可以有机会选择。”

“你答应过我,要让他回到奥利波斯,走进生者的旅途!”罗曼斯的眼睛红了,他不允许凯尔再次被抛弃。

“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指控者的眼神成功让激动的大法师平静下来,“我会亲自关注凯尔萨斯·逐日者的赦罪,只有通过精心干预和指导,才能让他目前的状态和创伤得以恢复。而且,这次凯尔萨斯的运气够好——雷纳索尔曾经在暗墙之塔一败涂地,但那里却是一个抽取过多心能的绝佳地点。”

“我会带着凯尔萨斯前往那里。”大法师接过指控手中的锁链,“凯尔,我们去稳定灵魂、清洗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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