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青春岁月（15-4）

第十五章（4）

        看他俩吵得不可开交，凌达珺便笑道：“呵呵，大个子，杠什么杠呀？你忘了？栓柱的胳臂就是被你给杠断的了？”

        “就是，硬的跟橛子似的。”没想到，栓柱抓住了肖子健的破绽不放手了，“你既说，白骨是‘冤魂’，冤魂不就是鬼吗？”

        肖子健连续被人指责，噎得目瞪口呆，一时语塞。而栓柱则来了劲：“白骨精善于变化，那是因为她是一个经过长期修炼的鬼。”

        肖子健见栓柱神气起来了，便反诘道：“你亲眼看到过鬼的吗？”

        “那……倒是……没有。俺老舅见过。”栓柱闪烁其词，总算找到了根救命的稻草。

        “哈哈哈……心虚了吧？”肖子健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便大笑起来。

        “大个子，听拴住讲故事。”凌达珺顺手拉了肖子健一把，示意他让着拴住。肖子健便不再作声了。

        于是，大家一边走夜路，一边听栓柱讲他的鬼故事：“那阵子，俺太姥姥生病了。俺姥姥就指派俺老舅连夜赶过去探望俺太姥姥。”

        “呵呵……好么！那么多的‘俺’和‘老’，企图先把咱都绕糊涂了，再去兜售你的鬼故事，对吧？浑水摸鱼的本事倒是应用得满娴熟的嘛。好了，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吹吧。”肖子健忍不住地取笑着栓柱。

        “你又打岔。”黑暗中，屈小西也碰了碰肖子健的胳臂，然后，催促道，“栓柱，你继续。”

        “嗯！”栓柱反应缓慢，稍顿了一下，便接着述道：“那天晚上，俺老舅路过一片老坟地，忽然，一团黑雾在他的眼前飘过。‘呜——’地响了好一阵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夜盲症发作了，没多想，只顾走自己的路。可是，那黑雾，转了一圈，又‘呜——’地飞回到了他的眼前，落到了地上。

“只是眨眼功夫，黑雾散去，现出了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那少女侧身站立，并不正眼看俺老舅。她低着头，扭捏半晌，却一言不发。

        “俺老舅急着赶路，便对着女鬼说：‘姑娘，你拦住我的路了，请你让开，好吗？’”

        “呵呵，这哪里是什么鬼故事，分明是董永路遇七仙女啊！”肖子健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