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腌只火腿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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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腿真是好东西!

一年一季,还是腌制两只自己吃!

腌还是不腌,挺矛盾的,都纠结二十多天了,最终还是决定,腌,一年一度的,应应节气,过年才有点仪式感,增添一点年味。

自成家以来,我们自家只自喂自杀过两年的过年猪。后来“进城”了,就不再喂猪和杀年猪了。2012年重迁故里后,每到十冬腊月,听到或看到家家杀猪后,也会心血来潮,也会从亲朋好友家分一个“放心的”,杀了凑凑热闹。可是杀年猪虽“好玩”,过瘾,有年味,但太麻烦,太啰嗦,太累人。而且连续几年,腌制的火腿都没保住,不是臭了,就是生蛆了,严重挫伤了我杀年猪的积极性,便决定不杀了。

可是,见到身边的好友们,虽不杀年猪,却喜欢腌制火腿。于是跟风,也采买两只腌制了,等到夏天的时候“炒嫩辣子吃”。

不知是气候变暖的缘故,还是腌制的功夫不到家,反正几年来特意腌制的火腿都没有“善终”,都是还没到准备吃的时间,中途就扯皮了,要么整只丢了,要么剔除坏的,能吃的所剩无几,让人沮丧透顶,发誓再不腌火腿了。

可到了这时节,偏偏又经不住诱惑,总有一种不腌就不踏实的感觉。

今年,首先拨动这跟神经的是二姐的一个电话。

那是元月上旬,正在考期末考试的时候,二姐来电说,她家今年大丰收,喂有六头大肥猪要卖,都是煮猪食喂的,没有沾过一点潲水和饲料,完完全全是货真价实的放心猪。如果我要杀年猪的话,直接去挑一个;有朋友要杀,也可介绍了去买。

因怕麻烦,我决定不再杀年猪,也没介绍朋友去跟二姐家买猪,没帮上她的忙。

几天后,二姐家自己杀一头猪卖,又来电问我要不要火腿,我非常想腌制两只,但妻子心里还有去年火腿坏了的阴影,说不腌。于是就让二姐卖了。

可是我对腌火腿的事却总是难以释怀,尤其见到大家接二连三杀年猪,腌火腿的情景,就禁不住冲动。

昨天晚上,去小妹家吃杀猪饭,他们说二姐家今天要杀年猪,而且同时杀一头卖,我经不住诱惑,立即就说,我要两只火腿。

结果一问,已被别人订了一只,只能答应我一只,我不禁有些失落……

回到家里,火腿的事还萦绕在脑际,而且勾起了许多关于火腿的记忆。在儿时的记忆里,腌制火腿的人家一般是吃不起火腿的,正如前些年社会上的一句流行语:“抽好烟,喝好酒的都不是自己买的;买好烟,买好酒的却往往不是自己吃,因为吃不起!”

那时候杀年猪都是很节省的,不像现在可以烧肉吃的,即算是小孩馋得不行,哭了不歇气,为了诓乖他,也只能用青菜叶包一小块瘦肉烧给他吃,稍大一点的孩子和大人是不能想指望这个事的。

那时候杀个猪,都是大卸八块,猪头、项圈(脖子)、两个单吊,两个双吊,两只火腿,叫做“猪八块”。其中最值钱的就是两只火腿。

那时候,一个村寨,杀得起年猪的人家顶多三分之一。杀了年猪,火腿留给自己吃的人家少之又少。那时的火腿就两个用途,一是到青黄不接的五六月间,卖了火腿,来买油买米,因为一般的人家粮食和油都不够吃,接不上下一季,只能靠两只火腿来应急,度过艰难的日子。

另一个用途就是用在关键时刻,托人办事或者找工作、晋升提职的时候,用来送礼或者打点,起“敲门砖”的作用。所以,当大家鄙夷一个小职位的时候,就会说“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用火腿换来的?”

吃火腿,有的说火腿心子好吃,有的说火腿把把好吃,我觉得都差不多,只是“火腿把把”多了个功用,可以吓人而已!——昔日,区乡干部可以配枪的年月,他们不就是靠那个“火腿把把”吓人、壮胆、抬身价吗,不也曾吓垮了这家,掀翻了那家吗?但如果能吃到火腿心子,他们也就不指望“火腿把把”了!

现在好了,时代进步了,自己腌制的火腿,只要不被蛆吃掉,可以自己吃了!社会上扛“火腿把把”的人也少了,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所以,咱们还是腌只火腿自己吃!

更何况,盘州火腿,已和金华火腿、宣威火腿并称“中国三大名腿”,怎能不年年尝尝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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