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狱中纪事<平凡一天>【上】
前言:
王东强被冤入狱已经有十多天了,他早已没有了第一天的烦躁与不愤,既来之,则安之。以前,深陷蒙北的沙漠里,也没能让他绝望半分。他向来是个乐天派,监狱里人才多得很,也是他搜集素材的好地方。
他爱写作,文艺圈都知道王东强,从不走寻常路,走走停停,写写听听。他将被冤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狱友们听,大家对他竟然都同情起来。
唯有一个狱友对王东强没有露出同情之色,这人叫伍一平,加州华裔身份,华人音乐圈顶级流量大明星,因为强~奸贩~毒等罪行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
到目前为止,伍一平已经在朝霞监狱服刑一年有余。今天是王东强最平凡的一天,也是伍一平被狱友们特殊照顾日子里,最平凡的一天,故有此篇!
正文:
(一)
朝霞监狱是华国都城平京市最大的监狱之一,除了西山、倾城等少数几个监狱可以和它媲美外,华国再没有其他监狱能超过它的风头。因为能住在这里的不是跨国大盗,就是在社会上影响巨大的伪君子、大贪官、强~奸犯等等,乃至最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也有好几个。
朝霞监狱位于朝霞区远郊,距离平京城石岭山很近,石岭山大开发,其中有一半的免费劳力,皆来源于朝霞监狱,此外还有一半免费劳力,则来源于石岭监狱和顺柔监狱。顺柔监狱是平京城顺柔区最大的监狱。
今天是星期天,朝霞监狱所有犯人都不用劳动。一大早排队报数的时候,中队长就说了今天中午要改善伙食,大菜是青椒炒肉,还有西红柿鸡蛋汤,王东强来了十几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肉吃。因缺乏营养而瘦消的脸,此刻竟然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时的伍一平畏畏缩缩,一个人拿着两个馒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边吃边流泪,他两个眼睛又红又肿,穿着朝阳监狱统一的灰色狱服。虽然他有一米八的身高,可如今蹲坐地上,像只可怜的流浪狗。
“伍贱平,你给我起来,昨晚上不是很硬气嘛?就知道给老子广越人丢脸,我顶你个肺!……”说完话的一瞬间,伍一平手边的碗被豹哥给踢翻在地,碗里的榨菜被撒了一地,眼看着吃不成了。
“你,又想点啊?”
“冚家铲,怪不得强~奸幼女,也就这点本事,有老豆生没老豆养的仆街!来啊,小赖,小苏,小刘,把这个仆街扔厕所去吃屎。哪里能让他吃馒头!”
豹哥说完话,从他身后,走出来三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虽然同样是穿着狱服,但是脖子上都纹着显眼的刺青文身,有黑龙,有青龙,有白虎,那龙头和虎头张着大嘴,像是要吃人。小赖夺了伍一平手里的馒头,给扔到地上踩了又踩,然后三人架起他,朝厕所走去。……
王东强才懒得管伍一平的破事,虽然他可以帮上忙。因为就在第三天,豹哥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让王东强帮忙写一封信,给正念大学的闺女。王东强欣然接受,豹哥感激不已,又是想送烟,又是想送酒给阿强喝,奈何阿强一样也不需要。
这个人情,豹哥竟然只能欠着了,待以后再报答给王东强。实际上,王东强也没想着他能帮自己什么忙。举手之劳罢了,要什么报酬嘛?
阿强自然知道,今天是伍一平每周最难混的一天,每周的裸体表演节目,他伍一平怎么也跑不掉,装死都没用。有一次,伍一平装病不来表演,最后大家把他扒了衣服裤子,掉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赤身裸体随风摇摆,众狱友哈哈大笑,其中豹哥最开心至极。
说来奇怪,豹哥也是广越人,但是对伍一平的可耻行为,痛恨至极,打伍一平进监狱开始,就没有一天不受到豹哥的特殊照顾。
这个缘由,还要从豹哥的女儿说起。豹哥有个女儿,名叫冰儿,爱追星,追得都不认他这个老爸。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小白脸樊文臣,从不把他这个老爹放在眼里。这忽然,伍一平这么个媲美大明星樊文臣的小白脸,犯事来到了同一个监狱,你说他豹哥能不怒嘛!
伍一平进到朝霞监狱第一天晚上,监狱干警刚一走,豹哥就立刻把伍一平嘴巴用毛巾堵住,几个人把伍一平一顿痛痛快快地修理,打得伍一平屎尿齐流,四个人把瘫倒在地的伍一平丢到厕所,可悲的伍一平童鞋,全身疼痛,在厕所地板上哀嚎了一夜。
是夜,漆黑的厕所里,伍一平手脚被鱼丝绑得结结实实,嘴巴塞了毛巾,屎尿全身都是。他躺在尿泽里,眼泪和鼻涕狂流,嘴里的血腥味也很重,因为被塞毛巾之前,牙齿也被打掉好几颗,嘴里的鲜血,早已经染红了白色的毛巾。
伍一平此时,想的竟然是在一年前的看守所里,自己想不开咬舌自尽那一天的事。当时,咱们的小一童鞋被关在禁闭室里,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一丝光亮了。禁闭室仅有一个固定马桶,一块固定床板,被固定的铁桌椅(防止犯人自杀),还有一个透着红光的摄像头,24小时对着他。他拖着一对五六十斤的大脚链条,手上也绑着一副加重大号手铐,他都无法抬双手。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自杀,单独特制的手铐和脚链。
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想起来父母离婚前幸福的生活,似乎这一切灾难的起源,都是从他们离婚那一刻开启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子,他不得不以10岁的年纪,随着妈妈还有外公一家人,移民米国加州。从此成了一个异乡人,在米国成长的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疑惑自己的身份,自己究竟是华国人,还是米国人?
第四天,伍一平终于受不了禁闭室的黑暗,那种无日无夜,让他已经如行尸走肉。那还不如死掉算了,他不知道啥时候给他放出禁闭室,这种没有自由,没有光亮的日子,他受够了,不如去见自己天堂里的爷爷,总比在这里不死不活来得好。
他终于奋力一咬,嘴角的鲜血,顺着嘴巴留到手上,竟有些温暖。他感受到那血腥味,忽然有一丝丝莫名兴奋,就好像第一次和一个华人女孩在床上大战后,女孩留下殷红的鲜血,他当时竟然可耻地去舔了舔。女孩名叫Jeneene,是伍一平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初恋情人。
在那以后,Jeneene就潇洒地离开了伍一平,转学到了另外一个加州学校去了。这件事,一直是伍一平心底,最纯真美好的回忆。他甚至认为,倘若Jeneene不离开他,他不会对女孩那么仇恨,他不会玩弄全世界的女孩,他不会对全世界的美丽女孩们假心假意!
他从米国玩到加大马国,从加大马国玩到汉丽国,又从汉丽国玩到边湾岛,最后,他终于又回到了华炎国大陆,玩弄了大陆许多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是的,他真的开始后悔了,他满嘴鲜血直流,可是却哈哈大笑起来,他越咬越紧。狱警闻听监控器旁的协警大呼声后,立刻打开禁闭室,一警棍抽在伍一平的脖子上,嘴里骂道:“*蛋,真废物,几天时间就咬舌自尽,你这个死强~奸犯!”狱警重重抽了两下子,伍一平就软倒在地。……
“今天我竟然又一次尝试这种禁闭之苦,还好只有一天时间。”伍一平边想着边泪流不止,他一时心里痛骂爸妈外公,一时痛骂豹哥小赖小苏,也不知道骂了多久,终于骂累了睡着了。第二天,扫地的大妈,发现了他,喊来了干警,干警给他松了绑,问他咋回事。他竟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告豹哥啊,告诉监狱干警也没有用,下次豹哥只会更加离谱地揍自己。在号子里他就因为告号子里的号王,被修理地人事不知。想来这监狱只会更加离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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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明顿首
修改于大西北部队医院住院楼19楼8号病房57号伤员
2021.08.10星期二
辛丑年七月初三而号卯辰时许
立秋候第4天
立秋三候曰: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
所谓凉风至,意思是说立秋过后,人们会感觉到刮的风,不同于暑天中的热风,此时的风让人有凉爽感,微风扑面凉意至。
二候白露降,意思讲早晨,人们会看到外边有白雾气产生,也就是清晨的露珠,露水清凉秋意至,立秋已过半。
三候寒蝉鸣,是说秋天感阴而鸣的寒蝉,此时应寒意有所发声,也都开始欢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