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

迎来雷声,而我们却选择了一场降雨。

夏天的雨,三日三夜不知疲倦地敲打我窗,细如丝,密如网,浓似烟,这哪儿是南国的夏季,分明是江南的三月,醉了黄柳,醺了绿堤,肥了池水,瘦了相思,这淅淅漓漓的冬雨湿了谁的眼

这是一场夏雨,一场久违了的初夏分的豪雨。它曾经鲜活在许多年前的记忆里,滴在敞开的棉袄领子的细细的脖颈里,凉啊,真凉;钻进少女秀发;它还不知不觉地浸入露了洞的白球鞋里与臭袜子一起不弃不离地粘连在脚底

眼前的这场夏雨,让城市和柏油路更加的美丽洁净,匀速前行车轮与路面窃窃私语,扬起的水花像是为车子插上了飞翔的翅膀,雨刷忙碌地挥舞着长长的手臂,莫慌的,等等又何妨,人行道上,走着一对情侣,手牵着手,穿着厚厚的冬装,一柄淡雅的花伞,仿佛只有漫步,车子轻轻滑过,向他们投去热烈的羡慕的目光。路上多是送孩子上学的车流,孩子们背上的大书包,那花花绿绿的小雨衣,汇集成港城清晨一幕幕动人的雨景。

这雨,这是夏雨时刻,潇洒的来,潇洒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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