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猫。选自微信公众号:晚猫的夜)
村上春树说过:我一点也没做好20岁的准备,
挺纳闷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硬推给我的一样。
我觉得我同别人讲出我今年二十几岁时特别荒唐。大抵是没有底气。
2019年8月1日,跌宕了半个多月,我于昨日下午到家。今天傍晚不自觉的昏睡,直至夜里十点多清醒。
三百多度的近视只能在威海的天空上看到两颗最亮的星星。
静静的看着,心情复杂。
老李说过我幼稚。
我隔着手机气到不行,我哭着说:“可是我很努力了。”
我很努力了。
但是我确实幼稚。二十多岁依然用十几岁的方法去解决问题,因此常常被自己气到不行。
可没有办法,我自身的身体情况令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我最不想同别人讲出我的身体情况,但这是我无法忽视,更无力扭转的问题。
大二一整年已然比大一好了。无论是情绪起伏还是心情管理。我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我乐意见得这般变化。
2019年伊始至如今没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1月犯小人
2月闹矛盾,情绪失控
3月忙碌到疲惫
3月底我失去我的狗,22岁的新年刚过,便失去了陪伴我11年的狗。我压抑了一个多月。
4月我以为我康复了。也以为我遇到了特别适合的人。
5月就令我失望了
6月繁忙 水深火热 考试 压抑 毕业 离别
7月我忙到无暇崩溃,却在刚一离开学校就将积累了小半个月的疲累爆发,我不停的吃着维生素,好似寻求心理安慰,直到辗转不停,终于在枣庄因为疲惫和压力而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我在那短短的几天里突然像崩断了线的木偶,不吃,不喝,不动,只能哭。
我躲起来,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丑恶的自己。时刻的打给老李,除了哭就只能重复不停的说,自己是不是很没用。
而他只有在遥遥万里一边开心的安慰我,一边查询最快来到我身边的高铁票。
老李令我唯一能够清醒的一句话便是,他冷静平稳的说:“我听见你哭特别心疼。”
假如那个时候没有老李,我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快恢复。
他大抵也会不解。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人,从潍坊离开后不久,就每天打电话大哭。
其实老李是这大半年来最大的惊喜。
7月29日早上,我打车的司机趁着下雨,又欺负我是个外地人,将我放在距离我定位终点一段距离的其他地方,我撑着伞拖着行李箱,看到手机定位上不停漂浮移动的蓝色圆点,而我本人,呆呆的站在下着大雨的马路边。
我忽然打给老李,我站在路边大哭,用撑开的伞把自己伪装成蘑菇。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焦急又不安。
最后,我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将自己埋在伞下看着手机里的共享实时定位,无比安心。
他焦急地从市南来到黄岛,在他站在我面前之前,我总是在想着撒哈拉爆发解放战争,三毛在欧洲平静的等待荷西的那一个周。当荷西站在三毛面前,她突然抱着她的大胡子崩溃大哭,不能自已。
我突然理解了那样的心情。
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撑着伞冷静到没笑亦没哭。他浑身湿透地摸我头发,嘲笑我一个小时之前的崩溃。
我疲惫,也安心。
前几天在市南淋了雨,回到民宿头微微胀痛,看着看着电视剧又疲惫的睡着了,醒来时,我说嗓子疼。
老李便下去买了饭又买了药。逼着我吃。
我不算太感动。
只是想起我妈说,嗓子疼就别大声说话,多喝水。
她从来不会因为我说出来的病症而担忧或奔波。她甚至希望,她的女儿是个钢铁不入的神仙,发烧都可以不用吃药,自己扛过去。
所以我不会撒娇耍赖,从很多孩子靠哭闹解决自己欲望的年纪,我就冰冷寡淡的不像个孩子。
前不久,老李给我看他和发小在群里的聊天,群聊名字是某某某的粉丝群。
我说,不行,我也要有粉丝群。
于是我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
他有时是真的把我当做了小孩子。
我在别人那里,可能是能力较强的女生,可能是排挤新人的恶毒学姐,可能是需要努力的成年人。唯独在老李面前,我是个可以撒娇耍赖崩溃大哭的小孩子。他愿意拿我当孩子,也愿意陪我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细腻柔软的大人。
这是他与所有人的不同。
半个多月之前,我还在学校。夜里,L联系我。
那个夜晚里他说我长大了。
我问他为何如此说。
其实我更愿意听他说,你还是没变。
我坚持了三年,不见的这三年里,我曾一度想起六年前他说我变了。
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在不知期限的某一天里再次重逢,听他真诚的说,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
也许是件好事。
长大。
总要在该成长的年纪努力改变。
再早一点,我同老李在酒馆里聊天。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酒快喝完,他说,我觉得你是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能遇到,那应该就是最后最对的那个人了,但我不一样,我没你想的那么清楚。
最近的这些日子里,身边无数的人问我关于老李。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为我总觉得,他不是我的光,但他让我愿意去接受光。
我很容易把这个世界和人们想象的丑陋恶毒,怀疑别人的关心和好意。但他不希望我如此。
他希望我接受别人的好意关怀,希望我将世界和人心想的简单澄澈。
他愿我快乐,明朗。
我也愿他好。
想去快乐里躲一躲
神仙婆婆说你怀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