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寻声记二十

所有的检查单子都出来了。我们拿以前做的与之对比，发现数据上并没有多明显的变化，仍是如前，心中惆怅苦闷。再就看高教授给我们怎么说了。

在早上见到了高教授。

高教授看过单子，观察研究拍的片子。果断地说：“就是大前庭。”然后对我们说：“大前庭，听力虽然有，但以后可能会下降，如有意外碰撞，下降可能更厉害。想要保持现有的微弱听力或改善听力，太难了，没有啥好办法，希望渺茫。想要听得好，就要戴助听器或人工耳蜗。助听器效果没人工耳蜗好，但人工耳蜗的后续比较麻烦。”我问：“主任，现在我们也没主意，太突然了。你说怎么做好？”

“这主意要你们自己拿。如果有什么疑问，就问小李他们。”

“这孩子跟我有缘，我把孩子名字记下来。如果要做手术，我给这娃亲自做手术。”高教授在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沓小纸片，抽出一张记下娃的名字。“好助听器与耳蜗，都很费钱，你们要想好。最好去问问本地的政府相关部门，看有没有一些救助的项目。我现在每天的活都排满了，一个月后才有空暇约。”

言之谆谆：“速度要快噢，娃现在这个年龄，做手术后是不需要语言训练的，在自然环境中她自己就学会了听说。年龄一大，就要做语训，得有人专门带娃去做。”

我们向高教授询问了一些有关孩子听力的事。期间，他们说起耳蜗手术的事。高教授说曾给一个小孩做手术，刚打开颅骨，脑脊液喷出溅了他一脸。听得我们浑身一紧。

感谢辞别了高教授，跟李彩莲女士几人加了微信好友。匆匆收拾好行李，连夜乘火车回家，回家后再商量该怎么办？

我和妻子一路心情沉重，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