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10

                        我 和 小 李

          我和小李是中专同学，毕业后一起走上讲坛，后来又一起考入教育学院进修数学专业，那年我们俩是我们市唯一考上的两名。

        毕业后工作没有几年，我嫁给了一个无房，无车，无户口的外地手艺人。由于生意的需要我辞掉了工作，和老公开个门窗店，在我的智商和老公的吃苦耐劳结合下，几年时间我就买了两套商品房，家里东西应有尽有。一儿一女，他们都聪明伶俐，学习又好。可我还是觉得我的生活缺少了什么，脾气越来越不好，不是抱怨老公就抱怨儿女。

      有一天，天下着大雨，我赌气出去了。任凭狂风暴雨洗礼，我漫无边际徘徊。

      无意间脚步停在了开着小门的门口。院中的水泛着波纹，臭烘烘的。一个光着脚，穿着脏兮兮的男人，正在水中勾着腰，拿勺子往桶里舀水呢。他一抬头，我吃了一惊，差点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他正式小李老公小马。对我的突然到来小马也感到尴尬，我们面面相觑。还是我先打破僵局，笑到：“小马，小李在吗？”“在，在。“啊吆，小武你咱来了。你看这种情况，让你见笑了。”小李照常像以前一样，声音高，嗓门子大，热情好客，活泼开朗，一边说着话，一边提来一双雨鞋。我换上雨鞋进了她家。屋里的陈设太让我熟悉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十几年前让我羡慕的，小马有房，城市户口，本地人。小李和我说起她的一切。

        伺养场停业了，转产几次都没有起景。小马成了无业游民，无奈自己用土坯垒了猪圈养了几头猪。本不大的院子显得更小更脏了。院子又比外面低，一下雨水全流进院里，和猪粪混杂一起又脏又臭。

      小李结婚好多年没有孩子，后来有了又担心流产，一直吃保胎药，打保胎针，孩子是保住了，可智商出了问题，学习跟不上，老师常让找家长，小李在乡下教书，早出晚归，中午不回来，晚上还要洗邻居蒸馒头的垫补，洗下的渣子喂猪。每个星期六，星期日给孩子辅导本周课程，直至孩子全部学懂。她说的有滋有味，激动处还带上动作，微笑始终挂在他的脸上。我听着听着，她柔弱的身体忽然高大起来，我怀疑这女人不是血肉之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