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当太阳消失在群山后,比利牛斯山脉最高的几座山峰仍沐浴着落日的余晖……

        光笼罩着我,却在闭眼的瞬间黯淡。

        就像尤利西斯从特洛伊出发,堂吉诃德出走拉曼查,但丁和俄耳甫斯闯入地狱,哥伦布驶向美洲大陆……这一切都是向着未知出发。

        “当你向着一个目标进发时,留心看路非常重要。道路总会把最佳的到达方式教给我们。” 吉普赛亚老妇人曾提醒我道。

        周围的一切笼罩着一种不安的平静,一种世界仍在继续成长,继续创造的平静,那世界似乎知道它得继续赶路,勇往直前,即便有时大地震或是致命风暴会让人感觉它的残酷无情,但这便是沧海桑田,世界也在游历,寻找着它的启示。

        天色渐暗,星辰初现。

        远处的地平线,撒冷之王披着星光向我招手,时空凝固,昼夜难辨。风捎来老者的声音:“ 救赎道难行。智者有云,得渡人稀。”

        “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大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

          “阿门。”

          撒冷之王随着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在地平线。星光不属于我,属于群山,而群山在墨蓝苍穹下与我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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