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狡猾的老鼠被老砖打死了（十四）

01

饭吃好后，老砖他俩泡了杯她家自制的绿色，汤色碧绿，味道清香，真是上等的好茶，最让人欣慰的是茶没打过农药，卖给茶厂的打过，不打茶叶没卖相，虫吃狗咬的，茶厂也不收，自己吃主要是讲究没有农药残留，不看品相。

老板和老板娘来车旁相送，甚是客气，在老板转身返回去时，于彦飞吻了老板娘，她用手指指了一下于彦，表情却妩媚动人。

“你给是和老板娘有一腿，”老砖看着于彦，目光如炬，仿佛这样能看透他的内心。“没有，和她开开玩笑，都是淳朴之人，不搞那些事。”于彦一本正经。“你在这方面还淳朴？说着给脸红，听李叔说你和好几个小妇女打得火热。”老砖刁着烟，一脸怀疑。“没有的事，有时视频聊下，相当正常，人正不怕影子歪，如果真有一腿我也不会让他知道。”于彦辩解道。

道路上车很少，路两边树木成林，都是原先的森林，并不需要栽种什么风景树，现成的，有一种随心所欲，高低错落，蔬密无序的自然美。

“我把车开到桥头我媳妇那，你又开回去，我明天请假，在家献车献路下，媳妇买了个个车，皮卡，拉拉东西，方便点。”于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虽然是微型车，但车速很快。

“喔，好的，新车买来本是要祭献一下，个个都这样子，随大流。”老砖想起他刚刚买回车时，母亲就迫不及待地嚷着要把车和路都祭献了再开时的情景。“我家老岳母很迷信，不是，应该是说大多数50多岁的农村妇女都迷信，她还信佛，砖哥，这是不是就是信仰？她希望一家平平安安的。”于彦问老砖。“我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吧！这个信仰很朴素，很接地气。而有些信仰是大人物或团队往宇宙指给你的任意一个方向，说那里住着上帝，他在看着你，会拯救你拯救世界，你搞不清楚，没有人搞得清楚那里住不住着上帝，所有的方向都是方向，所有的方向都好像正确，但你就是迷茫，越灌输给你你就越迷茫，最后所有人内心深处都不信了但嘴上就是不说。”老砖胡言乱语的说。

02

车到桥头，于彦把车停放在他家媳妇的铺子门外，凉米线、凉豆粉早卖完收摊了。他媳妇坐在卖小百货和当地特产的柜台后面，见老砖他们后站起身来道：“回来了，你俩，大哥你俩吃饭了吗？”她脸红朴朴的，像是上了装要去演岀那种。“吃了，在阿干坡头吃羊肉，你家于彦请吃。”老砖笑哈哈地说道。“喔，应该的，那家羊肉好吃呢，前几天我们几个小伴也去吃过。”于彦媳妇性格开朗，善于言谈，有一种亲和力。

雨倒是早就不下了，但气温还是较低，特别是江边风很大很冷，有点刺骨，从桥面看下去水波不兴，在阴凉的天里江水比艳阳高照时黑了很多，彷佛水也是有心情的，而且把心情反映到了颜色上。

03

“今天的凉米线、凉豆粉也好卖呢？天气凉吃的人也多呢？老砖问于彦媳妇时眼睛一直盯着她盛米线的簸箕，好像能盯出点什么一样。“平常这种天气也不好卖，今天是来看热闹的人多，中午蓝天救援队在江边打捞人，所以卖完了，还不够卖。”于彦媳妇的声音清脆悦耳。

“掉下去了个人？”老砖问完后就觉的自己弱智。“自己跳下去的，自杀，在江边跳下水的，不是在桥上，借了些高利贷，还不起了，又好赌，他倒是一了百了了，他媳妇和娃可怜了。”于彦媳妇脸上没有了笑容。老砖心头也受到一震，这种事例越来越多，虽扫黑打恶，债主们收敛很多，听说有的主动把逼来的底压物送了回去，有的只求你还本了，不要息。但本总是要还的，因赌至贫丧命就太不值了，他感慨到：“一家人只要身体健康好，和和睦睦的就是幸福了，穷点不是事。”

老砖和于彦两口子告别后，开上小微型车向县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