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食经典书籍《我以水果为生》连载 第二章 我以水果为生 1958-1973年间的问答系列3

《我以水果为生》

两位超过20年的果食者分别讲述了他们在水果饮食方面的经验和研究。

证明水果饮食不仅在各方面都有足够的营养,而且实际上比任何其他人类可吃的食物都要好!

你从来不想吃美味的烤肉吗?

科尼利厄斯是个好老师。他知道,一个"新生"的水果食客还是会渴求他的身体从小就习惯的食物。所以我们结婚后,他让我远离能看到,闻到或品尝到其他食物的诱惑。比如,我们在草原上露营了一年,而在与文明隔绝的那一年里,我感觉再也没有比那更接近人间天堂的了。

那时吃水果很容易。那是我看到的唯一的食物,我简直忘记了其他食物的存在。在那一年里,我发现了这种生活方式的快乐和简单。我有时间对自己的整个生活进行评估,并为未来规划明确的路线。我的身体被新鲜而甜美的水果所满足,我又恢复了快乐和健康;我又可以在走路时把脚从地上抬起来,正确而深沉地呼吸。我又可以重新发现苍穹,感受阳光和风雨在我裸露的皮肤上的快感。在城市的喧嚣过后,那里的宁静是看得见的,是实实在在的,在经历了之前匆忙生活的紧张和挫折过后,大自然的美让我的精神焕然一新。

科尼利厄斯突然去世,那时他还充满了热情和活力,是健康的光辉典范,之后我不得不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重新适应"文明"。

但我坚决拒绝改变饮食。我固执地拒绝正常的饮食,可想而知那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你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水果饮食尚未被社会或科学所接受的社会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的习惯所引起的反应绝不是令人愉悦的,因为他们从愤慨到震惊,不赞成,嘲笑,最多也就是为了和平而接受。我仍然深情地想起那些在那个阶段如此耐心地接受我那么"另类"的人,因为当时真诚又感兴趣的人还是非常少的。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做出合适的调整。我想不惜一切代价维护我新找到的健康和幸福,为此我所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在科尼利厄斯死后的几年里,我不得不自力更生,那时我遇到了种种的诱惑。我记得有一次,我(在近三年来只吃水果的情况下)在再次品尝土豆的味道之后,就忍不住不停地吃土豆。我的意志力像太阳前的薄雾一样消失了,我坐在那里吃土豆,就像一个被酒奴役的酒鬼。吃了两天的土豆后,我的舌头变成了鲜蓝色,刺痛得我什么也吃不下,连土豆也吃不下。三天的断食才治好了我那无法控制的欲望,这样我才可以不受干扰地继续吃水果。

我记得还有一次--那是在我只以水果为生大约六年之后--我又一次受到其他食物的诱惑,我又一次发现很难停止吃"禁食"。我吃了一种又一种的食物,吃得不像一个正常人,而是像一个饥饿的人,因为我的身体对过去习惯了的东西感到饥饿。我一旦开始吃,就根本停不下来,对水果也失去了兴趣。当然,我开始感到很不舒服,因为我已经不习惯那些油腻,厚重和煮熟的食物了。

那一次我去了山里,住在一所茅屋里,远离诱惑。当我不再面临其他选择的时候,一切都安定了下来,我又一次克服了诱惑。到了山顶,带着我的一篮水果,我幡然醒悟过来,再次准备继续我的朝圣之旅。

是的,我曾有许多次离开了轨道。直到十二年后,我才能出乎意料地吃到其他食物而不产生欲望。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经历了以前的妥协之后,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坚定地继续我的水果饮食,没有做出任何妥协。我害怕自己无法控制的反应。但是,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无论我走到哪里,我和我的环境之间持续的紧张关系,都会带来不利的后果。起初,我试图向人们证明自己的合理性,但过了几个月后,我就彻底厌倦了我自己的故事,结果是我逐渐退出了社交活动,逃避了社会责任。我变得越来越像一个隐士,总是试着自己独自吃饭。

那是一段孤独的岁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到,吃喝在社会交往中的作用有多大。我无法忘记我对诸如"哦,你大概不介意我们不再请你吃饭,但你已经不是我们中的一员了"之类的言论所感到的震惊。那些天真无邪的话语让我震惊地意识到,我是一个被排斥的人,不能仅仅通过我的同伴与他人进行任何社交活动。

就行为而言,我也不得不做好顺从的准备。这样的冲突在过去曾让我做噩梦。也就是在那几年里,我开始出现我无法控制的心身症状。我甚至没有意识到那些令人烦恼的疼痛和感觉,以及食欲不振和恶心意味着什么。我又做了一次体检,所有的检查都一致证明我的健康状况极佳。那些隐秘的症状使我感到困惑和沮丧,直到这种心身症状的可能性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经过12年的水果饮食之后,我决定通过实验的方式,尝试和家人一起吃饭。能够再次与我的同伴们融为一体,让我感到非常轻松,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食,并在我不想吃的时候停下来。然而,我不想把食物混在一起吃太长时间(因为我又开始感到便秘,喉咙痛等不适)了。我的身体终于完全"钟意"于水果饮食,我不再贪恋其他食物了,我渴求旧有饮食的日子显然已经结束了。因此,当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东西的时候,我就不再想吃普通的食物了,也不再喜欢吃它们了。

我意识到,如果我想重新融入社会生活,我迟早会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我无法让自己重新开始吃其他食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为肉,蛋,蛋糕和茶这些食物是令人愉快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对这些食物感到太失望了。

然而,当我1973年再婚时,我与世隔绝的日子结束了,我的水果饮食实验也结束了。我带着些许伤感,关上了纪律严明的实验室的大门,告别了多年的小白鼠生涯。

然而,我已经见过应许之地了,我所看到的风景是那么美丽,我所经历的体验是那么的愉快,那成了我的指导性理想。我的第一任丈夫去世前,他对我的临别赠言是"能走多远,取决于你目标有多高"。这些睿智的话语至今仍激励着我,尽管遭遇挫折,我仍然在我所处的环境和所处时代的限制内,朝着绝对水果饮食的理想而努力。

---------埃西·霍尼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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