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有的多巴胺,有好过无~

--《贪婪的多巴胺》读书笔记

前段时间,线上涌现了好几篇有关多巴胺和内啡肽的科普对照推文。多巴胺是消耗型的快乐,内啡肽是补充型的快乐。越是底层的人,越喜欢用消耗型方式来寻求快乐,比如娱乐节目、网游,短视频、直播等等,他们是多巴胺的奴隶。越是高层次的人,越善于用补充型方式来寻求快乐,比如跑步、阅读、学习,结交高人等等,他们善于制造内啡肽。科学家发现,多巴胺的产生靠刺激和奖赏,是外界驱动;而内啡肽的产生靠的是心血和汗水,是内在驱动。只有内啡肽能够帮助我们获得宁静而甜蜜的幸福感。有些公号甚至称多巴胺“是最廉价的毒药”,多巴胺“罪名”成立!

多巴胺真的这么坏吗?多巴胺既然与生俱来,还能想不要就不要吗?《贪婪的多巴胺》这本书,可以让我们了解更多更透彻。

【第一,多巴胺的职责是最大化利用未来的资源】

当我们抬头向上看,看到天花板、窗外远景、树木、屋顶、天空……想要触碰它们,你必须计划计算,这些东西是我们必须思考和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能得到的。

而我们低头向下看,看到的是自己的手、桌子地板及其上的物品,这些东西你都可以触碰,你用不着计划、努力或思考也可以移动和操控它们。你低头时看到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你的,是你拥有的。

《贪婪的多巴胺》这本书说,我们的身体受到“向上”和“向下”两类物质的控制。

“向下”的化学物质指的是控制当下的神经递质,决定了我们当前的感受,它能让你体验眼前的一切,让你立即品尝和享受,或者做出战斗或逃跑的反应。

“向上”的化学物质则是指多巴胺,它们决定了我们的长远规划、愿景、未来期望。多巴胺并不像很多人以为的,是一种快乐分子。它其实是一种欲望分子,在我们已经获得很多的同时,让我们有更高的期许、更大的目标。它让人欲望无止境、不知道满足;它既能让你体会成功的喜悦也让成功变得平淡无奇;它让你投入一段感情,也能让当初的深情被岁月磨平;它能让你获得超高的智商,也让你与疯狂一步之遥.....这本书声称了解这种物质是如何影响我们的情绪决策和生活的,能够帮助我们充分发挥大脑的潜在功能,提高办事效率,在工作和生活中获得更好的表现。

多巴胺让你去渴望你没有的东西,并驱使你去寻找新的东西。你服从它,它就会奖励你;你不服从它,它就会让你痛苦。它是创造力的源泉,更是疯狂的源泉;它是上瘾的关键因素,也是康复的途径;它让雄心勃勃者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成功,让成功者继续勇往直前;它使得生活美满的丈夫或妻子不顾一切地寻找婚外的刺激。它是一种无可否认的欲望的源泉,这种欲望驱使科学家去寻找解释,驱使哲学家去寻找秩序、理由和意义。

实验研究发现:多巴胺并不是快乐的制造者,而是对意外的反应,即对可能性和预期的反应。研究这个现象的科学家把这种从新奇事物中得到的快感命名为“奖赏预测误差”。正是这种让人快乐的误差触发多巴胺行动起来。这种快乐不是源于额外的时间或金钱本身,而是预期之外的好消息带来的兴奋感。

所以多巴胺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职责:最大化利用未来的资源,追求更多更好的事物。但是多巴胺能的兴奋(即预期带来的兴奋)并不持久,因为最终未来都会变成现在。当未知事物令人激动的神秘感变成乏味的熟悉日常时,多巴胺的工作就完成了。(多巴胺能指与多巴胺相关的过程或行为,特别是指会释放多巴胺这种神经递质的某一过程或行为,或多巴胺参与的生理过程。)

为了享受我们拥有的东西,而不是仅仅可能得到的东西,我们的大脑必须从面向未来的多巴胺过渡到面向现在的某种化学物质,这一系列神经递质被称为“当下分子”,包括血清素、催产素、内啡肽(相当于大脑自产的吗啡)和内源性大麻素(相当于大脑自产的大麻)。与通过多巴胺得到的来自预期的愉悦相反,这些化学物质会给我们带来由感觉和情感引发的愉悦。尽管多巴胺和当下分子的回路能一起工作,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是相互对抗的。在当下分子回路被激活时,我们更喜欢体验周围的真实世界,多巴胺就会被抑制;而当多巴胺回路被激活时,我们则进入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未来,当下分子会被抑制。

【第二,多巴胺竟然分两个回路】

欲望始于大脑中一个在进化上早就存在的区域“腹侧被盖区”,这一区域富含多巴胺,是多巴胺两个主要的产生区域之一。生长在那里的细胞被激活时,会释放多巴胺,让我们产生做某事的动力。这个回路被称为“多巴胺欲望回路”。欲望多巴胺压制了大脑中更理性的部分。我们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并不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但我们无力抗拒。上瘾不是性格软弱或意志力不足的表现,它只是欲望回路因过度刺激而进入病理状态时会发生的情况。我们还有一条互补的“多巴胺控制回路”,它可以计算出有哪些东西是值得拥有更多的,它给了我们制订计划的能力,通过规划统治我们周围的世界,使我们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两个回路从同一个地方开始,但欲望回路结束于大脑中激发兴奋和热情的部分,而控制回路则走向额叶这个大脑中专门负责逻辑思维的部分。多巴胺的功能来自进化和生存的需要。多巴胺鼓励我们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当我们把一件事情做得更好,使我们的未来成为一个更好、更安全的地方时,多巴胺就会奖励我们,给我们一点儿“躁起来”的感觉。

在控制回路中,多巴胺驱动的是控制环境,而不一定是环境中的人。多巴胺追求更多,而不是追求道德;无论控制还是顺从,对多巴胺而言只要能达到目标,武力和欺诈也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神经递质多巴胺是欲望(通过欲望回路)和坚韧(通过控制回路)的来源,它为我们提供了指引方向的激情,也提供了让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意志力。通常,这两种多巴胺回路会通力合作,但当欲望集中在长期来看会给我们带来伤害的事情上时(比如婚外情或者静脉注射海洛因),多巴胺能的意志力就会掉转方向,并与它的同伴回路做斗争。

负责帮助人们克服上瘾的临床医生就用“多巴胺对抗多巴胺”作为成瘾心理治疗手段,心理学家研究出多种心理疗法,利用人脑中的资源来抵制失灵的欲望多巴胺回路的破坏性冲动。如“动机增强疗法”用欲望多巴胺对抗欲望多巴胺,“认知行为疗法”用控制多巴胺对抗欲望多巴胺,“十二步促进疗法”用当下分子对抗欲望多巴胺。

【第三,竟然有多巴胺能人格】

欲望回路高度活跃的人可能会冲动或难以满足,不断寻求更多刺激。与之相反的另一面是容易满足的人。而一个控制回路高度活跃的人可能冷酷而精打细算,甚至是残忍和铁面无情的。与之相反的另一面会是一个热情慷慨的人,比起赢得比赛,他更关心培养友谊。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沉迷于让未来更有价值,而牺牲了现在能够体验到的快乐。

1-疯子和天才,以及与梦的关系

许多杰出的艺术家、科学家和商界领袖被认为或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而疯子和天才,大脑能做的最坏和最好的事情,都依赖于多巴胺。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通过服用阻断多巴胺受体的药物来控制多巴胺的活性。阻断多巴胺通常不会使精神分裂症的所有症状消失,但可以消除妄想和幻觉。不幸的是,抗精神病药物会阻断整个大脑的多巴胺及控制回路,会使某些方面变得更糟,例如难以集中注意力和难以用抽象概念推理。

实验发现,我们发挥创造力的时候,我们的行为有点儿像精神分裂症患者。我们不再抑制那些我们先前认为不重要的现实,而重视那些我们曾经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测试结果证实,梦和精神病很相似。以下三类精神活动的奇异密度指数几乎完全相同:精神分裂症患者对梦的描述,精神分裂症患者清醒时讲述的TAT(主题统觉测验)故事,健康人对梦的描述。第四类精神活动,即健康人醒时讲述的TAT故事,其指数得分要低得多。

多巴胺在做梦时被释放出来,摆脱了以现实为中心的当下神经递质的抑制作用。当下分子回路的活动受到抑制,因为外界进入大脑的感觉输入被阻断了。这使得多巴胺回路产生了奇异的连接,这也是梦的特征。琐碎、被忽略和奇怪的事物可以被提升到显著的位置,为我们提供了清醒状态下不可能出现的新想法。很多人都有过从梦中醒来的经历,感觉自己好像被夹在两个世界之间。在这种状态下,他们的思维更加流畅,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不受逻辑规则的约束。事实上,一些人报告说,正是处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时,他们体验到了最具创造性的思想。梦是内心思想的内在表现。将感官切断后,梦让多巴胺自由流动,不受外部具体现实的约束。

2-自由主义者与保守主义者

研究发现自由主义者爱冒险、追求刺激、易冲动和权威主义的特征,恰好也是多巴胺升高的特征。多巴胺能的人往往富有创造力,他们也能很好地处理抽象概念。他们喜欢追求新奇事物,对现状普遍不满。当环境发生变化时,自由主义者在快速激活神经回路和调整反应以应对新挑战方面做得更好。而保守主义者常常对变革持怀疑态度,“保守”这个词意味着要保持我们从先辈那里继承的宝贵遗产。调查数据总体上支持了一种倾向,即在多巴胺能更强的人群中,政治意识形态趋于改良,而在多巴胺水平较低和当下分子水平较高的人群中,政治意识形态趋于保守。

虽然保守主义者平均来说可能缺乏多巴胺能富足的左派人士的一些超凡天分,但他们却可能具有强大的当下系统,比如同理心和利他主义(慈善捐赠),以及建立一夫一妻长期关系的能力。保守主义者(当下神经递质含量较高)比自由主义者(多巴胺含量较高)更快乐。平均而言,自由主义者更具有前瞻性思维和创造力,他们理智、聪明,但不专一、不易知足。相比之下,保守主义者更倾向于情绪平和,他们可靠、沉稳、传统,不那么聪明,但更快乐。

总的来说,多巴胺能自由主义者更倾向于响应有利可图的信息,比如提供更多资源的机会;而当下保守主义者则更倾向于响应保证安全的信息,比如保护已有之物的能力。自由主义者总是支持会带来更美好未来的计划,如补贴教育、城市规划和政府资助的技术倡议。保守主义者则更喜欢维持他们目前生活方式的项目,比如国防开支、关于法律和秩序的倡议,以及对移民的限制。自由主义者更关注利益,保守主义者更关注威胁,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他们认为这些理由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得出的合理结论。

【第四,多巴胺是如何被利用的】

我们都知道,“决策”多么重要。神经科学影响人的选择的关键在于做决定和行动这一环节,也就是说,取决于欲望多巴胺和控制多巴胺回路的调节。我们在那里权衡选择,做出自认为最有利于我们未来的决定。但是,理性决定是不可靠的,总是随着新证据的出现而随时可能被修改。非理性则更持久,欲望多巴胺和当下分子通路都可以被用来引导人们做出非理性的决定。最有效的工具是恐惧、欲望和同情。恐惧可能是其中最有效的。恐惧表达了我们最原始的担忧:我能活下去吗?我的孩子们会安全吗?我能保住给我提供生活费用的工作吗?激起恐惧是任何政治运动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攻击性竞选广告因把对方候选人描绘成危险人物而大受欢迎的原因。

最具娱乐性的电视节目通过多样性、新颖性、行动和动作不断地提供刺激,互联网新闻即使是传统的严肃媒体也在主页上塞满了几十条简短而具有煽动性的标题大多数头条新闻不是有思想性的长文而是简短肤浅的视频……因为我们更喜欢娱乐而不是严肃的思考方式。因为一篇短小而肤浅的文章更容易脱颖而出——它是突出的。它带来了多巴胺的快速释放并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第五,多巴胺让你走得更远】

移民来源于远古时代就开始的迁徙活动。当一个物种集中在一个很小的区域时,有很多情况可能会消灭整个种群。干旱、疾病和其他灾害都会导致灭绝。而分散在许多地区就像买了一份保险,某一个群体的毁灭不会导致整个种群完全灭绝。

研究发现,离起源地还很近的人群,与迁徙得更远的人相比,拥有更少的长型DRD4等位基因(如7R等位基因),这是一种帮助身体制造D4多巴胺受体的基因。拥有这种基因的人喜欢追求新的体验,喜欢探索新的地方、想法、食物、毒品和性机会,他们是冒险家。7R等位基因是如何在走得更远的人群中变得更加普遍的?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是多巴胺总是驱使人们追求更多。这使他们不安和不满,让他们渴望更好的东西。这些人因而离开了现有的社区,去探索未知的世界。7R等位基因的一个优点是,它会让你不断探索新环境,以便寻找机会来使资源最大化。一份新的工作,一座新的城市,会给多巴胺能性格的人带来兴奋和活力。但是,有多巴胺能人格的人可能善于应对新情况,却往往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一切都取决于环境。在熟悉的环境中,社会合作最为重要,高多巴胺能基因变得不那么常见,因为相对于多巴胺水平更为平衡的人,拥有这些基因的人的生存和求偶优势都偏弱。但是,当一个部落发现并进入未知世界时,赋予一个人更活跃的多巴胺系统的基因就成为一种优势,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普遍。

有意思的是,当研究人员讨论多巴胺在创造性中起的作用时,将创造性与精神分裂症进行了比较,精神分裂症作为一种精神疾病,其特征是欲望回路中的多巴胺过多,但精神分裂症并不是唯一一种由多巴胺过度活跃引起的疾病。双相情感障碍,有时被称为躁郁症,也含有多巴胺能的成分,而这种情况似乎与移民有关。科学家发现,与普通大脑相比,聪明的大脑患多巴胺能精神疾病的风险更大。许多著名的有创造力的人都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其中包括欧内斯特·海明威、玛丽莲·梦露、弗吉尼亚·伍尔夫、欧内斯特·狄更斯、南丁格尔、尼采和爱伦·坡。

如果说双相情感基因促进了移民,这些雄心勃勃的人会携带他们的风险基因到达新的国家,那么在有大量移民的国家应该就能发现更大比例的双相情感基因。美国几乎全是移民及其后裔,这里的双相情感障碍患病率也最高,为4.4%,是世界其他地区的两倍。在几乎没有移民的日本,双相情感障碍患病率为0.7%,是世界上最低的国家之一。值得注意的是,受到多巴胺能移民影响的不仅仅是美国。由巴布森学院和伦敦经济学院赞助的一个正在进行的项目“全球创业精神监测”发现,人均新公司创立量最高的4个国家是美国、加拿大、以色列和澳大利亚,其中3个(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移民人口位列世界移民人口的前9位,而以色列本就是移民建立的国家。

美国和其他移民社会可能拥有最多的多巴胺能基因,但无论一个人的基因是否支持,多巴胺能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为现代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当今世界的特点是充满源源不断流动的信息、新产品和广告,每个人都迫切地需要更多。多巴胺现在与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联系在了一起,多巴胺已经占据了我们的灵魂。

【第六,意义何在:我就是多巴胺】

产生多巴胺的细胞占大脑的0.000 5%,这只是我们用来探索世界的细胞的一小部分。然而,当我们从最深层的意义上思考我们是谁时,这一小群细胞便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认同我们的多巴胺。在我们心中,我们就是多巴胺。

如果你去问哲学家人类的本质是什么,他可能会说是自由意志。人性的本质是超越本能,超越对环境的自动反应的能力。这种能力让我们能够权衡选择,去考虑价值观和原则等更高级的概念,以及就如何最大化我们所认为的美好之物——无论是爱、金钱还是高尚的灵魂——做出深思熟虑的选择。这就是多巴胺。

学者可能会说她的本质是理解世界的能力。这是她超越物质感官信息流,去理解她所感知到的意义的能力。她评估、判断,并做出预测,她给出自己的理解。这就是多巴胺。

享乐主义者相信最深处的自我能使他体验到快乐。无论是葡萄酒、女人还是歌曲,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在追求更多的同时得到更多的回报。这就是多巴胺。

艺术家说自己的人性本质是创造力。正是那神一般的力量创造了从未存在过的真与美。人的存在正是创造之源。这就是多巴胺。

注重精神的人可能会说某种超然的存在是人性的根源。它是高于物理现实的东西,决定人的本质的最重要的因素正是我们不朽的灵魂,它存在于空间和时间之外。因为我们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尝不到也摸不到我们的灵魂,它们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中。这就是多巴胺。

在最后一章节里,作者揭示了将多巴胺和当下分子结合以达到和谐的一些秘籍,包括

①擅长一件事,让精通成为你取得最大回报的能力。从多巴胺的角度来看,精通是一件值得期待和追求的好事,它是我们成功提取奖励的过程:多巴胺达到了多巴胺的目标。实现了精通,多巴胺到达了它渴望的顶峰——挤压了所有可用资源的最后一滴。这就是多巴胺的目标。这是一个享受当下的时刻。这一刻,多巴胺听从了当下分子。

②不要尝试多任务,全神贯注可以提升几乎一切体验。研究人员发现人们在走神的时候幸福感会降低,而且不管在进行何种活动时走神,都是如此。无论你多么聪明、多么有创造力,如果没有当下感官提供的原材料,你的多巴胺回路都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着眼于现在,我们将从生活的现实中接收感官信息,多巴胺系统就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来制定计划。我们接收的感官印象有可能激发一系列新想法,增强我们迎难而上、再寻解决之道的能力,以最大程度地获取回报。

【第七,多巴胺与当下分子的结合】

在最后一章节里,作者揭示了将多巴胺和当下分子结合以达到和谐的一些秘籍,包括

①擅长一件事,让精通成为你取得最大回报的能力。从多巴胺的角度来看,精通是一件值得期待和追求的好事,它是我们成功提取奖励的过程:多巴胺达到了多巴胺的目标。实现了精通,多巴胺到达了它渴望的顶峰——挤压了所有可用资源的最后一滴。这就是多巴胺的目标。这是一个享受当下的时刻。这一刻,多巴胺听从了当下分子。

②不要尝试多任务,全神贯注可以提升几乎一切体验。研究人员发现人们在走神的时候幸福感会降低,而且不管在进行何种活动时走神,都是如此。无论你多么聪明、多么有创造力,如果没有当下感官提供的原材料,你的多巴胺回路都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着眼于现在,我们将从生活的现实中接收感官信息,多巴胺系统就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来制定计划。我们接收的感官印象有可能激发一系列新想法,增强我们迎难而上、再寻解决之道的能力,以最大程度地获取回报。

【第八,有意思的作者和译者】

一路看下来,越让我感觉来,这是一本披着科学实验外衣的精神分析和心理治疗读本。这本书为精神亢奋的人找到了科学依据,这些人的行为通常被看作异常。这本书为我们更好地理解他人提供了素材,他人和我们不一样是因为身体成分不一样。这本书为我们更好地理解自己找到了理由,为什么我就喜欢躺平或者内卷。这本书为我们如何改变自己指出了方向,如何在勇往直前和享受当下之间找到平衡。(全篇只有这段为读后感)

果然,这本书由两位作者合著,丹尼尔·利伯曼是乔治·华盛顿大学教授、精神病学和行为学专家,迈克尔·朗则是物理学专业出身的“斜杠学者”:演讲稿撰写人/编剧/作家/演讲家/教师。两位作者互补的专长让本书既有严谨的科学讲述,又有引人入胜的故事。译者也是一枚斜杠青年,郑李垚,男,九零后博士,广州大学化学化工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他直言翻译这本书给他带来的收获,一是“本书多样化的话题和语言风格无疑给翻译带来了一些挑战,但正是这种多样性和挑战吸引了我——谁叫我是一个多巴胺能人格的人呢?……让我翻译时能获得持续的多巴胺释放”,二是“以前看书过瘾就是觉得爽,在对大脑的运行机制有了更多了解之后,我发现自己能更细腻地感受文字背后的情绪,理解人物动机,从而产生更强的共鸣。它除了让我更好地认识自己,也让我更容易理解他人,不管是书中之人,还是身边之人。” 受到本书的启迪,面对当小孩子迷上了一部坦克动画片能连看十集停不下来如果强行关掉就大叫大叫的情形,迅速“理解这种被多巴胺欲望回路劫持的状态,但任由多巴胺泛滥是有风险的,还是得想出对策。几经试错之后,发现了两种有效策略。一是预期管理,提前商量好每天最多看三集,第一集放完暂停,提醒他还有两集,第二集放完再提醒他还有最后一集。预期误差减小后,他就更容易停下来了。第二种方法是亲子创作,我带他拼坦克,他妈妈带他画坦克,让他在动手创造和交流互动中将多巴胺与当下体验结合,带来更大的满足感。让人惊讶的是,几天之后他自己摸索出了两个改进方案。一是延迟满足,他三集不一次全看完,而是留一两集之后看,这样就可以留个念想。二是自主创作,在拼完或画完坦克后,他以此为道具玩对战游戏,集编导演于一体。后来,他对这种创作和游戏的兴趣甚至超过了看动画片,因为在此过程中释放的多巴胺更多、更持久。” 此外,正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多巴胺刺激,让译者自认为重度拖延症患者得以在疫情期间坚持完成翻译工作。难能可贵,这样的一篇译后记,从亲身体验为多巴胺代言,令很多理论性的专家学者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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