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2月6日公众号发表的文章《勇气与使命》中提到,作为面对复杂多变环境的教育者,“取胜”关键在于有勇气去学习,明晰自己的使命并砥砺前行。
一个多月的N6精进学习,感受到了“教练式”教师的极大作用,掌握了一点点与孩子有效对话的技巧,并付诸于教学中。
于是,使用有效对话,突出关键在问的步骤,很快“侦破”了班上偷手机的案子。
接下来,就是对“涉事”者的教育,因为孩子犯错并不可怕,既然他还回了手机,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但是,不能这样一了了之,得给予引导。
可是,这个“小家伙”总是不自主“浮出水面”。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得找到他究竟是谁,得好好给他谈谈以后的“路”。
就在我千方百计的“寻找”中,出现了一个障碍:丢手机的女孩,手机“回归后”并没有及时告诉我,同桌告诉我的时候已经说找到两天时间了。
监控?痕迹?时隔两天,无法找到这个怀疑者,我就失去了一次“针锋相对”的教育,更担心的是他有可能还会再犯。
确实心急,我便找到了这位丢手机的女生。
我:你怎么找到手机不及时跟我讲,我好及时查找线索?
生:我找到的时候没有在学校遇到你?
我:打电话呀!
生:不知道你的电话。
我:那你丢手机那天叫我来学校帮你找,怎么有我的电话?
生:我问同学要的。
我:那为什么找到就不找我的电话告诉我?
生:开始沉默。
我:让我找到手机是你的目的,为了管理班级教育“偷东西”孩子是我的责任。你的目的达到了,就不管我了。再说你姐姐都心急来学校要求我帮忙处理,一切说明什么?
生:还是沉默。
我:或者说我不是你的班主任,你相信我让我帮你查找,找到了起码的告诉我一声,这是最起码的感恩。
当我说出这样的想法,教育她不能只是有事找老师,处理好了应该感恩老师的时候,她更沉默了,甚至头都不抬,包括我让她回忆什么时段发现手机在书桌里等问题的时候,足足三四分钟不回答我。
我有点恼火了,差点“骂”出不懂礼貌。
但是,我又想到了救命的“成功对话”。
我换了一种口气:你知道吗,你是女生,家庭贫困,你姐姐才新买了一个手机给你,不到两天你弄丢了,你当时那么着急,甚至哭着让我一定帮你“调查”。你是哭着来找我的,所以我在乎,我在乎你因为找不到手机而痛苦,为了安慰你当时我说没事找不到我给你一个手机。
所以,找到手机你应该及时告诉我才对,因为你我都在乎这件事。
当说完这一番话,我转身即将离开,她突然大声哭起来,对我说: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了?其实没错!
我们一直怀疑现在的学生不知道感恩,缺少辨别众多真善美。但是,我们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的引导。
看似我所描述的语句很平淡,案例或许不值一提。但是,这位女生为什么从一直的沉默和抵触变成突然哭着向我道歉。
我发现之前我的对话都是“说教”,一直强调我在乎她而帮她找手机,无论我说得多么的艰难的过程,她能听到,但感受不到。
后来谈到她是哭着来找我,说到我给她手机安慰她,她才感受到了老师的“真爱”。
或许人心都是这样,说教太容易感知而不容易感受,把你的说教演绎成让他能感受到,他的内心就会触动、反思。
如果一开始我与她的对话不要隐藏她应该感受到的“师爱”,她也就不会沉默和抵触。
然而,在孩子的教育场所中,家庭、社会、学校,我们教育者又怎么去让感受能感受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