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三界缘》(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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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缘》

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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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仙侠东方飞宇和兰衣仙子,在双沟古镇探查到的一些情况。如若事态只是如此,道也不伤大雅,毕竟在表面上,还算平静无常。

可是,仙侠和仙女知道,事态的发展,还远远不止这些。于是,就在一个寒冷的清晨,他们化成一对老年夫妇,来到了人们所说的重岗山法场。

  荒凉的重岗山,散布着零星的,稀稀点点的,不成林的松树,周边岗洼交措,绵延起伏。晨雾缭绕的重岗山,是如此的凝重伤感,仿佛是一位历世稀发老人,正在回忆思考他非凡的往事。是的,眼前的重岗山,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悽凉、悲伤,还有着少许的恐怖。

  但在很久以前,这里确是巍峨壮观,林木葱翠,四季鲜花飘香,满山嬉戏牛羊的美丽雄壮的好地方。

  曾有一首名曰《重岗山》的小诗可以为证,诗道:

巍峨浩荡立淮疆,异草奇花四季香,

碧秀甘泉滋岭谷,娇柔淑女牧牛羊。

晨风晓日红纱舞,晚月霞云紫气翔,

鹤羽舒姿君莫笑,方亭入景醉岩廊。

  据说,这里还有一段烈壮而又美丽的传说。

说是很久以前,在一个晚霞似火的美丽傍晚,溪水旁,松林间,飘来一串银铃般的歌咏之声。山坡上的牛儿,羊儿,都忘了吃草。林间的雀儿,鸟儿,也忘了回巢。一位牧羊姑娘,头飘粉纱,身穿白底粉点短袖圆领湘衣,着粉边白底紧口长裤,踏一双粉花绣鞋,白里透红的手臂上,左持一支绿叶黄花,右持青柳枝条,依石旁溪。一边唱歌,一边用她那娇眉丽目,遥望云天。

听:

霁朗中秋月,

缤纷子夜星。

忆君言笑让侬惊。

鸾鹊蝶缘仙侣,

曾见伴双翎。

惜恨人无聚,

怀伤泪未停。

至今心念亦难平。

醉梦枫桥,

醉梦竹箫鸣。

醉梦桂池凄切,

独自立丘亭。

一段“喝火令”中的《中秋孤影》听得人心碎难行。

看她那如月的娇面,又似初开的桃花,美丽迷人。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身段姣好,清秀端雅。她那美妙的歌声,飘云绕雾,每日都响彻在这重岗山上。她有一个优美的名子,当地的人们,都叫她为雪姑娘

她的歌声,早已传入一位粗壮神勇的砍柴少年耳中。那少年,也不过一十八九,身高八尺,黑发披肩,腰圆膀阔,浓眉利目,鼻直口方,方形面容略显稚嫩,却又不失英俊潇洒。人们叫他义哥。

  听到歌声,义哥早已加快了砍柴的节奏,很快便砍满了一担松木柴。正欲向山下溪边会来,却失了歌声。正疑惑间,忽然传来姑娘的惊叫声。

  义哥情知有变,扔掉柴担,飞身下山。

  奔至溪边,正看到十多位黑衣紧身壮丁,拥着一位华服恶少,戏耍着雪姑娘。只见雪姑娘一边挥舞着柳条,一边寻路奔逃。十多位壮汉,四面围堵,却哪里能够逃的了?眼看着那华服恶少,扒衣扯服,欲加污辱。

  义哥手举柴刀,大声一吼,早已飞身圈内,护住了雪姑娘。

  恶少和众壮丁,初见义哥,也有惧色。但那恶少,涶涎雪姑娘已久,今又仗着人多,虽知义哥勇猛,却知他人单势孤,毕竟是个刚刚才十八九岁的孩子。定下心神,将惧意拋之脑后,壮起色胆,接过家丁递过来的棍棒,劈头盖脸,打将下来。

  义哥护住早已惊魂失色的雪姑娘,抡起柴刀,迎了上去。

  "喀嚓嚓"臂膀粗细的木棍,断为两节,一节划破了义哥的手臂,落入溪中,另一节,还死死的握在那恶少双手之中,

  那恶少,看了看手中断棒,又看了看义哥流血的手臂,略略环顾,一声"一齐上",便挥舞断棒,冲了上来。

  众家丁见主子发狂,不再犹豫,挥舞刀枪棍棒,一拥而上。

  义哥挥舞柴刀,拔开恶少袭来的断棒,一脚将其踢飞至溪流之中。趁着众家丁护主之际,捥住雪姑娘手臂,向山上跑去。

  恶少被众家丁救起,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夺过家丁的宽背大刀,咆哮着,驱众,向山上追来。

  义哥捥着雪姑娘,奔至山顶,眼前却是一处山崖,无路可退。

  义哥回身,护住雪姑娘,左手立掌,右手握住柴刀,于那赶上来的恶少,并众家丁,对峙在这重岗山顶。

  恶少先是用言语威迫义哥,再是利诱雪姑娘,都未能得逞。恼羞成怒,挥起大刀,又一声"一齐上",便冲了上来。招招直击要害,明显是要取义哥的性命。

  义哥并无伤人之心,只是左右拆招,上下抵挡,偶尔虚招进击。虽然拳脚打飞几个家丁,却也只是皮外小伤,并无至命狠招。

  那恶少,看出门道,早知己方并无性命之忧,便挥舞大刀,放任砍来。众家丁依法炮制。

  这就苦了义哥。"我无伤人心,人有毙我意",那里还有善终?

  刀枪棍棒间,义哥早已是伤痕累累。正在苦斗之时,那恶少,大刀竟向义哥项处砍来。义哥移步让开大刀,却被家丁剌来的长枪穿透大腿。义哥右手拔出腿上长枪,打飞家丁,抬脚踢飞另一名家丁。血流如注,脚步踉跄。就在义哥右手长枪架住一名家丁长枪,左手柴刀挡住另一名家丁棍棒之际,那恶少,大刀直剌,没入义哥腹中。义哥在恍惚间,将两名家丁震飞,落入崖间,顺手柴刀取了恶少的首级。右手长枪,抛向欺进雪姑娘的一名家丁,并将那家丁钉在了石岩之上。而自已,也在半醒间,眼望无助的雪姑娘,带着太多的不舍,微笑而失。

冬风瑟瑟宇嚣狞,

弦月钓孤星。

侧依栏栅,

朦胧弧影,

羞怒悔无情。

霓虹昏暗芳心痛,

思绪绕孤亭。

相诺私亲,

互承白鬓,

今夜化流萤!

在一曲伤感且悠扬的“少年游”歌声中,义哥落入万丈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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