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妈妈是件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的事——芳祯家园(三)

最近,芳儿金句频出,我不得不在繁忙中抽出时间来记录在案,以防流金岁月的侵蚀,我怕我会忘记,忘记芳儿的灵动和幽默,忘记我们在一起的美好岁月。


晚饭后,我们一家开车绕湿地公园西岸环行,看到一片无人管理的银杏树林。一棵棵银杏,粗壮的树干堆着一簇簇叶子,叶子像一串串逗号在空中乱舞,树干上并无大条枝桠,显得很空洞。


“妈妈,你看这银杏树,像一条直线上面挂满了叶子,怎么看也不像树。


爸爸说,这绝对是原创!小孩子的形容绝对是神来之笔呀。


路上,有阿姨在牵着狗散步。

爸爸,妈妈,你说这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呀?

我和芳爸都哈哈大笑。


公路上,工人在挖坑埋下水道,雨污分流。平整的柏油马路被挖掘机挖出一条深深长长的大坑,人从公路边缘通行,颇为颠簸。芳儿愤怒地说:

我要是地球,他们在我头上挖来挖去,我就使劲甩甩头,把他们都甩下去!


祯儿无师自通地会一个游戏:趁我不注意,小手轻拍我的肩,我猛一回头,她哈哈大笑,如此反复单调的互动,妈妈心生欢喜。


只要音乐响起,祯儿就高举双手,右脚踩着拍子踏地,一会儿随着律动左右摇摆身体,而后小心翼翼地自转两圈。


听到门响,祯儿会在妈妈开门的一瞬间从屋里的任何角落迎过来,急急地,跌跌撞撞地,不管不顾地扑过来,双臂紧紧抱住妈妈的双腿。


估摸着快到妈妈下班的钟点,奶奶脸朝外抱着祯儿站在大门口。妈妈抬头看见祯儿,祯儿的一双眼睛正顺着楼梯望下来,见妈妈的身影,立时双脚踢蹬,身子往上一窜一窜,张开急切的手臂,竟忘记喊“妈妈”,只剩“啊嗯啊嗯”。


早上妈妈快要上班了,祯儿拼命粘住妈妈,也不逗鸟了,也不高兴看鱼了,也不想着揪绿叶了,反正什么好奇事也无法把她从妈妈身边引开去,她已完全知晓妈妈和奶奶的伎俩,眼睛不会离妈妈,双脚紧跟着妈妈,嘴巴“妈妈!妈妈!”地叫着让她抱。每次都好似生离死别,妈妈赶紧让奶奶抱走,决绝地下楼,不曾回一下头。


只要妈妈在,祯儿不跟任何人,爸爸也不行!除非爸爸带她下楼出去玩。


妈妈给祯儿最大的自由:吃饭的时候,祯在妈妈怀里,可以自己拿着勺子,把汤从这个碗里舀到另外一个碗里,汤水哩哩啦啦,滴滴答答,弄得满桌满身,妈妈也不会凶;看书的时候,祯儿可以拿着一支笔在妈妈任何一本书上胡划乱画,甚至画在妈妈身上,妈妈也不会凶;玩耍的时候,祯儿可以扯着妈妈的手,让妈妈把鸟笼子里的食盆拿出来让祯儿玩个够,谷物撒了一地,妈妈也不会凶;给鱼儿换水的时候,妈妈会让祯儿把手放到鱼缸里,来来回回地摸鱼,让祯儿自己拿着小渔网,把鱼儿从浊水捞入清水,再从清水捞入清水,妈妈也不会凶……妈妈不像奶奶,有太多的“烫”“热”“不可以”“小心”。


妈妈给了祯儿很多的自由,妈妈不凶,是本性懒散。更多的是因为,妈妈喜欢祯儿,妈妈喜欢看着祯儿自由自在地活动,无拘无束地成长,自然而然地学会一些生活技能,妈妈喜欢祯儿自己动手,妈妈看着祯儿动作精准娴熟起来,心里就如同吃了蜜一样齁甜。妈妈知道,等两岁半祯儿可能就要入托班,到幼儿园要受到很多约束,妈妈好想亲亲软软宝贝的脸蛋,让她在自由的环境中多待一会,再一会,再待一会儿。


今年暑假后,姐姐芳儿就要入小学了,作业会多很多,那自由会不会少很多?


妈妈喜欢祯儿就像喜欢芳儿一样,就像喜欢小时候的妈妈一样,妈妈贪恋芳儿和祯儿对妈妈的依赖。


妈妈和同事一起下班,再也不愿意跟着她随便横穿马路,妈妈开玩笑滴说,“我现在可是两个娃的娘亲了呀。”妈妈想要更多的时间,陪着我的一双女儿,妈妈无比惬意地享受着做妈妈的感觉,被依恋,幸福,美好,成长,丰盈,温暖。


孩子,谢谢你们对我的陪伴。妈妈在电脑前敲下这些句子的时候,嘴角泛着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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