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29-嘱咐

一大早，儿子她妈网上买的铝合金框的箱子到了，结果与网上看到的视频明显不同，我自认为网上购物能力差，也不想去加强也不去招惹它，躲着。上午车子顺，九点多就到欢乐谷，找了一辆小黄车，拐去大柳树市场，里面凉快多了。很多摊贩吆喝着最后甩货，不知道真假，想去找两件红色T恤，明天穿。看见速干面料的名牌做工细腻，觉得三十五元一件也不贵，结果旁边一位高大男人正在条件ML号的衣服，摊开十几件了。他让我摸摸他的面料，“都是纯棉又经科技加工，不起褶不掉色染色，昨天就买了十几件”，看来他也是个店老板，我改主意了，另选了三件厚密润滑的新T恤。

妈妈今天挺高兴，因为为她收起来的电子琴找到了位置，木沙发的靠背后面，套上装卫生纸的大袋子也是兴奋点之一。“每天做点事儿，周围有点改变，就觉得有价值”，这是她说的。让我给墙上的万年青倒点水，“别一出来”；让我修修机顶盒，或者遥控器，“换不了台了”；让我炒菜时不加盐，而加她用大盐融化的盐水，“洋白菜和木耳要后放，已经烫过了”。她说那个抽油烟机找了可老头卸走了，还给了三块钱，“即使收废品的，年轻人也不要”。她总想把她一辈子的经验告诉我，不管新时代是能用上，就像我叨叨儿子一样，任何时候她让我多吃菜，总说“菜不咸”，不管咸与不咸，生活成了一种习惯。

吃晚饭时，儿子说手机的国际漫游没有开通，一万号一直没有人工服务，我问为什么不早说，或者大家想办法，比如去电信营业厅呀。当我递过去奶奶给他的本子，希望每天写点日记时，他说一天可能写不了一页，“可以三行写一行吗？”“你可以一天写一个字，但要用一页”他妈妈就这样插话。我说不行啊，你们游学的必带物品清单中，又吃又喝又用，就是没有本子和笔呀！这个本子可以记点上课的笔记，懂的不懂的，写点感想问题，在那个新世界里，难道你都会无动于衷吗？哪怕画上一幅有趣的画面，人物也是好的，为什么上来就抗拒否定，不想做呢，他盯着我，好像要发病发作的样子。

九点多了，我拉他到楼下，走在河边。还没上桥头，电信的客服电话就接通了，荷兰的、法国的、西班牙的国际漫游均已开通，不包括周边的小岛。儿子的手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表示高兴与感谢。其实，学习和游玩都不重要，只是等着你安全地回来，学业和身体相比，也算作身外之物吧。昨天中午让你俩等的着急了，因为操场见了吕老师，“她看上去比杜老师更成熟吧”，儿子插话。嗯，瘦很多显得精干，非常理解你，“我见过她更年轻时的照片”，儿子开始话多。当听到程老师说他的“固体物理”已经及格时，脸上掠过一丝高兴与不安的影子，在月光下，我分得清那是由怎样的痛苦交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