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清明

      清明时节,细雨纷飞。空气里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不由得裹紧了外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凝眸望去,山岗坟头挂着五彩的帆。给这静谧绿油油的山村带来一点欢欣。

        新的坟头红色的泥土尤为突出,让人心里甚是悲凉。有些年头的坟头长满了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青草,星星点点的小花缀入其中,白色、蓝色、粉紫色。也有黄色的野菊花镶嵌其间,显得略有几许暖意。


        春天的风轻柔的摇着这蒙蒙细雨,轻抚着归乡游子的鬓发。就像母亲轻捧爱子的深情,那样的温柔。

        还未到亲人的墓前,泪水早已溢满眼眶。思绪穿过时光的河流,回到那过往。也是行走在这样归乡的小路上,刚到村口,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一样。人还在离家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村口的山岗上,亲人的身影远远的由一个点,急急切切的顺着小道而来,然后越来越清晰。直到那双布满青筋,骨骼粗壮的大手一手接过行李,放进背篓里。温暖的拉着游子的手,摩挲着。嘴里乐呵呵的笑着,不停的重复着:“长高了、长瘦了,炖好了鸡汤,回家给你补补。”然后,即便乡路泥泞,也舍不得放手。就像怕孩题时摔跤一样的牵引着向家走去。


        风依然轻柔的吹着。游子归去,家,只是一个概念。石头堆砌的墙依然挺拔,杂树长在屋子中央,穿过垮塌的屋梁。藤蔓穿过窗户绕上屋顶。杂草和藤蔓把屋前那颗脆桃包裹得严严实实,脆桃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矗立的枝干何时成了蚂蚁的巢穴不得而知。

      春日里,那满树的粉色的花,嗡嗡的蜜蜂恍若还穿梭其间,忙碌的收集着花粉。 “我要顶上那个最大、最红的。”“我要左边那个。”“我要那个两个挨着的。”儿时夹杂着咯咯的笑声回荡在脑海里。


        还记得傍晚大人们坐在桃树下侃侃聊天。自己坐在大人翘起二郎腿的脚上荡着玩。小手被大人宽大的手掌握着,一高一低的晃荡着,闭着眼感觉飞入了银河一样。

        归来已是鬓发斑白,寥寥无几的乡邻也是相见不相识的感觉。若不提及老者,更是不知路人甲亦或是路人乙。

        雨似曾相识,如昨。故人恰似在乡间的时空里,拥抱游子的归去。闭上眼,用心去感受,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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