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志守度 ——再读《资治通鉴》25

强志守度

——再读《资治通鉴》25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其实每个人都是有志向的，关键是有的人常立志，有的人立长志。立志固然重要，但是坚持更为重要。同样做事要有分寸，要把握好正确的度，这就是所谓的“强志守度”。这句话是汉成帝时的待诏李巡在对待灾异频发一事上奏时所说的话。

他认为汉成帝应“执乾刚之德，强志守度，毋听女谒邪臣之态，诸保阿、乳母甘言卑辞之讬，断而毋听。”要说这李巡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当着汉成帝的面指出汉成帝“志操衰于始初多矣。”透过这句话我们就可以看出汉称帝开始还算是一个有志的帝王的，但是自从赵飞燕姐妹进了宫，他便不能守志了，甚至连基本的原则也不能坚持。比如在对待班婕妤一事上就有明显的失误。司马光在写时，就把班婕妤和赵飞燕放在前后两个段落中去写，明显形成了对比，可以很突出地感受到汉称帝的纵欲过度，对赵飞燕的宠爱过度。赵飞燕被立为皇后之后，赵合德宠冠后宫，吃喝用度奢华，“自后宫为尝有焉。”失去了刚为皇帝时的志向，对自己的欲望又不加节制，失去了应有的度，西汉的辉煌历史到他时已经彻底被改写。虽然前前后后有很多大臣上书，包括太后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但是这也不代表他没有改的意思。开始因为地震、洪水等灾异出现之时，就有很多大臣上书，汉称帝也采纳了一部分意见，包括限制王氏的权力等，但是最终却没有坚持到底，也就是没有做到“强志守度”，最终埋下祸根，导致国家渐渐出现乱局，走向衰败。

同样，汉哀帝时期，丞相王嘉在上书汉元帝时也说：“陛下在国之时，好诗书，上俭节，徵来，所过道上称诵德美，此天下所以回心也。初即位，易帷帐，去锦绣。”但是后来也不能坚守自己的志向了，甚至因为一个董贤就可以调用武库兵去送，给董贤的父亲封侯并修建超豪华的府邸。以至于谏大夫鲍宣说“今奈何反覆剧于前乎？”

纵观古今，有多少有志之人在努力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但是又有多少人在前行的过程中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呢？“成由勤俭败由奢”，人在低谷时往往能够坚守志向，一旦青云直上，春风得意，就很容易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善始未必能够善终。“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但是也要记住“初心为始，正觉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