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被我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六神无主,连忙甩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用一副欣赏怪物的眼神瞪了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匪夷所思地问道:
“你没发烧吧?”
“你认为我在逗你玩吗?自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对你迷恋不已。很早我就想告诉你,但你一直没给我表白的机会,我也一直在寻找机会。今天,借着老伯生日的机会,我才鼓足勇气向你表明我对你的痴狂。”
没等小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我又拽住了他的胳膊。两眼痴呆地盯着他的眼睛,期待他能好好看我一眼。可他偏偏不识抬举,竟然厌恶地把我的手打到了一边。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难道你不知道我有老婆孩子吗?我老婆和孩子都来了,他们都在客厅里等着我。”
小崔说完正要掀开布帘往外走,我急忙抢先一步,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在乎你有老婆孩子,做小三我也愿意。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不敢对你有太多的幻想。只要你偶尔给我一点安慰,我便心满意足。”
小催听了我这番不可思议的言论,感到很震惊。内心深处对我充满了鄙视,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视了一番。
“难道你是小三惯犯?”
小崔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小三惯犯。过去我有一个姘夫,他常背着老婆把我领到荒山野岭打野战。
后来,姘夫的老婆发现了我和他的奸情,气得七窍生烟,挥舞着菜刀追着我满大街乱窜,誓言要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喂狗。我吓得魂飞魄散,缩在一座废弃的宰猪场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动弹。
那次事件之后,我和姘夫断了联系。没有男人滋润的日子,我的脸色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红光。眼看着逐渐失去活力的身体,我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直到有一天,我带着两只黑色的熊猫眼去面见早安,从她那里我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以后,我便急着四处找床伴,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大部分男人见了我都避之不及、对我望而生畏。聪明的男人只要和我并肩走两步,就会被我的水渠腿吓得退避三舍。
很多本可以发展为床伴的男人和我上了一次床尝试过我的阔腿之后,便急着和我撇清了关系。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沉重打击,我开始心灰意冷。后来,我又鬼使神差地主动联系上了姘夫。
一天夜晚,姘夫背着老婆孩子悄悄从家里溜出来。把车开到我楼下,载着我就直奔五公里外的那片茂密的丛林。一进丛林,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正当他嘿咻嘿咻地趴在我身上冲刺的时候,一只野猪从丛林后面冲了过来,猛的一下就把他拱到了一边。我被这可怕的一幕吓得连声惊叫,裸着身体连滚带爬地向前跑去。没跑出两步,就被野猪拱翻在地,便用嘴和我的下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疼得满地打滚、呼天喊地。当天夜里,姘夫拉我上医院缝针的时候。医生打开手电筒往我两腿之间一照,一个大吭映入眼帘。
“这也玩得太过火了吧?连肉都撕掉了一块,这个玩法我还是第一次见!下次玩的时候注意点,要照这么玩下去,很快就残了。”
这就是我做小三的经历,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尽管我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但在小崔面前我仍装得很纯情。
“我没做过小三。只是因为太喜欢你,我才委曲求全。我知道你有家庭,但不妨碍我对你的一片深情。只要你高兴,我无条件服从你的调配。保证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真是病得不轻啊!”
小崔扒开我挡住他去路的身体,向外面走去。情急之下,我从后面抱住了他。
“小催,我太喜欢你了。求求你给个机会,让我好好服侍你。请你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崔使劲挣扎,试图掰开我抱着他腰身的手臂。我心里一急,把他推到了门角。
“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放开你。”
正在此时,卢嫂在外面喊了起来,并逐渐向厨房走来。
“猩猩,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把汤端出来,客人已经上桌了。”
卢嫂掀开布帘看到我正抱着小催你推我搡,惊得目瞪口呆。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穿过卢嫂卷起的布帘,我看到坐在桌子边上那位高雅的女士正瞪着一双惊呆的大眼向我这边观望。
小崔趁机推开我,对我吼了几声便走了出去。
“真他妈的疯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也不知道周伯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疯婆子,这脑子绝对有病!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说不定以后会搞出什么名堂来。不行,必须和周伯谈谈。”小崔一面走,一面小声咕哝着。
卢嫂望着小崔的背影,转身对我嘲弄了一番。
“寂寞难耐啊?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我早就说过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非比寻常。果然不出所料,仅半年时间就原形毕露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我端着汤盘来到客厅,这才发现客人已经到齐,正坐在饭桌前开始用餐。我绕过那位高雅的女士身后,把汤盘放到了餐桌上。
汤盘刚上桌,小崔的儿子就嚷着要喝汤解渴。女士拿他没法,只能拿起汤勺往他的小碗里舀了两勺。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吐着舌头大喊:
“妈妈,这汤怎么跟我们家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好咸啊!这哪里是汤,分明是海水嘛。”
“胡说,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我没有乱说,不信你尝尝。”
女士往自己的汤碗里舀了一勺汤,用汤匙尝了一下。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
“这汤可能加了半斤盐。”
大伙一听,纷纷拿起汤匙尝了一口。异口同声地说:
“周伯,你是不是换了厨师?这汤怎么跟以往不一样?”
正坐在另一桌和朋友们开怀畅饮的老伯,听到客人们的质疑声,也用汤匙尝了一口,于是把正在阳台上晾晒围兜的卢嫂叫了过去。
“卢嫂,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汤这么咸?”
“怎么会呢?我明明尝过之后,觉得味道合适才吩咐猩猩端出来。”
卢嫂回厨房拿来一只小勺,从老伯那桌的汤盘舀了一勺,放嘴边抿了一口。
“老爷子,这汤的确是太咸了。但肯定不是我干的,绝对是猩猩在背后搞了小动作。我这就去找她对质,看看她搞的什么鬼。”
求爱不成,反遭羞辱,让我对小催恨之入骨。当卢嫂向我兴师问罪之时,我正躲在厨房暗自神伤,自我修复心灵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