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宝塔糖引发的小系列

那时的我,可能有五、六岁的样子。还没有上小学。农村户口的同龄人这时多半在村里办的育红班,就是学前班吧,同今天的幼儿园大班一个意思。此时为了过渡小学生活老师多半会教一些简单数字书写、十以内的加减法、拼音字母等。我挺眼热这个环境,那黑板上的红红绿绿的颜色也深深地吸引着我,还有课间丢水绢游戏,唱着歌围成圈……

可我是城镇户口,自己还跑去问人家能否加入?被当时姓郭的一个负责人较婉转劝回,我得找“我们的组织”。这时候人的属性分的挺清楚。哪儿来就哪儿去,没有情面可讲。反正还有不长的时间就报名上一年级了,家里的哥哥姐姐也多,谁有空谁教我,还有哥哥上的学比那些老师还多。可能贪恋当时小伙伴多氛围可能学得快。尤其还有一个院子长着的同龄人。她们会不会羡慕我?有戏!

又到了打虫季,商店来了杀手锏——宝塔糖。五颜六色。形状像现在的裱花袋挤出的尖顶曲奇饼干,但个头要小。咀嚼上两个这样的糖+1/4白药片,就静静等待驱虫效果。

在外面有事办完的爸爸回来了,宣布:  中午不做饭,吃点别的。娘随手给我六毛钱,打发去公路北的饮食服务公司买油条。这时的市场行情是能买到二十根。而且是又大又酥,纯正花生香炸制。当时堂姐两口就在这里工作比较知底。

小手接过钱,嘣跶着,嘴巴唱着小歌,脚底下时不时踢着小石子,相当潇洒。到了售卖窗口要吆喝时才觉得两手空空。坏了,钱掉了。这可咋整?啥时候丢不知道,只能返回原路寻找,邪门没找到或是被人捡起了。

赶忙回家,对着从厨房探着半个身子的娘说:“坏了!娘,我把钱丢了。”娘随后一声不响又给我六毛钱再去买吧。

这二番回去,一路忐忑,惋惜、自责……,不敢再外向了,只想快点买回回家。这二番顺利了拎着油条不经意在杨家大门外,哎?卷着的五毛+一毛乖乖的躺在那儿。失而复得没掉啊哈哈……,慢着,有吆喝卖冰棍的。刚才我都没听见,即便听见也忽略了。喊住他:  来支香蕉冰糕。四分钱。这回长记性了,攥好分钱。到我家大门外恰好小哥在玩,看着我吃着,表情里纳闷就问:  妹妹,你哪来的钱买冰糕?你不是才掉了钱?我把冰糕递哥嘴里,吩咐:接住了!才悄悄地对哥说找到了。浑浑然有一股子小得意。

书归正传:  服 驱虫药物前后须忌油腻,可娘大大咧咧不在乎,我也懵懂,索性不计后果了。但是我们在勤洗手、洗澡卫生方面做的挺好,娘在刷碗、做饭方面(整个家务)认真,其实也可以了。

对于那时的我,宝塔糖只是一个小情怀,如情结一般存在。

那时对待丢钱情节表现心大,找到后又买零食可见就有消费意识了,更准确地说会安慰自己,潜意识看待钱已找到可以花点没关系。娘对金钱很达观,没有因此发难于我,由此看出我生长在宽松的家庭里,没有对钱产生有一种阴影,一分钱视为月亮。

若娘吵我,我能买冰糕?可能都没有二番。

要不说极浅显的情节里实际蕴含着长者处事的耐心、价值观、大局观哩。我娘其实是顶聪明的,她是用潜移墨化的方式教养我呢。要不然哪有我发挥余地。

鲅鱼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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