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胸A哥的故事-影响刘狗蛋一生的那些女性的故事(1)

  大家好,我是刘狗蛋。不是名人,不是好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年轻,一生也还没过完。就是想写故事,不瞎扯别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一生中出现过对我产生影响比较巨大的几位女性。她们有的是我的好友,有的曾经是我的好友,还有的曾经跟我有过一些模棱两可的关系。而现在,她们之中有的成了我的榜样,有的到达了我可能真的活完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还有的成了我讨厌、唾弃的人,恨不得见着一面就抄起平底锅当场拍扁的那种人;或者那种希望老死不相往来的人。

谁这辈子没有个佩服的五体投地或者唾弃的恨不得一脚踩死的人呢。但是这些人影响了我们的三观,或震撼、或颠覆,这些刻在我们脑子里的人成就了今天的我们,成就了今天的普通人刘狗蛋。

  为什么刘狗蛋要写下来这些人呢?

  因为这些人,毫无例外的成为了一些人群的代表,我觉得你们也会见到,或过往、或未来。所以我打算把她们写下来。也当是自己的纪念吧。

  我会把这些女性的名字换作ABCD……一类的,那些所谓“尊称”,确实是存在的外号。

  就按她们出现的时间先后写吧。


  下面是A哥的故事。

  A哥,生年比我大一年,卒年未知,我希望它来的晚一点儿。

 A哥是个很酷的姐们儿,酷的像美国电影里的那种朋克女生。不走寻常路,也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比如现在的某音上的一些奇葩)。

总觉得欠着A哥一点儿东西。

A哥是我的小学同桌,最铁的同桌。很霸道,很暴力。当时觉得:

我的天哪,她怎么就像门口小商店卖的盗版漫画书里的野蛮女友/野蛮女同桌一样!


  那会儿还是俩人一个破木头桌子,外面裹了黄漆、四条腿都朽烂、桌仓隔板烂的就剩半片儿的那种。

  就那么个破桌子,A哥还要挤我,还要画三八线——就是我三她八的那种。不过,这对于一个当时瘦瘦小小,站队永远站在第一排的我来说倒是足够了。

  A哥实际上也是瘦干瘦干,就是在其他女生发育的夏季校服上已经能看出两个小隆起,上面还带着两个小点儿的时候,A哥的胸也是瘦干瘦干的。

  但是A哥的身高,打我也是足够了

  那时候喜欢看搞笑漫画,眼瞅着A哥就像是漫画里蹦出来的。突然很崇拜,突然:

  哇,她好野蛮好暴力,我爱上这个平胸女生了!

  啧,漫画害人呐,当时的我喜好这么就这么变态呢。

 于是,我的嘴就越变越欠,喜欢课上课下对A哥各种冷嘲热讽。然后呢,A哥就会满班追着锤我。再然后呢,享受着偶然的肢体接触的我就觉得很开心。

  当时周围的小伙伴都说什么:

打是亲骂是爱呀。

  享受着这一生第一批次的与异性的偶然肢体接触,我也这么觉得了。虽然A哥踢到我裤裆的时候还是略痛、略痛。

  你以为这就是最变态的了吗?不。更变态的还在后面。

  A哥居然也对我有了点儿意思。

  然后呢,外骚里贼的我,就开始了小学生撩妹黄金三连:

  立体贺卡、情侣笔、一盒自己捏的丑陋的纸星星。

  我花了整整三周,才攒够了买这些装备的钱。

  然后,我就成了A哥的小男朋友。

  虽然只持续了一天。

   那会儿的小学生,谈个“恋爱”就想着过日子,好像日子很好过似的,就喜欢叫个什么老公、老婆的。

  

  A哥觉察到了我瘦小身躯之下骚动的内心。早早的跟我约法一章:

敢叫我“老婆”就分手!

  然后,骚动的我笨拙的登上了QQ,骚动的称呼了A哥一声“老婆”。

  于是,我就和A哥分手了。

  啊,那时候的我怎么就这么多操作呢。

不过,这就是A哥酷的地方,说一不二,快刀斩乱麻。

分手归分手,但是我还是喜欢A哥,A哥也还是喜欢捶我。虽然我不确定她是喜欢锤人还是喜欢捶我。


    那是一天下午,语文老师背对着我们,一边儿往讲台走一边儿声情并茂的读书。我和A哥坐在教室的西北角,第二组。

  我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头跟着老师转。突然觉得胳膊上一热,有个什么肉乎乎的东西触碰到了我当时还没长汗毛的瘦胳膊。就是那种轻轻的挨上。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

   猛地转头,A哥看着我偷笑,默不作声。

  天呐,A哥是不是刚刚把头倚在我胳膊上了!

  人生中第一次跟喜欢的异性进行平等的肢体接触,居然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让人难以忘怀,这么的短暂,又这么的让人羞涩。

  后来有一年,A哥生日,我成了唯一一个被邀请去她家做客的男生。


我到现在都觉得对不起A哥的一件事儿是这样的。

我俩上课扯皮,被班主任抓住了。因为我当时比较爱学习,所以A哥成了老师眼中的始作俑者。

大人眼里的孩子似乎都是这样的:学习成绩与干坏事儿的概率成正相关。

  当然,始作俑者实际上是我。

  老师厉声呵斥:是谁先找谁说的话?!

  A哥站在我旁边,我坐着,没说话。然后A哥就被骂了。

  一向性情刚烈的A哥,居然没有把我供出来,居然一言不发。等班主任气愤的走出了教室,A哥趴在桌子上哭的很伤心。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快找周围的同学借纸,帮A哥擦那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到现在都不敢推测,A哥是因为什么哭的那么凶,或者说,是因为谁哭的,是因为谁干的什么事儿哭的,这里面是包含了委屈还是更多的感情。我真的不敢去推测。现在也不曾问过。

   这锅,A哥给我扛了。

  去找我爸,我爸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女生,你就应该保护她,你就应该站出来说就是你干的。再说这事儿真是你干的嘛。——儿子,这事儿你干的,不男人。


  这就是我到现在还觉得很对不起A哥的原因。但是A哥好像已经忘了。我哥还是我哥。


  A哥后来和我上了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但是都不在一个班,联系也就少了。到了高中,她有了A哥这个称号。可能是因为人又刚,学习又好(那时候我已经学不过A哥了),还跳得一腿好街舞。A哥跳街舞,是真的酷。就是那种没有做作、夸张、未经排练的直接散发出来的那种酷,跟胸平无关。

  A哥好像是从初中才开始学跳舞的。但是到了高中,已经可以登台演出了,还是那种公开的商演。

  然后,A哥去医院拍片子查出来脊柱侧弯,侧弯的非常厉害。至今都忘不了那张片子:你以为是一个驼背的侧视图,实际上是A哥脊柱的正视图。医生很负责任的告诉A哥和她老妈:要尽早打钢板矫形,不然老了之后会压迫神经半身不遂。

  哦,医生是我爸,我帮A哥联系的。

  但是这就意味着,A哥要在最适合跳舞、最活力四射的年华只能僵硬的活动,更不用说街舞。

  连医生都替A哥担心,希望她愿意上钢板。

  但是我知道,A哥是不会老的,也就不会有什么“老了之后压迫神经”,A哥会一直跳街舞的。

  A哥就这么跳啊跳啊,跳到了国内顶尖的某大学,跳进了这个某大学里全国高校知名的某街舞社,大一就拿了某全国比赛的头筹。

  A哥还拍写真,我说“你这样会把女生都掰弯的。”

  大学跟A哥离了几千公里远,就算有微信,联系也是疏远了,但是我还是会在她生日的时候悄悄随大流的来一句生日快乐。

 哦,对了,我小学还有个密码日记本,密码是A哥的生日,结果我给忘了,就打不开了,后来本子也慢慢地找不着了。

  愿A哥脊柱不再侧弯。


这就是A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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