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弄得，怎么可能”，李娜在旁边尖叫了一声，说着还用手捂住了嘴，向秦菲儿的胸口钻了过去。
张一宁一把拉住了李娜说道：“你一边呆着去，别干扰和我们探讨案情。”
张一宁说这句话虽然语调是平的，但是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因为全队人都知道这个人办起案来是非常认真的，记得在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的时候，整整三天没有合眼，平均每天都要喝十几杯的咖啡，抽好几包烟。说句实话，也不知道这样子糟蹋身体还能撑或多长时间，但是知道作为一个警察，只有争分夺秒的破案才能对得起这身警服和这些被害人的家属。
还好自一年前林宏远来到后，张一宁的警察生活规律了许多。林宏远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要注意身体，经常把的咖啡和红牛换成绿茶，说绿茶不仅能提神还能保持健康，虽然的烟从来没有断过也没有少抽过，但是他来后，总感觉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
李娜听到这话，也知道张一宁并非儿戏，对多了个鬼脸也就不再说话了。
张一宁接着对秦菲儿说：“是啊，这在坠落的过程中，自己讲自己的脑袋活生生的像拔萝卜一样拔下来，然后又按在了栏杆上，这怎么可能。”
张一宁看着秦菲儿，她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半天才说了一句：“是啊，是有很多现在还不能解释的地方，但是这已经是最科学的解释了，除了……”
“除了什么，张一宁赶紧问道。”
“除了这不是人干的”，她看着李东的头颅地上说道。
张一宁听了这话，本来想再骂她两句的，斜看了一眼才发现秦菲儿的表情十分凝重，眼神里似乎透漏着一种无奈又或是恐惧的神情，她似乎想在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张一宁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林恒叫了过来，问道：“楼上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发现”
林恒说道：“李东是从14楼跳下来的，这栋大楼一共33层，14楼是一个叫孙鑫的人开着借贷公司，也就是放高利贷的，在你来之前已经去14楼看过了，这群人打牌打得可真不小，案发桌子上和地上都是钱，据说李东这家伙也赢了不少。”
“有没有什么重要或者奇怪的发现？”张一宁说出奇怪的发现顿时感觉自己都有点不正常了，但是想一想也没什么，毕竟这个案子太怪了。
林恒想了想接着说：“奇怪的发现真没什么，只是发现这栋楼的窗户都是做成半开的了，一个人想从里面跳下来还是要废点事的。”
张一宁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确，这栋楼的窗户就和家小区的一样，都是只能打开一半，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想从里面跳楼的话，只能弯曲身体慢慢的爬出来跳。
“还有什么发现吗？”张一宁问道
林恒又想了想说道：“没有了”
张一宁突然想到了那几个证人，赶紧问林恒“对了，那几个证人呢？”
“都在那里了”，林恒说着跟指了指一辆SUV警车。
张一宁点燃一根烟说道：“带走回局里面好好问问”，看来这事还真邪门了。
第一个被叫到审问室的是是一个胖子，这也是李东三个牌友中的一个，看着胖子的样子像是还没有从惊吓中醒过来，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也并不着急，只是叫林宏远给他拿了一瓶水，然后扔给他一支烟，示意他不着急说话，先抽烟。等他把烟抽的差不多了，才发话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吗？”
“恩恩，好、好、好点了。”胖子说起话来仍然有点结巴。
“说说晚上的事情吧。”说道。
胖子又跟要了根烟深深抽了口说：“和李东是朋友，这牌局今晚是组织的，叫上李东、眼睛和瘦子一起，们从晚上八点就开始打牌了，可谁知道怎么发生了这种事情。”
林宏源好奇的问道：“你们牌打多大的啊？”
胖子听后有点慌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出了胖子的心思，说道：“说吧，实话实说，这个没事们不是调查赌博的。”
“真的没事吗？”胖子又问道。
“没事，你尽管放心。”跟胖子说。
“们打的是“红中”麻将，是打麻将的一种新玩法牌底是20的，带花带翻番的。”
“底20，那一晚上怎么能输赢那么多钱。”
说到这，胖子笑了笑说：“你别看底不高，但是这种玩法翻番会翻得很高，要是玩起来一晚上输个几万、几十万是很正常的”
“这么大啊，”林宏远说了一声，可能是想到他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了吧。
“那么在李东自杀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呢？”
“没有啊，李东今天和往常差不多，他这个人一打麻将就兴奋的不行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总是赢钱，现在一打麻将他就兴奋的不得了，今晚他差不多又赢了有十几万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经常赢钱吗？”
“是的，你要说怪事倒是想到了一点怪事，那就是李东以前打牌总是输多赢少，虽然他家境不错，但是这些年李东在赌博上怎么也输得有千八百万了吧，半年前他还因为欠赌债被高利贷追着打，连家也不敢回，最后父母把自己住的两套房子卖了，李东也把自己的房子和车卖了才还够钱，因为他赌博的事情，李东妻子早就跟他离婚了，孩子也有妻子带着走了。”
“然后呢。”
“然后就好久没见过李东了。再见李东就是一个月前了，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奔驰车也开上了，还带着一个20岁左右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一看就是个大学生，还长的贼漂亮，看了一眼就一直让人掉口水。”
“你没问问他怎么发的财吗？”
“问了啊，当时见了就问他怎么发财了，李东到是也不含糊，直接跟说最近手气出奇的好，怎么玩怎么赢，还约一起打牌。说句实话，跟李东认识这么久，他的打牌技术是知道的，一个字，臭，然而这家伙嗜赌成性，看着他最近像是有钱的样子，就约了他两天后来14楼打牌。两天后，李东果然准时到了，当时还叫了两个朋友，没想到那晚上李东运气格外好，一晚上就赢了5万多，那一晚他差不多赢了有20万吧。”
“妈的，一晚上赢得钱就顶快快两年工资了”，林宏远骂道。
瞪了林宏远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跟胖子说道：“你继续说吧”
胖子接着说道：“这事以后们三个人就觉得输的怨，李东这小子打牌的技术是知道的，一定是这家伙运气太好了，于是跟他有约定三天后再在此地继续，他倒是爽快的打应了，三天后打麻将的结果也很那天一样，差不多又输了好几万，李东又赢了。那次以后又约了李东打了一次麻将，还是输，李东还是赢。这连输三次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了，在今晚打麻将的过程中，还专门留意着李东，但是也没发现什么问题，除了……”
看着胖子好像想说什么赶紧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胖子停了下来又吸了口烟说：“除了在打牌过程中，李东总是盯着门口一直看。但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今晚还叫两个打麻将的高手，也是在赌场和道上混了好久人，就是想要看看这李东是不是再抽老千。”
“那结果呢，李东是不是抽老千了，”李娜睁大了眼睛像是听故事一样等胖子继续说。
胖子却低下了头：“在打麻将的过程中，曾经和朋友使过眼色，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今晚上李东越打越兴奋，有的时候都感觉他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一直大喊大叫。然而他的运气也真好，玩了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赢了们不少，就在快输着急的时候，也就发生了这个怪事。”
张一宁看着胖子又继续问道：“还有没有什么你没说的事情。”
胖子嘴角刚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低声的说道：“没、没有了。”
张一宁看出了胖子表情的变化站了起来走到胖子身边问道：“有什么事情你没说就赶紧交代。”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没有、真没有了。”
张一宁笑了笑说道：“胖子，刚才我认真观察了你，在我问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时候，你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在观察你眼神的时候能够看见你的瞳孔有些放大，左手一直不停的扣着右手，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说，你要再不说的话我就要好好查查你的老底了。”
胖子显然是有点被张一宁吓到了，头上的汗不禁冒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说、我说，为了监视李东，我在房间内安装了摄像头。”
“摄像头”听到这三个字张一宁显得十分兴奋，赶紧对身边的林宏远说道：“快去，去屋内把那个摄像头和录像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