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十年的聚会1

万里长江图之南京中山陵

当我年轻的时候

在生活的海洋中,偶尔

抬头遥望五十岁,像遥望

一个远在异国的港口

经历了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而今我到达了,有时回头

遥望我年轻时候,像遥望

迷失在烟雾的故乡。

——曾卓《遥望》(有修改)


(1)打捞:聚会是种穿越

2016年5月14和15日,我有五项日程,有参加江苏省的颁奖活动,有参观交流和文学采风等等的活动,而我参加的是最有意义的活动——三十年的同学聚会。亲爱的朋友,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同学三十年的聚会这么重要?那么我问你,三十年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而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十年?

“二十三年弃置身”,贬官二十三年,回到故地的刘禹锡发出了“空吟闻笛赋”,“翻似烂柯人”的沉重感慨,他把自己比喻成为岁月的“沉舟”和人生的“病树”。是啊,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和自觉。

人是在互动的关系之中不断深入观察和认识自我的。佐藤学、杜威、克利希那穆提、黄武雄等学者都有类似的观点。回忆校园往事,笑谈同学趣闻。牛牛的两次打架,老朱的痛哭流涕,楼梯口第一次与你相遇……那些往事不由浮现眼前,那几段话语又回响在耳边。牛牛的无锡“派通”话,加上绘声绘色的演绎,用无锡话说叫“演手演脚”。14日聚会的那晚,牛牛同学的锡派清口激活了你尘封的“核心记忆”。

是的,你的青春,你的往事,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一笑一颦,都留在了那一群叫同学和老师的人的记忆深处。而那一些记忆是极其容易丢失的,因为时间之刀如此锋利,因为岁月之河如此澎湃。是的,在岁月之河的深处,我们都有一些沉没的珍贵之物需要打捞。唯如此,我才能成为一个更加完整的我。

说起聚会,三十年前的那次聚会的温暖往事一直留在记忆深处。时间好像也是个春夏之交,老牛、俞刚、笔者,还有苏叙萍、冯燕琴等同学到老边同学福山边巷的家里玩。好像是考试刚刚结束,一群人等心情比较轻松。至今依旧耸立的福山的那座水塔会记得我们骑着自行车的年少的身影。记得那时,和老边的母亲聊得很投机的。我还记得聊的话题,有户籍制度,改革开放与农民生活,读书是否有用等等的话题。我记录此事在日记本,但后来搬家把日记本丢了。

冯燕琴同学回忆说,如果是上次在老边家,那应当是1986年5月份的事了。是啊,三十年了。记得聚会结束回洛社时,走的是杨市老街。顺着弯弯的小巷子,旁边一条浅浅的小溪,柳树影中,有同学指点说那座小阁楼就是苏叙萍同学的家。叙萍同学说,对个,我的家就是杨市老街。那次聚会大概是毕业考试结束前,我好像穿了件红衣服去个。

穿越三十年的时光,5月14日,我们在洛社初中的校园里集结,一群身穿班服的称之为同学的人,在古牌坊前合影。然后,9位老师、76名同学,乘车来到了浙江安吉,下榻香溢度假村,开始了三十年后的聚会。不想去回顾参观安吉竹博园的一个个瞬间,还有藏龙百瀑沿着溪涧的雨中攀登,就是14日晚,三十年晚会也有许多难忘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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