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一百九十一

引:今騎射之備,近可以便上黨之形,而遠可以報中山之怨。而叔順中國之俗以逆簡、襄之意,惡變服之名以忘鄗事之醜,非寡人之所望也。

南川子曰:择其便而为之,是顺势而为也。

引: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愚,不達於王之義,敢道世俗之聞,臣之罪也。今王將繼簡、襄之意以順先王之志,臣敢不聽命乎!”再拜稽首。乃賜胡服。明日,服而朝。於是始出胡服令也。

南川子曰: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战力大盛。

引:先王不同俗,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襲,何禮之循?

南川子曰:是也,善变法者生。

引:法度制令各順其宜,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故理世不必一道,而便國不必古。

南川子曰:是也,此之谓随机应变。

引:聖人之興也不相襲而王,夏、殷之衰也不易禮而滅。然則反古未可非,而循禮未足多也。

南川子曰:情随事迁,变以应世也。

引:故諺曰‘以書禦者不盡馬之情,以古制今者不達事之變’。

南川子曰:穷则变,变则通。

引:循法之功,不足以高世;法古之學,不足以制今。

南川子曰:法古非囿于古也,是知其情而用之当世也。

引:伕小人有欲,輕慮淺謀,徒見其利而不顧其害,同類相推,俱入禍門。

南川子曰:是也,利令智昏,祸且至也。

引:仁者愛萬物而智者備禍於未形,不仁不智,何以為國?

南川子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仁智,治国者当慎之。

总鉴第五百零一

辛丑八月十四

2021.09.20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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