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的故事》

人到老年就爱回忆,每当我在现代的炊具前要操作时就想起以往的柴火的故事。

提起柴火这个话题是古而谈之,现实论之;在哪封建王朝帝王们虽位高权重,对《卖炭翁》也要“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毛主席在党内通讯中发表一篇文章中说道“俗话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可见生活中第一件大事就是柴火。

我们50后生在物质馈乏的年代,小时候我家在新宾镇住,父亲在县委工作,由于工资低柴火要自己一个人到刘家以远去割。有一年冬天我爹割了一手推车杏条晚上走到西门遇见了一位老人,老人看见我爹身材矮小拉了一人拉一车柴火就问小伙子几队的真能干哪,爹不好意思说出身份就说二道街和平二队的。

由于家里人口多在新宾镇生活有困难,我爹申请到永陵公社去,在永陵家中每人能分到二分菜地,我们家当时五口人分到一亩多地真解决了大问题了。

这时我们已经大了,供灶坑的事就由我们哥三个承担了。每年寒假期间要备足一年的柴火。刚开始我们哥三拽个爬犁上山,雪大时还好一些,但有时道上有块石头露出来没看见把爬犁脚创坏了就要卸了砍根柞木修好,早上出来饿了一天到家己是天黑身冷鞋嘣硬。

后来我爹给置了一驾代车子,我们哥三就可以拉代车子到远点地方去割柴火了,哪时期各大队都有看山的不让割我们就起早上山晚点下山,有时候被抓住了就说些小话我们割的茅柴放了我们吧,但还是被扣了几回,有时说我爹是公社的谁谁他们教训一顿就放了,並说下回不准再来了。

有一回我们哥三从大夏园沟里割了一代车三十多梱正往回走,到夏园村中遇见了一个五短身材骑自行车的人从我们对面走来看见我们拉这么一车柴火吼到站住把柴火扣下,我们以为是大队什么干部好说歹说也不放我们,一直到晚上五点半才放我们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夏园村里一个会看病的中医。像这样被诈的事也不记得有多少回了。

冬天里不论天多冷我们哥三个都要上山,为能避开看山的大年初三就上山,我们不敢割硬柴只能割茅柴我哥割我往山下扛,看见树桩子就叫小六子(我弟弟小名)用刀锯拉,树桩子抗烧看山的看见不没收,这可苦了小六子了,天冷木头硬拉一个得半天,有一回遇见了一个榆树桩子他整拉了一天才拉下来冬天的榆木疙瘩多硬呵坐在雪地里……。哪时候谁家的柴垛高大谁家主妇出门都自豪。

六九年未我参加工作了单位给每年每个职工给一个车工拉柴火我们哥们解脱了割柴火的事。

七六年我调到县革委会农林组工作,县领导们拉柴火更是热闹,有一回县革委会主任王崇波(后任县委书记)家拉了一车柴火我帮助操办伙食,这一天县里干部及工作人员去了三十多人,说是帮忙实际是蹭吃蹭喝去了,这一顿花了他两三个月工资。

我们组的付组长县委常委赵芝瑞病体缠身无力解决性烧柴问题我们出以同情的心情从陡岭林场给联系一车柴火,可拉到家是一车夏天窜下来的杨树缨子,他事先预备了三四桌酒菜可一看见这车柴火上老火了,我们心里也挺难受,后来徐涛从其它林场叫我去拉了一车柴火没告诉赵组长给他家送去了我们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县七七年冬天金维新家拉柴火告诉我和徐涛五点钟到他家等着,可到九点多钟车还没来,他出去迎一下吧,到县剧院哪看见拉柴火车在路边停着呢,剧院对面是县医院我们估计是出事了,到医院看原来是我们的柴火车到龙头哪种子站刘常奉开拖拉机拖车拉根角钢拉柴火车在后面一晃刘没注意没拐过来弯掉进龙头拐弯的沟里角钢把刘常奉耳朵给削掉了,我们等了一天,饭也没吃上,由于再造耳朵没成新宾镇就有了一个……。

在县里工作三年看到领导们用柴火都这么难,我决定不在县里成家,后来想办法调到南杂木供电所工作,因为南杂木居民在当时供应煤不用拉柴火,可是引柴还要买,有一次在单位门前和一个卖杏条的说好给送十五梱杏条,(哪时我家在铁道南)他赶牛车往我家去我骑车回家等他,可等了两个多点柴火还没送到,我到街上找到卖杏条的问他为什么没送到,他说牛到一孔桥说什么也不过去引柴没买成……。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千古以来以柴伺炊的状况已渐远去,做饭时锅台上下两头忙的状况已经过去。我们面对着百变的新式炊具展示着自已的厨艺,但还忘不了己经过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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